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也是唐先生先開始的,打人也是唐先生先動手,張牧野只是自衛回擊而已。
民警簡單的記錄一下,說道:“把你怎麼打的唐先生,還有怎麼襲警的事情,都交待清楚。”
張牧野道:“我已經交待清楚了!”
民警做好了筆錄,然後說道:“你的膽子可真大,居然還敢襲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張牧野道:“那位協警助紂爲虐,不該受到懲罰嗎?”
民警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那也輪不到你來出頭!”
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着一個年輕人走進來,對這位民警耳語了兩句。民警點點頭,不一會又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闖了進來。只見他先向民警點點頭,民警出去了,西裝革履就坐下來:
“你好!請問你是張念爸爸嗎?”
張牧野不明白這中年人什麼來路,就問道:“你是?”
西裝革履就微微一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宏源事務所的趙律師,我是代表唐先生來問你幾句話的。”
喲!原來是姓唐的胖子叫來的,張牧野搖搖頭:“我不說,也不聽,請你出去。”
就見趙律師左右看了看,然後猥瑣的一笑:“年輕人,你大概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吧?”
張牧野冷冷一笑:“願聞其詳!”
趙律師就冷冷一笑:“你毆打了執法人員,而且唐先生可是中級人民法院的庭長,你狗膽包天竟連法官都打?按照案情的嚴重性,你知道你要判多久嗎?”
張牧野沒說話,趙律師就接道:“根據我國刑法,按照你的罪行,最高可判十年!”
張牧野懶得和他廢話:“那你找我幹什麼?”
趙律師就道:“只要你承認是你先動的手,然後承認把唐先生打傷,再承認你兒子毆打了唐先生的公子。那麼,唐先生或許願意網開一面,不追究或者少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要是不呢?”
趙律師的臉色頓時一變:“不?那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想了想,趙律師又說道:“俗話說得好,粗胳膊擰不過細大腿,民不與官鬥。你只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你鬥得贏法官嗎?小夥子,認命吧!”
“滾!”
張牧野沉聲道。趙律師臉色一變:“好!你好!咱們騎驢看賬本——走着瞧!”
接下來再沒人來審問張牧野,不過很晚的時候,張牧野依靠自己極強大的聽力,隱隱約約聽見派出所外面傳來陸菲的聲音:
“民警同志,求求你們,讓我見見我老公好嗎?”
“你以爲派出所是菜市場,想見就見嗎?”
“那……我老公可能會被判多久?”
“這誰說得準,不過他不認罪,而且把我們同事打得那麼兇,唐先生也進了醫院,做好坐牢的準備吧!”
然後聽見陸菲哭着離開了。
接下來因爲派出所要開個會,也就沒有再審張牧野,直接把張牧野丟到看守所裏了。
想到昨晚陸菲的哭聲,張牧野就再也沒玩貓戲老鼠的遊戲了:“民警同志,麻煩你把天龍,還有梁志剛以及方軍的電話給我。”
民警搖搖頭道:“我說過了不給,別套關係了!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吧!”
因爲這三個人,即便是放眼整個松江市那也絕對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呀!
首先便是天龍,這三五年在松江打下大大的江山,黑白兩道那是極爲喫得開,甚至有人把天龍比喻爲現代版的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可見其地位之高,而梁志剛,則也是最近在共和國金融圈名聲大震的超級大亨,資產極爲恐怖,翻雲覆雨啊!
至於方軍方局長?,民警同志那更是再熟悉不過,乃是整個松江市警察系統的最高領軍人物。
這三個人,隨便拿出一個在松江都是跺一跺腳震三震的人物!
民警斷定張牧野是在虛張聲勢,他辦案這麼多年,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犯事就說自己認識誰誰誰,結果真要打電話,人家要麼不接,要麼就扯上人家叔叔嬸嬸同學鄰居隔壁亂七八糟的關係,到最後還是沒什麼用。
張牧野也不廢話,直接自己站起來,鐵椅子上的手銬竟然被他扯崩了,民警居然嚇得說不出話。
然後張牧野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憑藉強大的記憶力給天龍打電話。
不一會,手機就接通了,張牧野直截了當的說:
“天龍,我現在在XX區派出所,你馬上給我來一趟。還有,你把梁志剛的電話給我——對,叫他也不來——不用你叫,由我親自打電話!還有方軍的電話——都給我!”
“是,少主!”天龍恭敬的回答。
張牧野不裝張牧野他攤牌了,既然身爲少棋主,而且也犯了事,張牧野今天就真想看看,趙中華以及外公在松江給自己留下了多龐大的勢力?
而民警此刻也一呆,居然忘記去追究張牧野的責任,他曾有幸見過天龍,對天龍那種充滿磁性的嗓音記憶猶新。而電話裏,的確像是天龍的聲音。
莫非……這個年輕人真的認識天龍?
但認識天龍也不打緊,畢竟天底下認識這位大亨的人多了。可是天龍居然稱呼什麼“少主”?
語氣還那麼恭敬?還能不能再扯一點?
沒過多久便看見天龍把二人的電話發過來了,然後在民警的注視下,張牧野直接撥通了松江金融圈超級大亨梁志剛的電話:
“請問是梁志剛嗎?”
語氣平淡,並沒有一絲對方是金融大亨而該有的敬畏。
那邊,果然傳來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你是誰?”
這位梁志剛根本就沒聽說過張牧野的聲音,梁志剛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記憶力是驚人的,所有大人物的聲音,一次電話後他就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電話還不能不接,這是梁志剛的私人電話,只有最緊密的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