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一定要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
“沒錯。”
“這次月考單科第一，都不是你。”
“其中外語第一是李明。”
“至於語文，數學和理綜的第一，則都被304班的江南拿走了。”
最終。
肖達旺拗不過秦楓，也只能坦白。
譁！
譁！
譁！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301班童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涼氣。
這……
真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江南？
過去他們不認識。
但這兩天。
倒是有所耳聞。
據說是一匹黑馬。
語文數學都考的不錯，甚至還引起偌大轟動，估計能比得上秦楓的那種。
但……
在他們看來。
也只是比得上秦楓罷了。
超過？
是絕不可能的。
畢竟……
在他們心裏。
秦楓是無敵的。
其神話無人能打破。
可現在，卻破了？
語文，數學和理綜，這三科的第一，居然都被江南一個人給搶走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而作爲當事人的秦楓，更是首當其衝，瞬間踉蹌身子，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江南？
居然是江南？
三科第一居然被江南一人搶走了？
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
如果三科第一分別被三個人搶走。
他還勉強能接受。
就像李明奪得外語第一。
他剛纔也沒說什麼。
但爲何……
偏偏是一個人？
還恰好是跟他有怨的江南？
“秦楓，你也不要太激動，雖然江南很厲害，但其總分畢竟不如你……”
肖達旺生怕秦楓所受打擊太大，連忙出聲想安慰其幾句，但……
其話未說完。
就被秦楓給打斷了。
“老師，江南三科分數都是多少？”
“這……”
“怎麼，這也不能說麼？”
“不是不能說，只是……”
肖達旺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既然能說，那老師你就告訴我吧，放心，一次失敗而已，我能承受的了。”
秦楓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氣。
“那……唉，他三科都是滿分。”
“滿……滿分？”
聽見這話，秦楓幾乎要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難以置信，“老……老師，你說江南他……語文150，數學150，理綜300？”
"沒錯。”
“那他總分多少？”
“總分600，位列全校第二，他比你少兩分，所以……你真的很厲害了。”
秦楓：“？？？”
愣在了位置上，頭頂無數問號。
他忽然感覺……
自己好像不會算數了？
語文150，數學150，理綜300，加起來總分剛好600分沒錯。
確實比他少兩分也沒錯。
但……
爲何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貌似……
這次月考……有四門吧？
除了語文，數學和理綜，還有外語？
“老師？”
秦楓死死盯着講臺之上的肖達旺，“那外語呢？江南外……外語考多少？”
“他外語0分。”
“0……0分？”
秦楓一臉懵逼。
江南外語怎麼會是0分？
一個語文，數學，理綜能拿滿分的人，外語就算再差，也不可能是0分吧？
“沒錯，就是0分。”
“那他是缺考了，還是空白沒做？”
“他既沒缺考，也沒空白，他把整張卷子都做完了，但都做錯了，所以0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只要他做了，就算是亂寫，也不可能0分纔對，選擇題總會碰對幾個，作文總會得幾分……”
別說秦楓不相信肖達旺的話。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
150分的外語卷子。
選擇題不會做就全部選B或C，作文不會寫，就把會寫的單詞全給用上，再不濟就從前面的閱讀理解裏抄上幾句。
高分不可能。
但二三十分，總還是有的吧？
但問題是……
“江南外語真是0分，他選擇題全選錯了，填空題單詞沒一個正確，至於作文，他用古希臘語寫的，外語老師看不懂。”
秦楓：“？？？”
在場童鞋：“？？？”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懵逼。
秦楓更是面色一白，根本站立不住，直接“撲通”一聲，跌坐在位置上。
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就要急血攻心，吐血身亡了。
他不傻。
自然不可能相信江南外語真的不行，即便一張卷子全做了，也是0分。
相反。
他可以百分百斷定，江南就是故意的，故意避開所有正確答案。
這場所謂的月考，對江南來說，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簡單至極。
如果其願意。
完全可以把外語也考滿分。
獲得四大滿貫？
總分750？
想到這。
秦楓都要哭出來了。
虧他之前還看不起江南。
可現在才發現。
分明是江南看不起他。
昨天在食堂他找江南對理綜答案時，江南說沒必要，說其都做對了。
那時……
他笑江南太過狂妄。
可現在他才知道，分明是自己無知。
或許……
江南就是爲了羞辱自己，才故意把最後一門外語考0分？
總分600。
恰好比自己少2分。
就是爲了告訴自己，自己很2？
這一刻。
秦楓想死的心都有。
而跟他有一樣心境的，還有李明。
在場論誰最瞭解江南外語的真實水平，那絕對是李明無疑。
畢竟……
他就是把江南的草稿紙全抄了，才考的140分，名列全校第一。
也就是作文沒抄。
因爲江南沒寫，所以被扣了10分。
原本。
這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
終於。
他向衆人證明了，他並非只擅長數學，他的外語也是一點不弱。
但……
此刻他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只因。
他的分數太高了。
如果只抄到一百一二，他會高興，但抄到一百四，成爲全校第一。
那……
還高興個屁？
要知道連秦楓都只考了130。
而他又有何本事，能考140？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旦被人察覺，他必將完蛋。
嗯！
也不用等一旦了。
因爲……
下一秒，麻煩就來了。
肖達旺見包括秦楓在內，全班所有人都信心受挫，不由得趕緊轉移話題。
“好了，大家也不要因別班人得了三個單科第一就驚訝，覺得人家厲害。”
“事實上……”
“我們班也一點不差。”
“秦楓就不說了。”
“咱就說李明同學，雖然數學發揮失常，但外語進步神速，勇奪第一。”
“接下來，我們就讓他上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學習外語的經驗，大家鼓掌。”
“……”
天地良心。
肖達旺可沒懷疑李明作弊。
他只是不想衆人太過失落。
不想讓衆人，包括秦楓在內，都沉浸在失敗的陰影中，難以回過神。
所以……
才點了李明，讓其上臺分享。
目的……
是想樹立典型，鼓舞大家士氣。
但……
聽見他的話。
李明卻被嚇得全身一顫，兩眼一白，都還沒站起來，就直接暈死過去。
秦楓：“？？？”
肖達旺：“？？？”
衆多童鞋：“？？？？”
瞬間。
全場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