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鷹厲聲怒斥,盡情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來了,陶衡明擺着想置身事外,把髒水都潑給他。
但他能讓對方如願嗎?
當然不能!
巴鷹指着陶衡鼻子厲聲怒罵,雙目之中怒火狂涌,看樣子數語不合就要動手。
面對他的指責,陶衡忽然冷冷一笑,臉色變得陰沉之極。
“哼!巴鷹,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居心叵測,自己做下惡事卻想把髒水潑到陶某身上,實在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陶衡咬牙怒罵,顯得無比憤怒,彷彿蒙受了莫大的冤屈。
“你……姓陶的!你他孃的跟我玩陰的?”
巴鷹徹底狂怒,周身氣息轟然暴漲,眉宇間充滿殺氣。
既然陶衡想坑他,他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巴鷹,你不要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什麼叫我玩陰的,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玩陰的了?”
陶衡嘴角掛着冷笑,看着對方一臉的不屑。
“你……”巴鷹幾乎暴怒到吐血,但忌憚於姜天的手段,自然還是要把話說清楚。
至少講清事實之後,姜天對他的恨意或許會有所減弱,到時候就會把矛頭對準始作俑者陶衡,而不只是針對他。
“姓陶的,明明是你告訴我這處地點,讓我提前等在這裏伏擊姜天,你他孃的現在敢不承認,你抵賴得了嗎?”
巴鷹狂怒暴喝,不容辯駁,而且嗓門扯得很大,故意讓姜天聽得一清二楚。
畢竟現在要是不說,萬一對方發怒動起手來,他恐怕就沒機會再說了。
喊出這些之後,巴鷹心頭微微一鬆,心神不再那麼緊繃。
“就這些嗎?”
誰知陶衡一臉不屑,搖頭冷笑,彷彿看傻子一般看着對方,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
“什麼就這些?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這不正是你的陰謀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想如何抵賴?”
巴鷹臉色一怔,接連反問,幾乎出離憤怒。
陶衡也太他孃的會演戲了!
事情都已經抖出來了,他竟然還如此淡定,可是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他再抵賴有用嗎?
巴鷹喫準了這一點,就算姜天要報復,他也不能獨自承受,說什麼也要拉着陶衡一起。
然而,實際情況卻遠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面對他的指責,陶衡臉色一冷,緩緩搖頭,長長嘆了口氣,一臉失望無語的樣子。
“唉!巴鷹啊巴鷹,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姓陶的,你他孃的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巴鷹眼角狂抽,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對方。
事情都擺得一清二楚了,他居然還想狡辯?
他還真敢想!
陶衡卻似乎不急不惱,搖頭冷笑,一臉輕蔑地看着對方。
“巴鷹,咱們以前似乎沒什麼過節吧,你爲什麼要血口噴人,污衊於我?我跟姜師弟一起組隊,出賣他對我難道會有好處?”
“你……你說什麼?”巴鷹聞言臉色一沉,眼角狂抽不止,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狡辯和反駁。
陶衡雙目收縮,眉宇間殺意涌動,陡然提高嗓門兒,厲聲質問起來。
“你……該死!你他孃的居然敢顛倒是非,栽髒嫁禍?我……我特麼撕了你!”
巴鷹徹底怒了,周身氣息驟然暴漲,不由分說便朝着陶衡掠了過去。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無比懊悔,恨自己沒有看清局面,本來跟姜天只是一次小小的衝突,最後卻在陶衡的慫恿之下演變成了生死相鬥。
如果可以重來,他說什麼也不會生出報復的念頭。
姜天這種實力,哪是他能惹得起的?
然而,事到如今後悔已然無用,心頭狂涌的怒火催促他全力出手,無論如何也要把陶衡狠狠重創,以泄心頭之恨!
“哼!栽髒不成就想動手,巴鷹,你以爲陶某會怕你嗎?兄弟們,給我上!”
“巴鷹,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真是看錯你了!”
“上!”
隨着陶衡大手一揮,衆人“義憤填膺”暴怒出手,紛紛迎上了巴鷹和巴氏家族的幾個武者。
“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齊雨柔看得有些頭大,心中一陣凌亂。
陶衡現身之後,她腦海中設想過種種局面,但無論哪一種都沒有眼前這麼離奇。
“不必驚訝,隨他們去吧。”姜天搖頭冷笑,淡定從容。
既然對方願意狗咬狗,他當然不會干涉,反倒樂得靜觀其變。
他要看一看,陶衡究竟能玩出什麼鬼花樣來!
轟隆隆!
狂暴的轟鳴響個不停,巴鷹狂怒出手,盡情發泄着內心的憤怒。
原本比陶衡略遜的實力,竟然在怒火的支配下有了近乎奇蹟般的提升,一時之間竟然讓陶衡有些招架不住!
反觀陶衡,爲了維護自己的“清白”同樣十分暴怒,用盡全力出手卻依舊是險象環生,被憤怒的巴鷹處處壓制。
“嗯?巴鷹的實力,怎麼突然這麼強了!”齊雨柔眉頭大皺,內心滿是疑惑。
無論是按照外門弟子排行榜,還是公認的實力,陶衡都在巴鷹之上,爲何眼下竟如此艱難?
姜天搖頭一笑,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神色越發不屑。
從一開始他就明白,這根本就是陶衡的僞裝,若不裝得慘一點,如何打消他的疑慮?
“哼!”姜天搖頭嗤笑,神色不屑之極。
這種跳樑小醜的把戲,也敢在他面前耍出來,實在讓人無語!
“豈有此理!巴鷹,你他孃的真要以死相拼嗎?”
陶衡“怒”了,徹底“怒”了!
剛纔一時“躲閃不及”,險些被巴鷹重創,讓他徹底暴怒。
“啊啊啊……姓陶的,你他孃的陰險卑鄙,我就不該相信你這該死的小人!”
巴鷹狂暴暴喝,現在是有嘴說不清了,無論他怎麼指責對方始終巧妙反駁,把髒水完美地反彈到他的身上。
除了實力,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要能將對方重創,他也算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