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中讓薛碧君增加了坐穩董事長合法性,自己再想要從董事局把她拉下臺恐怕非常困難。
想到這薛盛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突然又心生一條毒計。
第二天召開的董事局會議上,薛盛便與父親薛龍一道宣佈退出薛氏集團。不僅如此,還要以現金形式撤出所有股份,等於說要一次性把薛氏集團所有現金全部抽走。
會議是由薛碧君主持的,當薛盛提出這個厚顏無恥的要求後,薛碧君斷然拒絕:
“絕對不行!你賣出股份可以,但你需要得到全體董事的同意,並且絕不能動用公司任何一筆資金。”
如今拿下賭場經營權,薛氏集團正需要大筆資金來進行投資,然後狠狠賺上一筆。
現在薛盛抽血不等於是對薛氏集團釜底抽薪嗎?
誰知薛盛翻着白眼說:
“我拿錢還需要經過你?反正我是管財務的,錢待會就會轉到我的私人賬戶上。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去起訴我,我奉陪到底。”
薛龍也站起來道:
“君兒,你最好是答應你三叔的條件。如果你敢告的話,我就把你、還有你爸爸薛華從族譜上除名。”
“從此以後,你和你父親將再不是薛家的人。”
沒想到這兩個長輩竟如此不要臉,甚至拿她爸爸薛華來威脅她?
要知道薛華一向孝順,否則也不會在成功的時候以百分之一的價格、幾乎是白送的形式把股份送給弟弟薛盛和父親薛龍。
最後得到的,卻是恩將仇報?
而倘若被族譜除名的話,薛華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你們……你們……”
薛碧君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些親人的無恥一再刷新她的認知。
薛盛拿捏死了薛碧君:
“怎麼衡量,你自己看着辦。”
薛盛和薛龍離開後,底下那些小董事們也開始議論紛紛,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薛碧君。
真正的危機在下午開始了!
上午薛盛和薛龍表示要撤出薛氏集團所有股份,下午小股東們便也開始發聲明,同樣要賣掉薛氏集團所有股份,要抽乾薛氏集團所有現金流。
說穿了,就是對薛碧君是否能真正把薛氏集團帶出困境產生懷疑。
對此薛盛表示歡迎,他掌握了財政,只要能搞垮薛氏集團,只要能讓薛碧君滾蛋,做什麼他都願意。
直接反應到的就是股價上,當薛盛和薛龍等宣佈退出薛氏集團後,薛氏集團的股價頓時如同天崩地裂一樣斷崖式下滑。
之前就有傳聞說薛氏集團得罪了大人物,而薛華的死本身就充滿謎團。
如今又傳出薛碧君管理不善而導致內鬥,現金流被抽乾,甚至剛拿下的賭場經營權也沒有資金開發?
小散戶和機構那是聞風而動,跑得比兔子還快……
臨近下班時薛碧君還在辦公室內忙碌,所有負面新聞如雪花片一樣來到薛碧君案頭。
作爲曾經一手創立春秋資本的薛碧君雖然保持鎮定,但眉宇間還是有掩蓋不住的愁容。
她突然覺得很疲憊,看了看腕錶發現很晚了,於是她打算和張牧野一起喫晚餐。
想到張牧野,薛碧君俏臉上涌起久違的溫柔笑容。
雖然生活很艱難,但總有一縷陽光在等着她。
“董事長,笑什麼呢?那麼開心。”
旁邊的祕書小袁看見薛碧君在無盡憂愁中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爲薛碧君感到高興的同時,也很好奇究竟是誰讓薛碧君這麼溫暖?
她媽媽?還是她男朋友?
看見薛碧君臉蛋兒一紅,小袁就笑起來:“董事長,是不是找男朋友啦?”
被說中心事的薛碧君果然更紅了臉,白了小袁一眼說:
“小袁不許取笑我。”
說完拿起包包就慌慌張張的跑了。
來到張牧野所住的酒店,只見張牧野一邊聽歌一邊在看新聞,還有股票頁面。
裏面正是薛氏集團的股票斷崖式下跌,綠油油的慘不忍睹。
看見薛碧君張牧野咧嘴一笑:
“回來了?看起來你的公司挺慘的。”
張牧野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讓薛碧君有些不滿:“喂,這可是你老婆公司,這麼慘你還笑得出來?”
張牧野道:
“爲什麼笑不出來?這點小問題我處理起來不要太簡單。”
薛碧君滿臉不信的說:“吹牛!這裏可是香山奧,不是松江也不香江,你憑什麼拯救?”
“不過也不用你拯救,我自己就有辦法。”
張牧野就道:“真不用我出手?”
薛碧君搖搖頭:“不用。當年我可是一手創立了春秋資本,這點困難小意思。”
張牧野猛的想起薛碧君的春秋資本當年還和大華集團打擂臺,後來薛碧君輸得一敗塗地,忍不住笑起來:“你那三腳貓功夫都是騙人的吧?”
薛碧君瞬間猜到張牧野想到什麼,忍不住用拳頭捶打張牧野:“不許笑話我。”
不過被張牧野這麼一調侃氣氛輕鬆下來,外面那些是是非非頓時顯得不那麼難受了。
薛碧君又輕聲道:“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好嗎?我和我媽說我和你好的消息了?”
張牧野一喜,但很快又道:
“君兒這怎麼行?我始終不能給你帶來幸福。”
薛碧君聞言冷笑:
“你的意思是,你有陸菲了,然後怕對不起我?”
“你覺得不和我在一起,我就能幸福是嗎?”
只見張牧野點點頭,薛碧君猛的拽住張牧野衣領說:
“你混蛋。誰要你對得起對不起?我喜歡你,我願意跟着你,千金難買我高興。”
張牧野說:“你這麼漂亮這麼優秀,應該有個更好的選擇。”
薛碧君氣得要跳起來:“你就是我最好的歸宿,如果沒有你的喜歡,我的優秀我的漂亮對我來說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