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情況?”
“玄月境巔峯……我特麼沒看錯吧?”
“這小子是誰?你們……有人認識他嗎?”
衆人面面相覷,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一時大感疑惑。
如果來的是一個玄陽境巔峯武者,他們或許不會是這般反應,但眼前站着的只是一個玄月境巔峯的小輩,而且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樣子。
就這種貨色,也敢在殿外偷聽?
外面守衛衆多,他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他到這裏來,到底想幹什麼?
這特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衆人一時愣住了!
就連寶座上的虯髯大漢也是眉頭大皺,一時大感疑惑不解。
姜天剛剛現身那一刻,他還以爲是手下哪個不怕死的小子在跟他們開玩笑,可仔細一看卻發現根本不認識這人。
而且這年輕人,無論修爲氣息還是神態氣質都跟他們格格不入,顯然絕不是一路人。
再一看衆多兄弟們驚愕的反應,他目光一冷,臉色驀地沉了下去!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拿下!”
衆人聞言頓時收攝心神,一個個霍然站起,臉色變得猙獰之極,雙目之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彷彿一羣虎狼般,直欲擇人而噬!
“小子!膽敢偷聽我們‘血義堂’議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們‘血義堂’的厲害!”
“哼哼!憑我們老大和兄弟幾個的實力,就連聖玄宮和聖冥宮都不放在眼裏,你區區一個玄月境嘍羅,也敢來這裏送死?”
“跟一個玄月境嘍羅有什麼好嘍羅的,待我拿下他再拷問不遲!”
嗖!
話聲未落,站在衆人最末首的一個藍袍武者已然身形掠動,驀地衝了上去。
轟!
沉悶的轟鳴驟然盪開,藍袍武者周身藍光大放,一身玄陽境巔峯的修爲氣息轟然暴漲,雙拳齊抖朝着姜天狠狠轟去。
“嘶!老十也太狠了點兒吧?”
“是呀!這小子只有區區玄月境修爲,還不被他這雙鐵拳給轟成渣了?”
“哼!一個玄月境嘍羅,死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
“說得也是!就算他真是哪方勢力的探子,身份地位也不會太高,難道還能指望從他嘴裏套出什麼機密不成?哼!”
有人搖頭冷斥,滿臉不屑之色,並不覺得姜天有什麼出奇之處。
雖然姜天的出現讓他們震怒,但仔細想想,這小子充其量敢就是某個勢力中身份低微的探子,根本不會是什麼重要人物。
若真是什麼重要人物,自然也不可能來這裏偷聽他們的祕密,修爲也不可能只是玄月境巔峯。
衆人面面相覷,種種思緒一掠而過,頓時紛紛搖頭嘆息,全都感到失望。
雖然藍袍武者出手還未建功,但他們卻已經興致全無。
這樣一個毫無價值的探子,一拳轟死又有什麼可惜的呢?
轟隆!
狂暴的轟鳴響徹大殿,兩道藍色拳影猶如兩頭巨獸般罩向姜天,完全不給他任何躲避的空間。
藍袍武者在衆人中排行老十,雖然能位列大殿但身份地位都排在末尾,私下裏其實並不服氣。
眼下好不容易逮着機會,當然要在衆位兄長面前好生表現一番,更要讓寶座上的老大看看他的實力。
只要他表現出彩,大有機會得到老大的重視,在其心中的份量自然也會大不一樣。
刺目藍光驟然暴漲,攜着狂暴的威能到了姜天身前,眼下就要將他一舉吞沒!
寶座上的虯髯大漢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他本來還想拿下姜天問個究竟,但看這樣子,對方恐怕連這一拳都扛不住了。
“罷了!”
虯髯大漢搖頭一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區區一個玄月境的嘍羅,就算真的嚴刑拷問,又能問出什麼呢?
搞不好他忍受不住衆人的手段,還有可能胡亂編造一些藉口和來頭,弄巧成拙之下誤導了衆人呢?
這麼一想,虯髯大漢心中的鬱悶不由退了幾分。
只是下一刻,大殿中忽然響起幾聲驚疑不定的呼喊!
“咦?”
“嘶!”
“這……怎麼可能?”
轟隆隆隆!
伴着一陣狂暴的轟鳴,藍光驟然爆裂開來,形成一股狂暴的靈力颶風死死籠罩姜天。
藍袍武者雖然出手狠厲,卻也保持着足夠的謹慎,可謂粗中有細。
他將靈力控制得十分精妙,兩道掌印爆裂之後的威能被他巧妙地控制在數丈範圍內,不至於影響到整座大殿。
但正因如此,在有限空間內被大大壓縮的靈力,才顯得更加狂暴駭人!
沉悶的轟鳴一聲接着一聲,彷彿一頭狂龍怒獸般瘋狂起伏,這個時候,哪怕有數名玄陽境巔峯的同階站在那裏,恐怕也要慘遭重創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藍袍武者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瘋狂出手卻將靈力控制得恰到好處,既碾壓了來人又不傷及大殿中的擺設。
如此一來,寶座上的老大勢必會對他高看一眼。
只是,這個念頭剛剛閃現,他便聽到了身後衆的驚疑之聲,不由眉頭一皺,心中大感納悶!
“這些人大呼小的什麼意思,難道他們覺得我出手太重了?哼!”
想到這裏,藍袍武者不由暗暗冷笑,臉上不屑之色更濃了。
這些人雖然都是玄陽境巔峯武者,而且排名都在他之前,但他自認實力不弱,只是吃了年紀略小的虧罷了。
否則以他的能耐,怎麼可能屈居最末?
“哼!他們肯定是看我太出風頭,所以才這般反應的,一定是的!”
藍袍武者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心中卻越發得意。
只是下一刻,他忽然眼角一跳,眼中閃過一縷震驚之色!
“怎……怎麼可能?不會的!這不可能!”
藍袍武者臉色一變,眼角止不住地狂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