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但需要莫大的勇氣,更需要視死如歸的決心!
烈刀也震驚的看着驟然出現的張牧野,不是因爲張牧野的出現,而是因爲張牧野出現時那驚人的速度與力量。
如果烈刀沒看錯的話,剛纔張牧野所露的兩手,已是超越了烈刀的極限速度,側面說明自己如今一直要保護的人,竟是比自己更爲強大?這是任何人都不曾預料到的。
原來這個看似童叟無欺的年輕人,纔是真正的欺世猛虎!
面對萬豐,張牧野笑起來,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萬豐並未接話,而是先來到烈刀面前看看烈刀的傷勢,道:“你沒事吧?”
沒想到張牧野首先關心的是自己?烈刀本是堅固的臉上露出笑意:“沒事。”
“沒事的話,這裏就交給我吧!你休息。”張牧野顯得自信滿滿:
“這種怪力亂神,就由我來對付。”
“不行!”烈刀搖搖頭,並想嘗試再次站起來:“趙大哥要我保護你!”
然而烈刀卻站不起來,因爲利用了神祕術更透支烈刀的生命力,再加上剛與萬豐的對抗遭受重創,烈刀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搖搖欲墜。
“那你帶他走吧,這裏交給我了。”張牧野對薛碧君道。不過,面對薛碧君時,張牧野的語氣可沒那麼友善,今天之所以被引誘到此且烈刀身受重傷,雖然張牧野與萬豐的仇恨佔一部分責任,但絕大部分要薛碧君負責,張牧野對薛碧君語氣能好纔怪。
倘若不是這個女人,萬豐還不會想到把自己引誘出來下手。
本來在萬豐手中就吃了許多虧,心心念念還擔心張牧野的安危,擔心這擔心那的,卻沒想到,張牧野乍一出現,卻是對烈刀噓寒問暖的,而把她當成擺設?等終於記起自己時,不但沒有半點安慰,竟然要叫自己做體力活?心中頓時一股委屈涌上心頭,不知不覺,本是倔強的心,眼中不知何時聚滿淚水。
然而薛碧君此刻識大體,知道不是鬧彆扭使小性子的時候,她在此幫不上忙,反倒會成爲張牧野的累贅。於是默默點了點頭,想要把烈刀拉走。但此刻,烈刀或許是透着了力量暈了過去,兩百斤重的龐大身軀,莫說是此刻傷痕累累的薛碧君,即便全盛狀態,一個嬌弱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孩,怎可能拉動兩百斤重的漢子。
見薛碧君無奈又有些抱歉的眼神,張牧野只能嘆口氣,先對萬豐道:“你等我一會。”然後扛着烈刀到樓下放着,薛碧君也跟在張牧野身後,但萬豐並沒有追趕的意思,張牧野既然趕來,就絕不可能走掉。
把烈刀安置好,張牧野轉身對薛碧君道:“幫我看着他。”說完轉身要上樓——
“你等等——”這時薛碧君卻突然叫住張牧野,張牧野轉過頭來皺眉道:“怎麼?”
“要不……我們現在偷偷溜走吧?”薛碧君怯生生看着張牧野:“你……打不過他的,別去送死好不好?”
張牧野認真的看着薛碧君,有些驚訝這個女人居然會在乎自己?但張牧野搖搖頭:“照顧好烈刀。”轉身上樓了。
薛碧君頹廢的坐在地上,她爲自己在張牧野面前毫無話語權感到一絲悲涼,張牧野太自信了,他確實厲害,他有資格自信,但他不知道今天,他的自信會讓他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萬豐的強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薛碧君的腦海中,甚至已經勾勒出張牧野被萬豐的鐵拳把腦袋狠狠打爆的畫面——
“你終於來了?我以爲你不來!”萬豐說道。
一陣風吹來,把萬豐周身烈火吹動,似乎爲即將來臨的決戰哀嚎。
張牧野搖頭,認真審視着萬豐,此刻的萬豐,給他一種陌生感。同時也明白了,爲何林子豪與孫武那樣的公子也會臣服於萬豐手下。原來是這混蛋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得到非人的力量。
“你敢動我的女人?你膽子夠大的。”哪怕張牧野與薛碧君早已形同陌路,在萬豐面前還要稱爲自己的女人。
萬豐仰天長笑:“那又如何?你這螻蟻,還敢猖狂?!”
今日今時,萬豐會讓張牧野爲曾經一切後悔。
“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那麼今天,我們所有的恩恩怨怨一起了斷。”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薛碧君坐在下一層樓,她想上去看看張牧野與萬豐的鬥爭,她想看看自己能否幫上什麼忙?還沒上去,比剛纔更響如同雷霆般的爆炸聲響起,在樓下都能感覺到樓頂的顫動,張牧野與萬豐終於交手了,巨大的衝擊力讓本已成爲廢墟的樓頂飛沙走石,薛碧君根本走不上去。
這怎麼——可能?
從樓上傳來的咆哮聲感覺到,萬豐比對戰烈刀更賣力?更大的力量?
在薛碧君心中張牧野戰力肯定不如烈刀的,但此刻看起來張牧野也並非不堪一擊?!
只是還避免不了死亡的命運!
“小丑,我希望你能接住我這招。”
廢話不多說,萬豐抖擻精神一拳足有八百公斤力量的拳頭擊向張牧野,在萬豐看來自己這一拳已是很給張牧野面子了,畢竟他只知道張牧野能打,卻不知道張牧野的深淺。
張牧野雙目如刀,屏氣凝神,在萬豐輕敵之機一拳更快的速度後發先至惡狠狠擊中萬豐的胸口,萬豐如遭雷擊翻滾差點就摔到大樓底下去了。等萬豐站起來眼裏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張牧野,因爲張牧野這一拳的速度力量讓他難以置信。
比烈刀更強,只一擊已是讓萬豐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蠢貨認真點,你真以爲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嗎?”張牧野眼中對萬豐無盡的嘲諷,把萬豐氣得渾身發抖。
找死!
萬豐徹底憤怒,如同雄獅撲向張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