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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8章從沒主動共浴

    這一場戲,一演就是幾年。

    小魚兒長大了,要離開了,白昊天逼着她相親。

    沈亦臣在家坐立不安,左右坐不住。

    白語晴看不下去,跟沈亦臣大吵一架。沈亦臣未置一言,推開門轉身就走。身後白語晴將傢俱一通砸。

    白語晴的感覺又怎麼會出錯,沈亦臣從沒有忘記過小魚兒,從來沒有過。

    所以,白語晴更恨了。

    怎麼會有小魚兒存在,她怎麼會一直在那裏,搶她的沈亦臣?

    沈亦臣說完之後笑了笑,“我怎麼會只是你的姐夫呢?我一直用心用力的愛護了你這麼多年。我努力讓你不要那麼孤單,希望你幸福。”

    “卻不知道,失去你,我是真的失去了全部。我原來纔是個人渣,否則,怎麼會傷害你,讓你對我一次性死心,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小魚兒一直靜靜的聽着。

    到最後,都沒有動一下。

    這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份。

    有緣無份。

    李巷沒有說話。他知道沈亦臣的性格,優柔寡斷,纔會導致他當初跟小魚兒以及白語晴兩人都曖昧不清。

    李巷不是沒有提醒過沈亦臣,有些選擇是遲早的。可是沈亦臣還是無法選擇。

    小魚兒的心疼的快要被捏碎。

    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一份誠摯的感情在自己面前,卻被自己忽略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死心的開始,是沈亦臣愛情選擇的開始。

    誰錯了呢?

    還有誰會錯呢?

    只是都忘記回家的孩子啊,只是,都忘記了,好好去愛自己。

    沈亦臣面對小魚兒,“小魚兒,我是第一次問你,也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了,也許只能這一次,不會再有其他機會。”

    小魚兒看着他。

    “知道這真相,你還是無法選擇我嗎?你還愛我嗎?”沈亦臣溫柔的問,眼角都是希望。

    他的確是第一次問她是不是愛他。

    小魚兒頓在那裏。

    金寒晨說:“小魚兒,我等你回來。”

    “我想過很久,如果真的面對你,如果你真的愛我,我會不會後悔,會不會選擇你。可是真的面對了,才知道,我根本不用選擇。我的心,在金寒晨那一邊,早就沒有了回頭路。”

    “我只是不願意殘忍,才選擇了逃避。是你不願意相信,抱着過去,找不到出口。”小魚兒的目光越來越沉穩。

    沈亦臣頹然坐在那邊,整個人突然就失了魂魄一樣,沒有了主心骨。

    李巷安靜的看着小魚兒的臉,拍了拍沈亦臣的肩。

    那失望,或者說那絕望太明顯,叫沈亦臣整個人如同老了十年。

    “我知道。”沈亦臣的話說出來是何等的苦澀,等待成空,叫一切都變得只剩下頹然和絕望。回不去的過往,心痛心澀心酸,以及沒有了你,是不是還能活得下去。

    小魚兒仰脖喝掉杯子裏的水。

    “沈亦臣,我希望的不是你放過我。”小魚兒突然的話,叫衆人有些不明白。

    她嘆息,同時面對沈亦臣,“我希望的是,你放過你自己。”

    小魚兒當然知道這種絕望,看着沈亦臣跟白語晴成雙入對的時候,她就面對過這種絕望。

    那時候以爲不會再幸福的人生,一點點在眼前呈現。

    她一直以爲是沈亦臣不曾放過她,叫她痛苦,叫她絕望;或者是她不曾放過沈亦臣,叫自己的人生找不到出口。

    時間洗沙,終於有一天,她明白了的時候,才發現,那不過是她從來沒有放過她自己。

    對自己的曾經,對自己付出的感情,對自己一直未曾收貨的愛情。

    所以纔會一步步怨恨,讓人生苦不堪言。

    遇到金寒晨的時候,她才知道,金寒晨放下了,讓自己清淨了六年,不曾戀愛。她學會放下,就明白,什麼都不需要,需要放下的是她自己。

    小魚兒又一次看向沈亦臣,“亦臣哥哥,你永遠都是我那時候的亦臣哥哥,哪怕是我嫁了別人,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過往。所以你不能這麼頹廢,傷心,想不開。”

    “你應該擁有你的幸福,我已經學會了離開,學會了幸福。你,也不可以遜色。”小魚兒說完,將手裏的杯子倒滿了酒,端起,敬沈亦臣。

    沈亦臣愣了愣,繼而也端起酒杯。

    “亦臣哥哥,爲我們的過去,乾杯,請你,幸福。”

    小魚兒仰脖喝下,“我不會再見你,聯繫你,接你電話。等你幸福了,再來找我。”

    說完,小魚兒轉身離去。

    決絕的令人髮指。

    沈亦臣捏着酒杯,一身頹然之氣。

    晶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小魚兒,回頭又看向沈亦臣,“我一開始十分不喜歡那個女孩子。”

    沈亦臣不置可否。

    “可是我現在有點佩服她,她說出了我們都不曾放下的事情。有時候,不是別人做錯了,不是自己做錯了,不是誰沒有放過誰。是自己,從來沒有放過自己。”

    李巷嘆了口氣,“這位小姐,我們有事情,就單獨聊聊,下次有緣再見。”

    晶晶站起身,點了點頭,離開了。

    一時間,李巷和沈亦臣全是沉默。

    “想明白了麼?”李巷問沈亦臣。

    沈亦臣搖搖頭,“沒有想明白,卻也徹底死了心。我知道,死心是我能給小魚兒最好的祝福。”

    李巷聽了難免心酸,“沒想到,你愛了一輩子小魚兒,自己卻從不知道。現在,我很想知道,那我呢?”

    “林莫語是不是你心裏的魔障?林如蘭還是林莫語,豈非也應該讓你選擇。”沈亦臣苦笑。

    一個晚上,兩個傷心人。

    小魚兒出來酒吧門口,就看到了金寒晨。

    金寒晨站在哪裏都很招風。

    挺拔的身軀,誘人的側臉,臉上的難得見到的憂鬱氣質,叫人有些着迷。只是,他哪怕憂鬱,骨子裏還是掩蓋不住的冰冷,冷的叫人無法呼吸。

    身側時不時的就有人指指點點。

    225小魚兒纔要上前跟金寒晨打招呼,就看見某個穿着暴露的女人靠過去,搭着金寒晨的肩膀,也聽不見說的什麼。

    似乎只說了兩句話,女人就面色土灰的離開了。

    小魚兒聳聳肩,這一種絕對是花瓶,只能看,不能摸,摸了會碰一鼻子灰。

    小魚兒學着女人的樣子,搭在金寒晨的肩膀,“帥哥,能不能喝一杯?”

    金寒晨似乎還沒有從那一絲冰冷裏回過神來,明顯怔了怔,很快又恢復了高冷,“美女,我是結過婚的男人。”

    小魚兒嘻嘻笑起來,“這就是你剛剛對那位美女說的話?”

    金寒晨搖搖頭,“不是。”

    “那你是怎麼用這麼短的時間推開那位小姐的?”小魚兒好奇起來。

    “已婚,滾。”金寒晨用更簡短的方式回答。

    小魚兒心裏默唸臥槽,真夠有才,不得不又一次佩服金寒晨的高冷。

    金寒晨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小魚兒的身後,“就一個人出來?”

    小魚兒聳肩,“不然呢?總不能買一贈一。”

    “總應該有護花使者。”金寒晨臉上不滿。

    “我這輩子只要一個護花使者。”小魚兒滿臉幸福的拉着金寒晨的手臂,“而且這個護花使者必須守護我一輩子,否則!”

    “否則如何?”金寒晨含笑問。

    “否則一哭二鬧三上吊。”小魚兒調皮的笑。

    “還以爲你有什麼新招數。”金寒晨一臉不屑,卻緊握着小魚兒的手將她摟在懷裏,“就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機會都不給你。”

    小魚兒嘿嘿獰笑,“我說的是你一哭二鬧三上吊。”

    金寒晨:“……”

    一路無話。

    回家之後,小魚兒一屁股坐在牀上,金寒晨自顧自的去洗澡。

    金寒晨並沒有過問沈亦臣的事情,小魚兒知道,他不會問這些隱私,因爲他尊重她。

    金寒晨還沒有洗完,小魚兒就跟着進去了。

    金寒晨有些喫驚,小魚兒從沒主動跟他共浴,每次都是金寒晨強求。

    小魚兒自顧自的跳到浴缸裏,瞥了他一眼,“這麼喫驚幹什麼。”

    金寒晨冷了一張臉,表示完全鎮靜,“喫驚?我有麼?我很平靜。”

    小魚兒又嘻嘻笑起來,看向他身體那一團不安分,“哦?爲什麼,變了?”

    金寒晨還是冷着臉,“這不是喫驚,這是驚悚。”

    說着他已經一個手臂將小魚兒拽過來,笑的無恥,“還有更驚悚的。”

    好吧,小魚兒偶爾想玩一下浪漫,要緩慢,要慢慢進入狀態,某人就是可以快進。

    第二天,東岑培訓教室。

    小魚兒坐在一羣不認識的人中間,才知道,東岑的培訓項目並不是真的只針對她一個人。

    金寒晨當初將自己挖過來,她還以爲金寒晨多少是因爲她喜歡設計,纔將她放到公司。畢竟這個時候走私一下,是有可能的。

    卻沒想到,金寒晨一直致力於培養有能力有潛力的新人,以及一些學以致用,並不是只知道考試的應用型人才。

    而這次的培訓,是專門針對幾個有潛力,短時間內揠苗助長,基本上就可以成型的人才,進行專門考覈,考覈通過後進入試用期,試用期之後簽署勞動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