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後，參賽學生基本都乘坐大巴一起回了各自的學校。
江南等人也是如此。
不過……
曹天元卻留了下了。
只因……
爲了公平起見。
凡是在市裏，距離一中較近的帶隊老師，都需要一起參與批改試卷。
而此刻！
還是之前那偌大的辦公室。
包括曹天元在內，一羣老師就在快速給剛考完的奧數卷子打分。
雖然卷子很多，足有六百多份。
但老師也不少。
自然……
速度很快。
“這屆學生不太行啊！”
“我改了這麼多份，連一個上八十的都沒有，甚至連及格都沒幾個。”
“我這邊也不太行，只有一個上了八十，及格的也就三四個，其它大部分都是二三十，甚至只有幾分十幾分，也太湊數了。”
“這也正常，畢竟奧數麼，本就是鑑別真正天才和普通人的考試。”
“平日裏可能不好區分，但這奧數卻跟照妖鏡一樣，讓他們立馬原形畢露。”
“有實力的，即便卷子再難，總能考取高分，但實力弱一點的，估計會考的很慘，能做對三四道題已經很不錯了。”
“嗯，說的沒錯！”
“按照往年成績，只要能上七十分，便能晉級代表市裏去參加省賽，能上八十分，便有希望在省賽獲得名次跟獎勵。”
“而今年這場初賽的卷子難度大上許多，估計這個分數要降低不少，要是人數不夠的話，也許只要及格就能進複賽了。”
“及格就進複賽，用處不大。”
“今年之所以加大難度……”
“目的是要挑出真正優秀的學生，好代表市裏去省裏拿名次拿獎。
“如果光及格的實力，即便他能去參加複賽，也是湊人頭，沒多大意義。”
“……”
他們一邊批改試卷，一邊聊天。
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卷子終於被批改完了。
接下來……
就是統計排名和分數。
不過……
就在這時。
其中一位改卷老師，卻拿着張批改完的卷子，一臉的怪異。
“這張卷子有些不對勁啊！”
“不對勁？怎麼個不對勁法？難道是考的太好，得了滿分？”
“滿分倒沒有，他只得了88分。”
“88？那也很不錯了，我這裏最高分才84，也是唯一上了八十分的人。”
“我這裏最高也是84。”
“我這裏最高才82。”
“我這裏最高也是82……”
“……”
“如此說來，這個考了88的人，就是本次奧數競賽初賽的第一？”
“確實不對勁，我記得去年初賽的第一才87分，而今年卷子難度更大，可這位考生居然能考88，簡直就是奇蹟！”
“果然，有實力的人，即便卷子再難，總能考取高分，此話一點不假。”
“趕緊查一下，這位考第一的學生叫什麼，來自哪所學校？”
“那還用說，不是一中的柳凡，就是二中的杜江，亦或者楚英夏極，藍浦孟川，除了以上四人，其它人絕不可能。”
“那萬一冒出一匹黑馬呢？”
“呵，沒有萬一。”
“確實沒有萬一，奧數不比普通考試，沒有一定的天賦，以及長年累月的研究積累，絕不可能一蹴而就，突然冒出頭。”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並紛紛好奇的湊在了一起，想看看該考生是誰。
顯然……
他們都認爲……
這個最高分是自己學校的。
畢竟……
唯有自家學校的超級學霸麒麟子，纔有這個實力，能考到88分。
然而……
下一秒。
“咦，這位考生不是一中的……”
“什麼？”
一中的老師面色立馬一變，“不是我們一中的柳凡麼，難道是二中的杜江？”
“不是。”
“那是我們楚英的夏極？”
“也不是。”
“那就只能是我們藍浦的孟川……”
“都不是，這個人叫江南，寫的學校是江城三中，他……來自三中？”
“什麼？江城三中，這怎麼可能，三中哪有實力拿這奧數初賽的第一？”
一中，二中，楚英和藍浦四大學校的老師都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不止是他們。
四中和五六七八中老師也是。
畢竟……
衆所周知。
三中真的是沒落了。
往年參加奧數都是湊人頭，幾本沒兩人能晉級複賽，更別說拿第一。
可今年……
居然能奪得第一？
實在不可思議。
莫非……
三中今年要崛起了？
沒聽說啊！
上回的月考卷子，就是一中和二中的老師聯合特意弄出來的。
難度很大。
目的……
就是想摸摸各學校的底。
事後其它學校也都互相打聽過，一中二中都有牛人，考出了驚人的六百七十多分，楚英和藍浦則緊隨其後。
然後是四中。
而三中，還排在四中之後。
據說最高分才602分，與前五所學校完全沒法比，很上不得檯面的那種。
可現在……
在這場奧數競賽上，逆襲了？
還是說……
上次月考。
三中故意隱藏了實力？
“唰唰唰！”
瞬間，在場老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把目光投向三中的曹天元。
“怎麼？”
“就你們一中，二中，楚英，藍浦能拿這初賽第一，而我三中就不可以麼？”
此刻，曹天元的面色不太好看，實在是被剛纔那幾人的話給氣到了。
什麼叫三中沒有實力拿初賽的第一？
想當年。
在三中沒有沒落之前。
三中拿第一是常態好吧！
二中，楚英和藍浦根本沒法跟三中比，甚至連一中都要隱隱被蓋過去。
“這……”
在場老師瞬間語滯。
“老曹，你知道的，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對這個江南感到驚訝罷了。”
“他能考88分，奪得第一，顯然其實力驚人，但我們之前卻從未聽說過，莫非是你們三中暗地裏特意培養的天才？”
“……”
“特意培養的天才倒談不上。”
“江南不過是我所帶班裏一個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
“之前成績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
“只是上週月考發揮還不錯，得了600分，位列全校第二，僅此而已。”
“比不得你們一中柳凡，二中杜江，楚英夏極，還有藍浦孟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