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滄瀾國武道之風極爲興盛,各種修煉資源、天材地寶極爲豐富,但這並不代表,所有的武者都很富足。
跟所有的國度一樣,武者們有的出身豪門,有的出身平平,也有着極爲明顯的貧富之分。
這些守護山門的執事弟子大都是出身一般,資質也不是特別好,看到那艘晃眼的銀色飛舟,下意識裏便有些羨慕和嫉妒。
“呵呵,我看幾位師弟是想多了!那人也許只是路過而已,能夠駕馭飛舟以如此速度遁行,修爲想必不容小覷,看這派頭搞不好是某個豪門世家的公子也說不定呢!”
領頭一個身材高大的執事弟子搖頭嗤笑,緩緩說道。
“於師兄說得對!”
“搞不好還真有這可能!”
衆人紛紛點頭,神色反而變得輕鬆起來。
但是很快,他們卻眉頭一皺,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尤其是那位於師兄,眼睜睜看着那般銀舟斜衝而下,卷着一股浩瀚氣勢轟隆隆落在山門之前,臉色變得十分冷淡。
“咦?還真是來投師的!”
“這麼強的氣勢,來人搞不好已經具備衝陽境巔峯的修爲!”
“此人想必身家不凡,很可能還是一個資質奇佳的天才,一旦入宗地位勢必非同凡響,咱們還是儘早混個臉熟爲好!”
“哼……”於師兄冷哼一聲,眼中冷光一閃,嘴角抽動幾下,愣是把話嚥了回去。
幾位同伴說得沒錯,這樣的人物必定相當不凡,進入宗門之後絕對會被重點培養,將來的成就非同一般,地位自然也會相當不凡,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他們就算有些嫉妒,也不好當面表現出來!
隆隆!
飛舟卷着一股強悍的氣勢降落而下,捲起一陣煙塵,緊接着,一個紫衣少年身形一晃落在了地上。
嗖!
銀舟光芒一閃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在他的身前,竟是被他收了起來。
“嘶!果然是一件品階不低的飛行法寶!”
“此人身家必定不凡!”
“咦?不對!怎麼是一個攬月境小輩?”
“怎麼可……咦?還真是攬月境小輩!”
衆人驚愕地看着對面那個紫衣少年,一時神色各異。
短暫的沉默之後,於師兄搖頭冷笑,首先開口。
“哼!我當是什麼人物,原來只是一個攬月境的嘍羅而已!”
“呵呵,排場倒着實不小,也不知究竟是哪個城池的世家公子?”
“哼,管他是哪個城的,單是這資質就沒有入門資格!”
“天羅宗山門重地,閒人止步!”
於師兄大手一揮,赤紅色袍袖猶如一道火焰般凌空獵獵作響,朝着姜天厲聲喝斥。
姜天微微皺眉,目光一掃,發現這幾個執事弟子眼神似乎有些不善。
不過他是來投宗的,可不是來找麻煩的,這種小節倒也不值得計較。
“幾位,在下慕名而來,準備參加天羅宗的收徒選拔!”姜天目光淡淡,開口說道。
四位執事弟子聞言冷冷一笑,面面相覷之下搖頭不止。
“哼!果然是來參加選拔的!”
“小子,你有沒有搞錯?”
“哼!小子,天羅宗只收天才不收廢物,你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於師兄搖頭嗤笑,看着姜天眼神輕蔑之極。
姜天聞言眉頭一皺,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這種態度,臉色不由微微一沉。
“天羅宗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姜天沉聲問道。
“什麼?”
“客人?就他?還客人!”
“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幾個執事弟子搖頭大笑不已,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姜天。
“看什麼看,快滾到測試廣場上去!”
眼看周遭有不少武者圍觀,於師兄頓時臉色一沉,破口怒罵起來。
那些人被他臭罵一頓心中雖然不爽,但考慮到眼下是來投師,也不敢跟他頂撞,只能咬咬牙忍了。
“快走快走!”
“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還沒通過測試,哪敢跟他們爭執啊?”
“這個穿紫衣服的傢伙真是不知深淺,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可倒好,想要拜入宗門卻還對執事弟子如此強硬,真是不知好歹呀!”
“操這閒心幹嘛,這種人就算進入宗門也是愣頭青,早晚被人打成豬頭!”
“呵呵,說得對,咱們還是先顧好自己,別人的心還真操不起來。”
衆人搖頭嘆息,隨即加快腳步涌入測試廣場。
姜天卻被幾個執事弟子擋了下來,他們佔據着前往廣場的通道,擺明了不想讓他通過。
“就你,也配說自己是客人?”於師兄的目光從衆人身上收回,看着姜天搖頭冷笑不止。
“你一個連入門測試都沒有資格參加的嘍羅,有什麼資格成爲天羅宗的客人?”
於師兄話聲一落,另外幾位執事弟子當即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種人,真是自以爲是,自高自大!”
“我看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不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哈哈哈哈!”
幾人放聲大笑,看着姜天眼神輕蔑之極,別說什麼禮數,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夠了!”驀然一聲冷喝,幾人心神一震,彷彿被人扼住了脖子,冷笑聲戛然而止。
“天羅宗有你們這種人,實在讓人失望!”
瞬間的沉寂之後,四位執事弟子臉色一沉,大爲暴怒。
“小子,你說什麼?”
“你敢再說一遍?”
“竟敢對我們指指點點,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哼!一個攬月境嘍羅也敢如此猖狂,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
於師兄搖頭冷笑,神色冰冷,眼中滿是輕蔑。
這個紫衣少年只有攬月境的修爲,周身上下卻流露着一股令人不解的自信,實在可笑之極!
姜天搖頭笑道:“我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天羅宗山門,竟然由你們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把守!”
“什麼?”
“你竟敢口出狂言,罵我們是狗!”
“該死,這小子太猖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