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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4章我都說了我不打女人

    回到你那窮鄉僻壤的地方,繼續過曾經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吧。那樣的話,至少能夠平平淡淡,苟活一世。”

    “……”彭鳳妮沒有說話,卻因秦雪雪的話,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心裏特別堵得慌。

    她的話沒錯,曾經的日子,真的是過得豬狗不如,是個人都想欺負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呢。

    而她受那麼多的委屈,一切都是因爲錢,她得給自己的兒子治病啊。總不能讓那麼小的生命,活生生的去死掉吧。

    “你能夠忘記得了,是誰把你害成現在這樣的嗎?是她秦雨筱。若不是秦雨筱,你能懷上孩子?能夠把孩子生下來?最後是一個病孩子嗎?

    再想想看,秦雨筱本是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上天卻突然賜給她三個兒子,兒子的親生父親還是墨北宸,那麼優秀又護着她的男人。

    對比一下你們倆的生活,她過得多幸福啊,她的兒子從小養尊處優,過着小少爺的生活,而你的兒子,卻只能夠躺在病牀上,天天用藥水來吊着命。

    你爲了他流了多少眼淚,吃了多少苦,你真都能夠忘記嗎?不想報復,不想讓她也嚐嚐,你所經歷的那些痛苦滋味?”

    “我想啊,我如何不想,你以爲我不想報仇,不想讓秦雨筱去死嗎?可是……可是我哪裏來的能耐啊。

    墨家永遠比你我想像中的實力還要大,今天金銘浩還有你父親,他們會這樣對待我們,肯定是因爲墨北宸的原因,至於他許諾了他們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倆一起做了那麼多事,可結果呢?秦雨筱不也還和墨北宸在一起嗎?我能把他們怎麼樣啊?我的兒子……嗚……他現在不還是病着嗎?”彭鳳妮氣得大哭,心裏憋屈,認爲上天不公。

    “你先回去吧,我只要知道,你還有這份心思就好。就怕你因爲今天的事,突然變得膽小如鼠起來。

    後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到時電話通知你。”秦雪雪用手支撐着身體,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示意彭鳳妮可以走了。

    彭鳳妮也不在多說什麼,今天的屈辱,還有捱打,也都只能認了。誰讓她天生就是一個鄉野丫頭呢。

    快到研究院醫院的時候,秦雨筱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跟墨北宸講話。

    “今天……秦家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她這是明知故問,就僅僅只是想要聽到他是怎麼回答的。

    “下午是給病人做手術?還是隻單純的看診?”墨北宸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叉開話題,詢問關於她的工作。

    “看診。”她簡短的回答。

    “那就是準時五點半下班了?我呆會兒回家,把孩子們接着,一起去外面喫飯好嗎?”他依舊說着自己想講的話,忽略掉她的問題,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之中又夾搭着親暱的微笑。

    “好。”她點了點頭。

    他將車子停在醫院的大門口,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

    “進去吧,給病人看病的時候,千萬不要太想我喲,不然開錯了藥,那是很嚴重的。”他將車子暫時熄火,對她半開着玩笑。見她還坐在那裏,沒有打算下去的意思,便俯身而去,親手爲她把身上的安全帶解開。“辛苦了,晚上我們一起共進晚餐。”

    “你好像還少說了一點什麼。”她微微依着腦袋,目光帶着許玩味,沒有笑,很嚴肅。

    “秦大小姐想要聽什麼呢?”他伸出左手,搭放在她那邊的車窗上,將她整個人都形成一股包圍之勢。“難道是……想聽我說,下午你不必太想我,但我會非常的想念你嗎?”

    他正視着她,兩人之間零距離,他說話的氣息,輕柔的迴盪在她鼻翼之前,如是一股媚惑之味兒。令她有點癡迷和陶醉。

    俊美的面孔,精緻的五官,輪廓線條分明,他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看得她有點不好意思,原本白皙的臉頰,自然而然的泛着羞澀的紅暈。

    她的定力,永遠都沒有他的好,尷尬也是如此。她下意識的將身體,緊緊的貼在車座之上,儘量與他保持遠一點的距離,可就算再遠,她也在他的包圍之中。

    本就不大的車廂裏,剎那間燃燒起了曖昧的氣氛。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講話?”她微微抿着嘴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露出不悅的神色,瞪着他的面孔。

    “我墨北宸什麼時候不正經了,一直都很嚴肅的好嗎?”他說得理直氣壯。“是你想多了吧?”說話間,他竟將溫柔的手掌,落在她的額間,輕輕的撫過她的劉海。曖昧更加升級。“什麼叫正經?要不你爲我解釋一下?”

    秦雨筱一把將他的手抓下來,重新放在旁邊的車窗上,不讓他碰她。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不準提問,除非是我同意之後。不然晚上就不要來這裏接我了。”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天啦,這麼嚴肅嗎?弄得好像我跟罪犯一樣。人家罪犯法官在審問的時候,還會給他申辯的機會,而我呢……唔……”

    她不等他把話講完,用手指直接壓在他的嘴脣上。防止他在多嘴。

    她盯了一眼車載上面的時間,說道:“這時已經是兩點二十了,我們是兩點半上班,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不要跟再我貧嘴。”

    “……”墨北宸沒有再講話,只是眨巴了兩個眼睛,示意他會乖乖聽話的。

    “秦家的家宴,是你安排的嗎?”

    “是。”

    頓時,秦雨筱和墨北宸兩個人,開啓了一問一答模式。

    墨北宸對她是很誠實的,只要她問什麼,他就一五一十的答什麼。

    “秦雪雪金銘浩還有彭鳳妮,他們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嗎?”

    “不是。”

    聽到這樣的問題,她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金銘浩的臉上之前沒有傷,他是在秦雪雪的臥室造成的吧?當時你也在場?”

    “你想聽哪一個回答?”他感覺這小女人,實在是有點可愛,居然問得那麼仔細,便故意挑着她問題的毛病。

    “你……”

    “我先申辯一下,你沒說你會一次性問兩個問題。”他不等她有機會說教他,趕緊講出自己的理由。

    “依次回答。”

    “兩個回答都是‘是’。”他帶着饒有興趣的口吻說道。

    這不明擺着多此一舉嗎?

    “你打秦雪雪和金銘浩了?”

    “我看起來有那麼厲害嗎?他們是兩個人耶,我能打得過他們?再說那是你們秦家,又不是我們墨家,我哪裏有那麼大的能耐……”他一味的在反問,似乎馬上就忘記了,他們倆剛剛的約定。見那個小女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趕緊解釋:“不是,我從不打女人。也不是一個暴徒,誰都不會打的。”

    “不是你乾的?難不成還是他們倆互打的?”

    “回答得真好。”他拍了拍手,竟打趣的表揚着她。

    小女人翻了一個白眼,這傢伙有時看起來,臉色冷得像要咬人。有時候呢?又吊兒郎當跟個小痞子,就知道跟她油嘴滑舌。

    “彭鳳妮臉上的傷呢?”

    “我都說了,我不打女人,難道你覺得你愛上的男人,就是一個成天打打殺殺的人嗎?”

    墨北宸這話,讓秦雨筱的臉色,突然沉了一下。

    是!即便他不打女人,可他的話也沒有錯,他可能就是生活在打打殺殺之中,不然的話,他當初突然離開,過了那麼長時間纔回來,身上怎麼會有槍傷呢?

    還有第一次她和他在一起,在鄭衡和韓友莉訂婚宴會外面,遇到的那場當街‘搶鑽石’的槍戰,直到現在她都不會相信,那真的僅僅只是一次偶然。

    “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因爲我,可你應該也知道,我並不在乎別人做什麼,只要自己心裏快樂就好。”她不想墨北宸爲她報復他們,她可以當他們全部都不存在。可以以後都不回那個家。

    “可你的心裏,真的就快樂嗎?”墨北宸收拾起那種玩味的模樣,言辭嚴肅,且又充滿了對她的心疼。

    尤其是想着,她生理期時的痛苦。他就恨不得拔了秦雪雪的皮,抽了她的筋。都難解心頭之恨。

    “……”她不生氣,不恨絕對是假的,可即便真的報復了,那又怎樣?過去受過的傷痛,依舊還在心上,傷痕是永遠都好不了的。

    “你不需要做什麼,但我需要爲你做的事,一件都不能。今天的事是我安排的,但他們倆變成那樣,不是我造成的,是他們自己狗咬狗。

    爲了所謂的利益,而傷害最親的人。

    就像當初他們爲了利益,而傷害你是一樣的。

    你真的忘得了,他們把你趕出隴林市,讓你去一個陌生的國家,連語言都不會說,孤苦伶仃的生活了整整五年嗎?”

    秦雨筱心裏難受,會這樣幫着她的,以前就只有韓友莉一個。但那丫頭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夠小小的接濟一下她而已。

    她的眸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