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去參加。祝你和楚楚相濡以沫,白頭到老。”說着陸菲舉起手中酒杯:“來,爲你和楚楚的愛情乾杯!”
張牧野就也舉起手中酒杯與陸菲碰杯,二人一飲而盡。陸菲又給自己和張牧野把酒滿上,張牧野問道:“能說說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嗎?具體一點。”
陸菲搖晃着手中酒杯,輕聲道:“他是中央美術學院的學生,今年也是大四,他打算大四一畢業就開一個畫展,而且他還拜了我國最有名的油畫大師爲師傅,這對他的未來有非常大的幫助。”
“看起來你的男朋友前程一片遠大,你一直都喜歡有藝術細胞的男生,恭喜你找到真正的人生伴侶。”張牧野也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與陸菲碰杯之後,然後乾杯。
紅酒的後勁足,喝了兩杯後張牧野還沒什麼反應,但陸菲的臉上已是微微有些紅暈,在遠處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明媚不可方物。
陸菲再把二人的酒杯倒滿,然後幽幽的說:“你——還記得我們從前嗎?”
“不大記得了。”其實張牧野記得蠻清楚,但他並不想在陸菲面前表現出來。無論怎樣,那是曾經,隨風而逝。
“我記得……”
陸菲又幽幽的說:“大一開學的時候,那是夏秋交替的時候,在你們男生寢室樓的樹下我和徐小明爭吵,然後你出現。嘻嘻——我還記得那時候你一臉的臭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尤其是你的拒絕更讓我灰頭土臉,所以那時候我就在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如何要拿下你,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然後再把你狠狠的甩掉。”
“——後來你終於勉強答應和我交往,然後我還記得我不開心的時候拉着你是酒吧喝酒,然後還罵你沒用,不會浪漫沒錢沒品位還整天穿着山寨貨招搖過市,然後還喊你窩窩頭,所有這些——你都不記得嗎?”
陸菲回憶着,用期待而又朦朧的眼神注視着張牧野,張牧野也記得這些,但如今說這些毫無意義,於是張牧野抽着煙,並未接話。
陸菲眼中閃過一道黯然,又道:“窩窩頭,那時候你還說我在騙你,但其實……我那時候已經陷入其中了,曾經想打算追到你再狠狠羞辱你的想法,早已拋之腦後,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想着你,念着你,逛商店,我就想着一起買情侶用的套裝,逛服裝店,也都逛的男裝區,腦海裏總會幻想着你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穿那件衣服好不好看——”
“而且我承認,我看走眼了!其實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大好,你並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相反,你很優秀很優秀,難怪當年林靜爲失去你而後悔,一度你是我心中的男神——”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說道最後陸菲輕輕嘆息一聲,喝着杯中紅酒,望着張牧野道:
“窩窩頭,你說,我們都有了自己的所愛,然後我還在你面前回憶曾經這些,是不是很可憐?也很不合時宜?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張牧野默默點頭,陸菲朦朧的眼神在告訴他陸菲已有些醉了。於是張牧野道:
“陸菲,你醉了。”
“唔!酒不醉人人自醉。”陸菲悄悄走到張牧野面前,那美麗的大眼睛望着張牧野這張臉,就像要把這張臉永遠印在自己腦海一樣:
“窩窩頭,能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親暱的叫我一聲‘菲菲’?”
這只是個小要求,張牧野點點頭:“菲菲,很晚了,我要走了!”張牧野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覺得再呆下去怕有問題。
“唔!”陸菲的臉上浮現美麗的笑容,又提了另外一個要求:“那……你……能不能再吻我一次?就像我們還是最親密的情侶那樣吻我?!僅此一次,好嗎?”
“這……”張牧野猶豫了,他不想做對不起夏楚楚的事情。
“你別擔心,我沒別的意思,這個吻,只是爲我們曾經徹底的告別。難道……你連這種要求都不滿足我嗎?真的只這一次?”
陸菲的表情楚楚動人,再加上內心深處張牧野對陸菲其實還是留戀的,雖然知道隔壁夏楚楚在默默等待自己,自己與陸菲再接吻的話不對,但擋不住此刻陸菲已是熱情而主動的湊了上來,那紅潤而晶瑩的嘴脣近在咫尺。
張牧野在掙扎着,一邊覺得這對不起夏楚楚,而另一邊,卻又覺得此刻的陸菲實在太明媚,太醉人。
陸菲何等聰慧,張牧野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裏,而且她瞭解他,因爲他曾是她最最親密的人,以至於張牧野輕輕的一聲嘆息,輕輕的一刻皺眉,陸菲都能迅速猜到張牧野所思所想。
於是——
既然他不主動,她主動好了!
陸菲伸手摟住張牧野,因爲張牧野長得很高,所以陸菲像從前那樣微微的踮起腳尖,晶瑩的紅脣已是吻上張牧野的嘴。
旋即,一如從前那般,陸菲的舌頭主動而溫柔的頂開了張牧野的嘴,然後與張牧野來了一個溼溼的吻。
終於張牧野把陸菲輕輕推開,然後說:“把酒給我好嗎?楚楚在那邊等得有點久!”
陸菲臉上的笑容凝固,慢慢把身子轉過去,淡淡的說:“紅酒就在紅酒櫃裏,想要什麼紅酒你自己拿。”
張牧野便翻了翻紅酒櫃,拿了瓶紅酒正要離開,突然陸菲轉過身對張牧野說:“等等——”
張牧野轉過身子,不解的看着陸菲不知她叫住自己還有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