徐夢道:“不管是不是,先生不要遷怒我們就行了。”
吳管家沉聲道:“你們是不是都忘記這裏的規矩了?如果你們下次還繼續討論先生的私事,那就不要怪我扣你們工資!”
這裏的規矩就是,下人永遠都不能討論主人的事,任何事都不能討論。
王茹她們聽見吳管家的話以後,再也不敢說了,都低着頭忙自己的去了。
……
陸之衍下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
他見餐桌上沒有菜,又見秦萱不在客廳,就看着吳管家,不冷不熱的問道:“她人呢?”
吳管家恭敬地開口:“先生問的是誰?”
“秦萱。”冰冷的兩個字,從陸之衍的嘴裏脫口而出。
吳管家唯唯諾諾的回道:“秦小姐早上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了。晚上的飯菜都是廚師他們按照秦小姐的風格做的,先生你是要先沐浴,還是要先用餐?”
“用餐。”陸之衍說完,就去了餐廳。
吳管家跟在身後,去叫女傭們上了菜。
陸之衍黑眸低垂,臉上看起來沒有一絲的波瀾,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掀起了巨大的海浪。
本來是想打電話給秦萱,問她爲什麼一天沒回來的,只是這心裏又憋不住的生氣,所以也就沒有打電話。
菜上齊,陸之衍吃了飯後,這秦萱還是沒回來。
他起身,瞥了吳管家一眼,聲音不冷不熱的說:“你打電話給她,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陸之衍就上了樓。
吳管家摸出手機,給秦萱打了個電話過去。
響了幾秒,電話就通了。
“秦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吳管家恭敬地問道。
秦萱淡淡道:“我已經到了。”
吳管家眉頭一皺,走去莊園外面一看,只見有一輛開着遠光燈的車已經快要到莊園門口了。
吳管家退到一邊,等車開進來停好,裏面的人走出來後,吳管家這才走過去,詢問道:“秦小姐,你這是去哪了?先生一直都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這不,他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便讓我給你打電話。”
陸之衍要是聽見吳管家的話,那臉肯定能黑得跟煤球似的。
不過,正是因爲陸之衍不在這裏,所以吳管家纔會這樣說。
秦萱質疑的眼神看着吳管家,“他?我沒聽錯吧,他會讓你打電話?還一直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陸之衍是一個很傲嬌的人,他心裏想什麼,並不會去做。
秦萱就是想治治他,所以才一天都沒有回來。
吳管家頷首道:“是的,秦小姐,先生是這麼問過。對了秦小姐,你用過飯了嗎?”
秦萱微微點了點頭,“我在家喫過了,他人呢?”
“先生應該是在書房。”吳管家回道。
秦萱沒說話,進到客廳,去到樓上,她都沒有去見陸之衍,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在經過他書房門口的時候,秦萱故意發出了很重的腳步聲。
回到房間,秦萱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後,就躺在了牀上。
很好,不來就不來吧,反正她現在是不會主動的,因爲她要治治他那個冷冰冰又傲嬌的死性子。
另外一邊,吳管家端着陸之衍要的咖啡,去到了他的書房裏面。
陸之衍見他來了,隨口問道:“她回來了?”
吳管家頷首道:“是的,先生,回來好一會了。”
他隨手放下咖啡,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
陸之衍放下手裏的筆,忍不住的在想,之前他在書房的時候,秦萱差不多都要來找他,今晚上怎麼不來了?
吳管家道:“先生,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沒了,你去忙吧。”陸之衍道。
“是。”吳管家頷首,轉身出了書房。
陸之衍端着咖啡,呷了一口,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九點四十。
都這麼晚了,居然還不來找他。
陸之衍放下咖啡,繼續忙了起來。
一直忙到十點半的樣子,陸之衍這纔回了自己臥室。
路過秦萱房間的時候,裏面沒有任何的光亮透出來,想必是已經睡着了。
本來是想讓她過來睡的,不過既然已經睡着了,他也不忍心去打擾,所以就此作罷。
……
次日一大早,秦萱醒來後,化了妝,換了身衣服,也是不跟陸之衍說一句話,就這樣離開了莊園。
這下那些女傭就更奇怪了。
她們都在想,這陸之衍跟她到底是鬧了什麼矛盾,爲什麼接連兩天早上他們都沒有搭理對方?
陸之衍見她離開的背影,心裏更加的不淡定。
可他能僞裝啊,所以就算不淡定,他也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該喫喫,該喝喝,全然不把秦萱的離開當回事。
只有吳管家知道,陸之衍的心裏現在很不痛快。
……
秦萱開着車,像昨天一樣,去了MAC傳媒。
沈茜見她今天又來了,有些驚訝,畢竟她昨天才來過一次,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
還以爲今天不會來,沒想到又來了。
這太奇怪了,因爲她平時是很少來這裏的,甚至有的時候大半年都不來一次。
但是這個月,她卻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想問,又不敢問,只好自己憋着。
秦萱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看着沈茜說道:“你別管我,你忙你自己的吧。”
“是……”沈茜訕訕地應道。
這說起來不用管她,可秦萱坐在這裏,沈茜又是她的員工,這心裏終究是很忐忑的。
坐了半個小時,秦萱突然看向沈茜,問道:“沈茜,我問你個問題。”
沈茜心裏一顫,臉上露出恭敬的表情,問道:“董事長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秦萱點了點頭,摸着下巴,眯了眯眼,道:“你說如果你不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會不會主動理你呀?”
沈茜楞了一下,她還以爲秦萱回問她工作上的問題,沒想到問的居然是一個關於男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