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絲毫不爲所動,始終保持着鎮定。
“凌九元,你不要轉移話題!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之間的過節始於戰武臺,當日擊敗凌子劍,你就想把我當場鎮殺,若非丘峯和兩位老師出面恐怕你已經得逞,後來見明的不行就開始玩陰的,可惜你的陰謀註定不會成功!”
“你說得沒錯,老夫的確是想殺你,但不是因爲什麼過節,而是你口出狂言、忤逆犯上,肆意污衊金殿威嚴,老夫這麼做天經地義!”
凌九元環視周遭,滿臉義憤,彷彿佔據了道德制高點,把一切都歸結爲姜天的不對。
姜天搖頭冷笑:“你把困妖符和引靈符給了羅威和杜航,目的就是要他們把我殺掉,不得不說你的手段相當完美,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我們三人應該同時命喪劍魂陣之下,完全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讓我幸運逃過一劫。”
困妖符和引靈符威力強大,一般的弟子根本就弄不到,在場許多人都不知道這個細節,聽到姜天的話不禁有些疑惑。
但他們已經被憤怒和仇恨所支配,就算姜天說的都是真的,對他們來不會有任何作用。
“哈哈哈!姜天,我很佩服你的編故事的能力,你說老夫給了他們困妖符和引靈符,證據何在?”凌九元肆無忌憚,搖頭大笑不止。
他知道姜天拿不出任何證據,所以有恃無恐,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無論姜天怎麼解釋也洗不乾淨了。
姜天搖頭一嘆:“這就是你凌副殿主的高明之處了,謀劃得滴水不漏,毫無破綻,羅威和杜航到死才明白你的惡毒陰險,可惜爲時已晚。”
凌九元放聲狂笑,神色狂放之極。
“證據!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老夫無話可說,但如果你沒有證據,那就是污衊老夫,又是一條死罪!”
姜天並沒有任何的緊張的窘迫,更沒有陷入窮途末路的絕望,有的只是不屑的冷笑。
“以你凌九元的爲人,就算困妖符和引靈符的殘片擺在這裏,你也不會承認,哪怕羅威和杜航復活與你當面對質,你也會一概撇清,你以爲我會那麼天真嗎?”
聽到這番話,金殿殿主和幾個長老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明白,姜天說的並非全無道理,這種事情凌九元的確做得出來,而且會做得毫不臉紅,甚至是冠冕堂皇,義正辭嚴。
但這並不重要,事實真相他們也懶得去管,重要的是姜天殺了五個金殿弟子,必須接受懲罰!
凌九元的反應更是印證了這一點,他旁若無人般搖頭大笑,神色無比張狂。
“哈哈哈哈!姜天,好樣的,老夫欣賞你!你這句話算是說到老夫心坎上了,誰能證明老夫給過他們靈符?誰能證明是老夫指使他們出手?誰又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變得安靜下來,氣氛有些怪異。
“有人能證明嗎?”凌九元神色猙獰,直視姜天。
“沒有吧?哈哈哈哈,那你說這些有意義嗎,啊?”
“我卻能找出好幾個證人,證明你殺死了羅威、杜航,還有羅剛和杜憑,你就算想抵賴也沒用!”凌九元獰色一閃,眼神陡然一寒。
這句話終於說到了點子上,金殿方面很多人都緩緩點頭,看姜天如何還能狡辯。
銅殿這邊則個個臉色深沉,尤其蘇婉更是眉頭緊皺,暗暗爲姜天擔憂。
前來助陣的人羣中,卓雷、喬雅等人臉色十分難看,內心大感不安。
這種陣勢他們想想都怕,更不用說身臨其境親身感受了,金殿方面的恐怖氣勢,讓他們呼吸都有些艱難。
出乎衆人的意料,姜天並沒有表現出恐懼,更沒有試圖狡辯。
他搖頭一笑,傲然不羈,依舊淡定從容。
“羅威和杜航是死於劍魂陣的絞殺,至於羅剛、杜憑還有刁坤,的確是我殺的!”
話聲一落,金殿方面頓時怒喝如潮,凌九元陰沉冷笑,大感得意。
殿主嚴恆則緩緩點頭,感到心頭一鬆。
他本以爲姜天不會認罪,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傻到公開承認,如此一來,看銅殿方面還怎麼護他?
“丘殿主,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快交人吧!”
“姜天,休要亂說!”銅殿殿主丘峯眉頭一皺,趕緊喝斥起來。
這種事情換了別人否認都來不及,姜天竟然主動承認,也太不知進退了吧?
姜天這麼做,會讓他很難辦,一旦坐實了罪名,恐怕誰都保不了他。
“姜天,冷靜些!”蘇婉俏臉十分凝重。
她怕姜天承受不住金殿的壓力而自亂陣腳,甚至會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姜天淡淡點頭:“我還沒有說完,我之所以殺死羅剛、杜憑和刁坤,是因爲他們抓了我的朋友,想要謀害於我,他們的死是罪有應得!”
“沒錯!羅剛、杜憑和刁坤行徑卑劣陰險卑鄙,如果不是姜師弟解救,我們恐怕已經遭了毒手!”卓雷怒喝一聲走出人羣,冷冷注視着金殿衆人。
“他們抓住我們當誘餌,就是想謀害姜師弟,若不是姜師弟來得及時,我恐怕已經……已經被刁坤污辱了!”喬雅也走上前來,爲姜天作證。
“還有我,我身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韋鳴敞開胸膛,亮出幾道剛剛結痂的傷疤。
“嚴殿主,真相已經水落石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凌九元搖頭冷笑,退回了長老隊列。
嚴恆臉色一沉:“姜天,你不用再狡辯了,就算他們把你的朋友打傷也罪不至死,而你卻是毫無疑問的殺人兇手,必須償命,馬上跟我回金殿伏罪!”
姜天搖頭冷笑,周身散發着鋒利的氣息,面對金殿殿主嚴恆,怡然不懼,傲氣十足!
“羅威、杜航非我親手所殺,羅剛、杜憑、刁坤是他們咎由自取,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請問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