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笑話。
競賽又不是普通考試。
怎麼可能會簡單？
你沒看見同考場很多人都在抓耳撓腮，完全寫不下去的節奏麼？
不僅是江南同考場。
其它十九個考場，絕大部分人手中的筆，都跟灌了鉛一樣，十分沉重。
尤其是之前參加過奧數競賽的，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幾乎要崩潰。
尼瑪！
之前奧數難也就算了。
沒考好已經過去。
現在物競也搞得這麼難？
分明就是在欺負人，降維打擊人的信心。
三中的羅敏，葉寒，沈浪和秦羽墨幾人，在心裏都已默默放棄了。
他們發誓……
就算被打死。
也不會再參加第三場競賽。
只因……
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做的。
即便是秦楓。
面對這物理卷子，也是舉步維艱。
另一邊。
江南離開考場後，先跑了一趟廁所，結果迎面碰上一熟人。
“咦，這位同學，怎麼是你？”
“你是叫江南吧！三中的那個，又來我們學校是來參加物理競賽的麼？”
“但也不對啊！”
“這物競纔剛開始幾分鐘，你怎麼來了洗手間，難道你又做完交卷了？”
“……”
說話的不識別人。
就是之前參加奧數競賽時，江南考場的那位監考老師，姓王。
他本來對江南十分不感冒。
認爲江南就是沒半分本事，就知道胡吹大氣，差一點就把江南給教訓了。
然而……
當看見江南的試卷後。
態度頓時發出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南自然也記得這位老師，便點了點頭，“沒錯，做完了，自然提前交了。”
“臥槽！”
這位監考老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可思議的盯着江南，“你上回奧數幾分鐘寫完交卷，結果拿了88分，得了第一，可千萬別告訴我，這次你又能拿第一？”
“能不能拿第一不知道，畢竟我又不是滿分，跟之前一樣只有88。”
“什麼？又是88分？”
監考老師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一次競賽88分可以理解。
哪有可能兩次競賽也是88分？
意外？
還是故意的，控分？
他實在難以想象，也不敢相信。
畢竟……
這可是競賽啊！
不是普通考試。
他曾聽說過，有一些真正的天才，鬼才學霸，喜歡玩控分的套路。
但……
那也只是在普通考試中罷了。
卻還從未聽說，競賽也能控分的。
“如此說來，這物理競賽，你十有八九又是第一了，三中教出了好學生啊！”
“啥？88也能拿第一？”
江南歪了歪腦袋，“這麼簡單的題，不說滿分，拿九十以上的應該會很多吧！”
“九十分以上會很多？”
監考老師老臉揪成一團，“你可想多了，往年的物理競賽，就從未有人能上過九十分，最高也只有八十三四而已。”
“臥槽，八十三四？比奧數還低？”
這回……
輪到江南驚訝了。
方向一偏，差點滋對方一身。
實在是……
他真沒法理解。
這麼簡單的物理題，往年居然沒人能上九十分，特麼都是一羣傻缺吧？
“你以爲呢？”
監控老師一邊躲開江南的攻擊，一邊沒好氣道：“在整體上，物競確實沒奧數難，但其最後一道壓軸題，往年都沒人能做出來，撐死也就獲得一點點公式分。”
“自然……”
“其最高分就只有八十三四了。”
“今天我雖然沒監考物競，但之前也聽過，爲了選人衝擊複賽省一，這次物競比往年更難，想必最高分還要低一些……”
“……”
後面的話。
江南沒心情去聽了。
實在是……
他真不想考個啥勞子的第一啊！
至於那所謂的第一，根本就是麻煩。
誰愛要誰要唄！
可爲什麼……
賊老頭就是不放過他？
真是……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就怕豬一樣的敵人。
這麼簡單的物理題，如果他只考了88分，最終還得了第一。
他真要看不起一中柳凡，二中杜江等那些被吹得叮噹響的所謂學霸。
……
兩個半小時候，物理競賽結束。
來自各學校的考生都垂頭喪氣的走出考場，與之前的奧數競賽一樣。
不過……
這回江南學聰明瞭。
在喫飽喝足後。
特意找了塊幽靜的草坪睡覺曬太陽，就算那些人哭聲再大，也打擾不到他。
反正他不需要回學校。
因爲下午還有化學競賽。
他都想好了。
非要一口氣睡到化競開始。
嘖嘖！
一個字，爽。
……
另一邊。
一中某辦公室。
來自各個學校的物理老師，都聚集在這裏，快速批改着剛考完的物競卷子。
其中謝宏偉自然也在內。
而具體負責的。
是一中最資深的物理老師方啓苼。
“方組長，成績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麼？那直接公佈給大家吧！看看各自學校都考得如何？”
方啓苼按了按自己脖子，十分大氣的說着，但其眸中卻閃過一絲期待。
只因……
往年物競都是他一中最強。
三十個晉級名額，他一中就要佔據近半，可謂風光無限，想必今年也是如此。
與之同時。
二中，楚英和藍浦三所學校的物理老師，也都緊張兮兮的翹首以待。
畢竟……
他們今年都教出了最優秀的學生。
即便整體上還比不了一中。
卻也有奪冠的希望。
唯有三中的謝宏偉坐在角落裏氣定神閒，笑而不語，就像是個旁觀者。
“這次競賽，上80分的有5個，上70分的有10個，60分的有15個，加起來一共30個，恰好是晉級複賽的名額。”
“這裏面……”
“一中佔據13人，二中6人，楚英5人，藍浦4人，四中2人，三中1人。”
“從數據上看……”
“一中成績最好，二中其次，楚英和藍浦第三，然後是四中，三中墊底。”
“可是……”
“……”
“可是什麼？”
方啓苼剛露出滿臉欣慰的笑容，但立馬就是一皺，內心涌現股不好的預感。
“第一名不是咱一中的……”
“什麼？”
聞言，方啓苼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是我們一中，難道是二中？”
“不是！”
“那是我們楚英麼？”
楚英的老師連忙上前問道。
“也不是！”
“那就只有我們藍浦了，想必獲得第一的是孟川吧！他物理成績向來很好，一直都是滿分，包括上次月考……”
藍浦的物理老師笑了。
然而……
他話還未說完。
“不，都不是，是來自三中。”
“什麼？又來自三中？”
方啓苼和二中，楚英，藍浦幾位老師全都驚住了，“之前奧數第一是他們三中，怎麼可能物競第一還是他們三中？”
“……”
“呵！”
“誰說物競第一就不能是我們三中了？”
這時候，謝宏偉眯着眼睛，揹負雙手，悠悠然站了出來，“若我沒猜錯，這個第一，又是我們學校的江南吧！”
“唰唰唰！”
瞬間，在場老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將目光投向拿着成績單的那位老師。
只見……
後者雖然也不願相信，但也不得不點頭，“沒……沒錯，就是你們三中的江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