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別裝乖 >番外五
    鬱清逼近一步,輕捏她臉,拇指和食指間捏起一塊白軟的肉,魏沾衣捂着臉,聲音也有些變調:“幹什麼啊。”

    “小壞蛋。”真不知道心疼老公。

    鬱清無奈放開,揉揉她臉頰:“不想看就回屋等我,我劈完就回來。”

    魏沾衣摟着他腰仰頭:“真去劈啊?”

    “當然。”

    “要是遼城的人知道他們大名鼎鼎的鬱三爺被我小叔安排在這裏劈柴,不知會作何感想。”

    鬱清笑了下。

    “笑什麼?”

    “我笑,從前的我也應該萬萬想不到,有一天我會爲了娶個姑娘,願意做這種事。”

    魏沾衣頓時倍感驕傲:“既然你都這麼不計形象了,那我陪你去劈柴?”

    “好。”他笑。

    被陳嫂領到後院,看着滿院子未劈的柴,魏沾衣頓時頭大,誰能想得到,如此富甲一方的魏家居然將一堆柴火堆在自家院子裏,只爲了用來爲難上門提親的姑爺,只有人想不到,沒有魏良做不到。

    小叔不愧是小叔。

    魏沾衣還真有些心疼,拉着鬱清:“不劈了,我就不信我小叔真會把我嫁給別人。”

    鬱清握住她手拿下來:“雖然我不會讓你嫁給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但是長輩提的要求也得做,你家只有你小叔一人,他可以代替你父母,聽話,去旁邊坐着等我。”

    他拿起斧頭。

    魏沾衣坐在院子藤架上,鬱清脫下外套放在一旁。

    魏沾衣托腮看着他,鬱清輕輕鬆鬆劈開一塊木頭,大抵是因爲他態度過於從容平靜的原因,很容易讓人忘記他是在劈柴,還以爲他在寫詩作畫,只看着這張臉就忍不住臉紅心跳,魏沾衣的確捧着臉笑出聲。

    鬱清轉頭看她,戲謔挑起眉。

    魏沾衣捧着臉的動作僵了下,尷尬的放下手,故作嬌蠻:“快劈!偷什麼懶!”

    他無奈地笑,繼續劈柴。

    太過從容,完全沒有一點俗氣。

    魏沾衣服氣感嘆,長得帥的人果然做什麼都很帥。

    鬱清從早劈到晚,魏良吩咐過,沒有劈完不給飯喫,魏沾衣對此頗有微詞,小叔怎麼跟個地主老財似的那麼刻薄?

    不過家裏上下都已經商議好,絕不因爲大小姐一時的心疼就心軟,沒人理會她的碎碎念。

    所以魏沾衣也沒什麼心情喫飯,鬱清哄着她去吃了一些,直到晚上八.九點,鬱清才劈完,魏沾衣早已讓人準備好喫的。

    體恤他辛苦一天,魏沾衣今日格外溫柔體貼,鬱清笑着看她爲自己忙前忙後,竟然有些感謝魏良,要不是他刻意爲難,他還見不到魏沾衣如此着急自己,心疼自己的模樣。

    入睡之前,魏沾衣還體貼地替他捏手臂,捏得十分的認真,鬱清瞧着她纖細嫩白的手指在胳膊上揉來揉去,微沉下眸色,拉着她手感嘆:“我得好好感謝小叔。”

    “感謝他做什麼,他這麼折磨你,你果然是個抖m。”

    她總語出驚人,鬱清也忍不住笑:“如果不是他,我還不知道沾沾這麼在意我。”

    靠近她耳邊輕語:“我真是滿足,讓我喫再多苦都願意。”

    魏沾衣嬌嗔輕拍他:“果然是抖m,睡覺!”

    鬱清將她攏在懷中,魏沾衣看出他意思,“不是吧,你還有精力?”

    鬱清挑眉,懲罰似咬她耳垂:“我還得教你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質疑一個男人有沒有精力。”

    接下來,鬱清身體力行的教她學會了這個道理。

    魏沾衣再次後悔白天的心疼,喂狗去吧!以後不管小叔要對他做什麼,她要是再有半句怨言,她就是小狗!

    第二天。

    “不行!”魏沾衣有些生氣:“昨天就讓他劈柴了,爲什麼今天要挑水?你當他是什麼,小叔你醒醒,他是鬱清,鬱清你知道是誰嗎?”

    魏良格外氣定神閒:“我知道他是誰,但那又怎樣?進了我魏家的門,想做我魏家的女婿,就得放下架子,好好聽長輩的話。”

    “我不同意。”魏沾衣坐下,鬱清安撫輕摸她頭髮,微微搖頭,不贊同她的生氣。

    魏良:“你不同意也無效,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魏沾衣噎了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

    是她和小叔一起商議過要修理鬱清的,小叔是爲她好她知道,可還是忍不住心疼。

    鬱清仍舊平靜:“小叔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魏良很滿意:“那你就去吧,把十多個水缸挑滿水,你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

    魏沾衣睜大眼:“不是吧,明天還有?”

    魏良瞪她,似乎在不滿她老是插話,又似乎在威脅她,魏沾衣縮回腦袋,怕小叔再給鬱清準備各種各樣的任務爲難他,乖乖坐在一旁不再開口。

    “行了,你挑水去吧。”魏良態度高冷。

    鬱清被陳嫂領到放水缸的地方,足足十個大水缸,看來還得耗費一天的時間,魏沾衣揪住鬱清衣服,鬱清安慰般握住她的手輕吻。

    魏沾衣擔憂:“鬱清,你昨晚還……,現在行不行啊?”

    鬱清:“…………”

    輕眯起眼看她。

    看了半響,又無奈的淡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沾沾——”

    魏沾衣沒懂他莫測神色中的深意,擡手打斷:“我懂!”

    她立即找出一個小桶。

    鬱清看着她:“做什麼?”

    “幫你打水啊。”

    所以,她是在體恤他昨晚的辛苦?

    鬱清輕擰眉:“放着。”

    “不要。”

    “不用你。”鬱清握住她手中的小桶:“這是男人的活。”

    “我想幫你。”

    “不用。”他緩和嗓音哄:“真的不用,沾沾心疼我,我就已經很滿足。”

    “聽話,放開。”

    魏沾衣軟磨硬泡都沒用。

    還是坐在藤架上看鬱清挑了一整天水。

    望着天,她由衷感嘆:“要娶我,真的好難。”

    甚至即興做了一首詩。

    鬱清把水挑滿時,魏沾衣坐在藤架上已經快要睡着,他用絲帕擦乾淨手,走過來把她從藤架上抱起來,輕輕吻她:“辛苦了。”

    魏沾衣雙臂攀着他雙肩,掛在他身上,迷迷糊糊說:“你才辛苦,我可以自己走,你累了,放我下來。”

    說着想下來,卻又摟得緊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