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我喜歡上了你?我想要追你,是不是?
我的妹妹長得如此漂亮可愛,喜歡你的男人肯定特別的多。你能夠活得如此之好,哥哥真的是非常的高興。
你可知道,當我知道你就是我妹妹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我真的非常想要告訴你,我們倆之間的關係。
可我害怕最後會弄錯,所以便讓人做了我們倆的DNA鑑定,只有確定了,纔不用擔心。
請原諒哥哥……這麼晚纔來找你。不是哥哥不想你,而是……哥哥的記憶發生了變化,對於以前的事,很多都模糊記不清楚了。
如果不是你爲我開的那些藥,你讓我停止那種治療,或許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究竟是誰。”
秦雨筱一直垂着腦袋,幫格處理着傷口。可即便她沒有開口講話,那麼她的內心,也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冷酷無情。
昨天的她只是感覺,這一切都太突然,讓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一夜過後,她冷靜了很多。尤其是在聽到格說這些話時,她的心真的好痛啊。
豆大的淚水,垂直滴落在格的手背上。那溫溫熱熱的感覺,他很明顯的感受着。
“傻丫頭,你哭了嗎?”格伸出手去,輕輕的捧着她的臉頰,讓她被動的正視於他。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小女人滿臉都是淚水。
“你怎麼真的哭了呢?不要傷心。哥哥不疼的,一點事都沒有,我……”
“對不起……”秦雨筱撲在他的腿上,放聲大哭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你的。我只是……只是沒有辦法,那麼快的去接受你講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裏來,又應該去哪裏。
爲什麼我要姓容?我的媽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嗚……”
“若是大哭過後,心裏會舒服一些的話,那麼你就盡情的哭吧,哥哥會
守護你的。不管你以後想做什麼,哥哥都會順着你,幫着你,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的委屈。
而曾經那些加害過你的人,哥哥一個都不會放過。”格一直用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輕聲的安慰着她。希望她可以舒服一點,心裏釋然,開心一點。
在秦雨筱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格才帶她下樓去餐廳喫早餐。
雖然她已經不哭,也不跟格大鬧,可是在她的心裏,依舊有着很多的疑惑。
“多喫一點,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如果你從小就在我的身邊,我一定不會讓你瘦成這樣。”
這是早餐,可是格卻讓小菊準備得很豐富。他不停的給那小女人夾着菜,貼心的照顧着她。
可儘管如此,秦雨筱卻沒有什麼胃口。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碗裏面戳着。
“等你喫過早餐,哥哥就帶你去拜祭,我們倆的父親。”格幽幽的對她開口。
聞言,秦雨筱垂着的腦袋,突然擡了起來,帶着很震驚的表情看着他。
“前提是你得把碗裏的食物,全部都喫掉,我纔會帶你去。不然的話,今天就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了。”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是很想要去拜祭父親的。不僅如此,她的心裏還有很多疑惑,只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他開口才好。
秦雨筱拿着筷子,夾着碗裏面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喫起來。
格擔心她會噎着,立刻遞過去一杯牛奶。
早餐過後,格讓小菊爲秦雨筱,準備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既然是要外出,肯定就得穿厚一些。
秦雨筱換上那衣服後,獨自一個人下樓,見格還沒有下來,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在那茶几上她卻意外看到了,一份關於今天的報紙。
秦家別墅的地契,在秦雪雪的頭上,所以法院那邊,是沒有資格收走的。
在那報紙上面,還附加了一張秦正周滿身是傷的照片,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狼狽了。
這件事發展成這樣,背後推動的那個人,就是秦雨筱的哥哥容淨格。
格從樓上下來,望着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報紙的小女人。
“我們走吧。”格沒有在意那份報紙,他早就看過了,而且在沒有看之前,他也知道里面的內容是什麼。這對於他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秦雨筱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向格的身邊走去。
他們倆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羽絨服,連同樣式都是一樣的,好似情侶裝一般。可對於格來說,那只是兄妹裝而已。
既然是去拜祭父親,那麼自然就不能穿得太過豔麗。
當他們倆走到門廳的時候,格伸手接過小菊遞來的紫色圍巾,很貼心的爲秦雨筱圍在脖子上。
“外面的天氣太冷了,你的身子單薄,千萬不能感冒。”他一邊爲她圍着圍巾,一邊溫柔的說着。
從昨天到現在,秦雨筱雖然已經沒有在對格發脾氣大鬧,可是她卻從未叫過格一聲哥哥,只是他自己一直在重複強調着‘哥哥’那個稱呼。
她不能因爲他幾句話,他說是她的哥哥,她就會相信。更不可能因爲那份DNA鑑定。
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她活了快二十五年,打算出生她有記憶開始,她就是秦正周的女兒,是秦家的大小姐。沒有任何人提她提起過,她還有另一個父親,甚至還有一個哥哥。
就連她那個母親白雲嬌,她也沒有見過真人,只能因爲‘白雲嬌’那個名字,在腦海裏幻想,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車子緩緩行駛在街道上,滿大街道都是一片新年的喜氣之色,明天就是除夕,是千萬家人團圓的日子,可是她呢?她卻像一隻找不到港灣的小船,還在孤獨落寞的在海上漂泊。
隴林市某富人區陵園。
天空下着濛濛細雨,格從保鏢那裏,接過一把黑色的大雨傘。他一手拿着雨傘,一手摟着秦雨筱的肩頭,兩人並肩踏在陵園的石階之上。
秦雨筱沒有反對,格對於她的照顧,興許是她走在這裏,身體實在是太沉重了。害怕自己下一秒,雙腿就支撐不了身體摔下去,纔會任由格護着她。
秦正周爲了欺騙她,隨便弄了一個墓,就說是母親埋葬的地方,可是母親明明沒有死,僅僅只是失蹤了,他卻從來都沒有跟她講過實話。
怪不得呢……那麼多年,不管她在秦正周的面前,如何去表情,都無法得到那個男人的一點點歡喜。
相比秦雪雪就不同了,學生時期秦雪雪考試第三名,拿回家裏給秦正周看,他因爲高興還特別辦了一桌酒席。她這個第一名,他連瞧都不願意瞧一眼。
甚至長大了,他爲了秦雪雪,而把屬於她的未婚夫,給了他的親生女兒。還狠心的把她送離,這個她從小生活的地方。讓她在法琳克國自生自滅。
原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她的死活,他自然沒有必要去管了。
當格帶着她,停止在一墓碑前面時,她盯着墓碑上面,那張黑白兩色的照片的男人,剎那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只因那個男人的五官,看起來與她實在是太過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倘若她和他不是父女關係的話,他與她又怎麼會那麼的像呢?
容天含!那是墓碑上面刻出來的,關於這個男人的名字。
姓容,與身邊的格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