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宣卻踏前一步指了指姜天,扭頭看着端木雲奇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應該好好教訓姜天了?”
“那是當然!有我們三個作見證,幾位師兄還猶豫什麼?”端木雲奇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兩眼之中精光大放。
“宗師兄,像這等狂妄的嘍羅,你必須得親自出手給他一頓教訓纔行啊!”端木辰目射寒光,憤憤有詞。
“蓬師兄、鬱師兄、應師兄,你們也別愣着了,快快出手教訓這個狂妄之徒,爲我們……噢不,爲宗師兄出一口惡氣呀!”
歐陽鳴怒目圓瞪,深深呼吸,胸膛一陣起伏不定。
宗鐵南等人眉頭緊皺,強忍着爆笑的衝動面面相覷,眼角微微抽動。
一陣眼神交換之後,衆人迅速達成默契,齊齊點頭隨後便望向姜天。
“姜天,看樣子,咱們不動手是不行了啊?”宗鐵南面色深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啊,到了這個份兒上,如果沒有一點表示,豈不是太便宜了?”姜天面帶冷笑,一臉不屑。
端木雲奇立時大怒:“姜天!你實在猖狂得過頭了!”
端木辰也是怒不可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當着五位師兄的面你還敢如此狂妄,簡直找死!”
“幾位師兄看到沒有,這個鄉巴佬完全沒把你們放在眼裏啊!你們還猶豫什麼,還不快快出手教訓這該死的嘍羅?”
歐陽鳴忍着狂笑的衝動煽風點火,說到最後幾乎是憤怒地吼了出來。
宗鐵南等人搖頭嘆息,一臉遺憾之色,眉宇間透出幾絲憤怒與無奈。
“姜師弟,事情到了這一步,可怪不得我們了!”
“哼!有些蠢貨,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的!”
“姜師弟,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出手才比較合適?”邰宣兩手互握,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是啊!畢竟是在宗門裏,出手還是要有一點必要的分寸,否則如果太輕或是太重,恐怕都不太好的。”應雙泉面帶冷笑,凝神說道。
姜天微微皺眉,彷彿在沉吟思索。
端木雲奇一聽這話立時火了!
“幾位師兄!都這個時候了,你們竟然還在計較什麼合適不合適?簡直豈有此理!!”
端木辰咬牙怒喝道:“這小子如此猖狂,你們竟然還在計較什麼分寸,幾位師兄,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對付這種該死的嘍羅,就算出手再重也不過分,幾位師兄若是有所顧忌,就讓我們三個代你們出手好啦,你們只需在一旁壓陣,防止這小子逃走就行!”
歐陽鳴氣息鼓盪,眉宇間透出道道寒光。
“對!實在不行,我們三個替你們出這口惡氣!”
“我端木辰十分樂意爲師兄們效勞!”
端木雲奇和端木辰各自踏前一步,準備對姜天出手。
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宗鐵南等人之所以如此隱忍,大抵是因爲顧忌宗門規矩,不想以大欺小。
說白了還是爲了面子。
再怎麼說他們終究是內門資深天才,無數弟子景仰的師兄級人物,若是幾位聯手對付姜天這種初入內門的小師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必了!有我們在,哪裏輪到你們出手?”蓬越搖頭冷笑。
“呵呵,你們出手實在……不太方便,還是讓我們來吧!”邰宣眼角一挑,嘿嘿怪笑。
“姜師弟,看來我們不動手是不真的不行了!”宗鐵南搖頭一嘆,原本倒背的雙手垂到了身前。
“哼!這種蠢貨,必須給他一個教訓!姜師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應雙泉冷冷說道。
姜天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幾位師兄這麼做,會不會被長老責罰?如果會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
“哈哈哈哈!姜天,你終於怕了嗎?”端木雲奇放聲狂笑,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話中的異樣。
“狂妄的嘍羅!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端木辰兩眼放光,氣勢迫人。
“我倒要看看,有幾位師兄在場,你還能蹦噠多久?”歐陽鳴擼起袖子,準備好好大幹一場,將宗門會武上的惡氣加倍發泄出來。
三人腳步一動,便要向姜天迫去。
宗鐵南臉色一沉,冷冷道:“大家也別愣着了,該出手就出手吧!”
“好嘞!”
“老子早就等得手癢了!”
人影一晃,蓬越、邰宣、應雙泉三人踏前而出,各自氣息鼓盪,掄起胳膊準備出手。
“哈哈哈哈!幾位師兄終於要動手啦!”
“太好啦,狠狠教訓這該死的嘍羅!”
“打!給我狠狠的……”
嘭、嘭、嘭!
清脆的耳光驀然響起,三人的話聲戛然而止。
蓬越、邰宣、應雙泉巴掌齊出,將端木雲奇、端木辰和歐陽鳴同時扇飛了出去。
“啊!”
“該死!”
“你……你們幹什麼?”
端木雲奇、端木辰和歐陽鳴慘叫着倒在地上,擡手捂着火辣辣的面頰,一臉憤怒地看着對面三人,眼中充滿了駭然與不解!
三位師兄莫不是搞錯了?
他們不是要教訓姜天嗎,怎麼反倒把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這他孃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人面面相覷,心頭又是震驚又是駭然,一時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剛纔他們還跟姜天冷臉相對,眼看着就要動手,怎麼突然變成了這種局面?
“三……三位師兄,你們沒搞錯吧?”端木雲奇捂着臉站起身,一臉憤怒地看着蓬越等人。
“你們要打的是姜天!怎麼打起我們來了?”端木辰臉色漲紅,憤怒地吼道。
歐陽鳴則因爲臉色腫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三個搞什麼鬼?”宗鐵南搖頭一嘆,緩緩走了過來看着三位同伴。
蓬越、邰宣和應雙泉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宗鐵南扭頭看着對面三人,皺眉嘆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出手這麼輕?”
“嗯?”端木雲奇聞言一怔,隨即臉色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