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在這裏說着風涼話,你真的沒有良心嗎?”
林峯無奈道:“我怎麼說風涼話,我說的都是事實!”
秦山河猛然將手中的病歷摔在了地上,大喝道:“林峯你再說一句,你說是什麼事實,汪少送的翡翠玉牌,那是他的一份心意,怎麼在你嘴裏就變了味。”
孟子翔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還能是爲什麼,眼紅唄!”
秦寒雪指着林峯道:“今天我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林峯你脫不了責任,把媽氣成了這樣,你竟然還有臉將鍋甩給汪少,林峯我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搶救室裏的醫生走了出來,一臉凝重看着衆人。
“患者脖子上的東西是什麼時候戴上的。”
秦家人聽到這話傻了眼,連忙問道:“醫生是昨天晚上戴上的,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
“那塊玉牌輻射超標,患者帶在胸口,直接作用在心臟上,現在情況十分嚴重。”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嗎,給患者戴輻射那麼強的東西,你們這是在謀殺。”
醫生嚴厲的訓斥道。
咯噔!
秦家人心中一跳,如墮冰窟,整個人愣在原地。
還真被林峯說中了,那玉牌的確含有大量輻射。
秦山河不甘心,上去問道:“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那玉牌開始大人物送的。”
醫生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你是醫生我是醫生,我說謊,這些化驗單子會說謊嗎。”
頓時秦山河被醫生訓斥的沒有脾氣,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偷偷的瞄了林峯一眼,心中升起了一股悔意,要是當初聽了林峯的話,胡綵鳳現在也不用躺在醫院當中了。
不知道這醫藥費要花多少錢,看樣子十幾萬是拿不下來了。
孟子翔和秦寒雪此時也不敢說話了,在林峯面前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
三人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不知道在搶救室當中的胡綵鳳知道自己是因爲那汪少送的翡翠玉牌丟了命,心裏會怎麼想。
“醫生,你救救我老婆呀,她是個苦命人,一輩子沒有享過福......”
“醫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媽吧,我給你下跪了。”
“對,醫生我有錢,什麼進口藥你們儘管用。”
醫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病人的情況恨不樂觀,我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你們趕緊去籤病危通知書吧,我現在也只能經歷而爲。”
秦婉兒臉色煞白,那可是她的母親呀,昨天才過完自己的生日,怎麼可能今天說沒就沒了呢,她不敢相信。
醫生扭頭進入了搶救室,十分鐘後又慌張的走了出來,對着秦家人喊道:“病人快不行了,你們準備一下吧,等會過來見病人最後一面。”
轟!
頓時秦家人幾人彷彿感覺天要塌下來的一樣。
他們接受不了這條消息,秦婉兒哭成了淚人,秦山河扶着牆壁差點暈厥過去。
“滾!”
“林峯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秦山河怒吼道,他此刻已經喪失了理智。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當中傳來幾聲呼喊。
“什麼,陳西沙陳老老來我們醫院了。”
“快請陳老過來,如果是陳老的話,他一定有辦法。”
“給病人打一針腎上腺素,各位不要放棄!”
手術室當中的聲音重新燃起了秦家人的希望。
這陳西沙可是天海城當中有名神醫聖手,曾經救過無數個病危死亡的病人,什麼疑難雜症到他的手裏都能迎刃而解。
在天海城的眼中,陳西沙就是當代的華佗,在世的扁鵲,醫術高超,出神入化。
秦山河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們剛纔聽到沒有,陳老來了,你媽有救了。”
林峯寒雪抹掉了眼淚,“陳老出手,一定能把媽就救回來。”
話音剛落,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就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老者穿了一身白衫,滿頭的銀絲,中氣十足,神采奕奕,迎面走來,身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
秦山河看到老人,趕緊彎腰恭敬道:“陳老求求你,救救我的老婆!”
陳西沙擺了擺手道:“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這話你不用說,我也會全力救治你家人。”
說完徑直的走進了手術室,關上了手術室的大門。
一進入手術室,醫生就將胡綵鳳現在的情況,還有化驗報告遞給了陳西沙。
看到化驗報告陳西沙皺了皺眉頭。
受到輻射影響導致的心臟衰竭。
他先是給胡綵鳳把了脈,然後從藥箱當中拿出一套銀針。
手法嫺熟,眼神犀利!
陳西沙用盡了平生所學,想要將胡綵鳳給救回來。
但是一套銀針施展下去,胡綵鳳仍然沒有半天反應。
“哎,看來我也無能爲力!”陳西沙嘆息了一聲,拔掉了銀針,走出了手術室對着秦家衆人說道:“患者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你們節哀順變吧。”
不!
不可能!
林峯一個閃身闖進了手術室,現在情況危急,他也顧不得那些規矩了。
“站住!”
陳西沙和衆人大驚,一個沒注意竟然讓林峯溜了進去,要知道這可是手術室,林峯進去這不是添亂嗎。
林峯來到手術室,顧不得裏面醫生詫異的眼神,徑直走到了胡綵鳳身邊,抓住了胡綵鳳的手腕。
感受到胡綵鳳還有一絲微弱的脈搏,眼睛一掃看到手術檯上還有一包陳西沙用下了的銀針。
事不宜遲,沒有任何的猶豫,林峯拿起銀針就開始向胡綵鳳的身上施針。
秦家人跟着陳西沙走進了手術室,看到這一幕,衆人臉上頓時變得陰晴不定。
陳西沙上去就要爭奪林峯手裏的銀針,嘴裏呵斥道:“小子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醫院,出了什麼事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