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別裝乖 >第35章 最得我心
    她的心,有那麼一絲鬆動。

    正想說些什麼,莫可和楊曦的聲音傳來,“小姐,誰啊?”

    一瞬間喚回魏沾衣的心神,她拿回自己的外賣,“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鬱先生。”

    魏沾衣把門關上,縫隙漸漸縮小,鬱清看着她臉在自己視線消失,直到嚴絲合縫,完全看不見。

    有幾分鐘那麼久,鬱清僵立不動。

    魏沾衣把喫的放在兩個女生桌上,面帶疲倦的走開。

    莫可看她背影:“剛剛不是嚷着餓嗎?”

    “現在不餓了,你們喫吧。”她回房躺進溫軟的牀。

    回想起剛纔鬱清說那些話的神態,表情,他的眼神,她竟是記得那麼清楚,明明已經醉了不是嗎?

    可揮散不去。

    重重嘆一口氣,魏沾衣摸自己心口,心臟跳得真是快啊,再這樣下去,她的心情不但不能整理好,還會被鬱清弄得越來越糟糕。

    一夜似睡非睡,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是醒着的,卻又總想起和鬱清發生過的事,第二天醒來,疲倦得像是魂魄被剝離身體。

    莫可見她心情不好,真誠建議:“你不如去做一做喜歡的事,比如策馬奔騰。”

    魏沾衣癱在沙發中狀如死屍,聞言猛然翹起來,對啊,她可以去騎馬!

    騎馬這個活動真是人類繁衍至今創造出最解壓的活動之一了,魏沾衣從前很喜歡,自從遇上鬱清後,她鍾愛的很多事物都被拋之腦後,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要想重拾從前的自己,是得先回歸從前的生活狀態。

    然而到騎馬場,魏沾衣換上騎馬服看到面前溫文內斂,笑容斯文的鬱清時只覺得眩暈,她由衷懷疑鬱清在自己身上安裝了定位追蹤,怎麼她到哪裏他都在?

    但經過前幾次尷尬的打臉經歷,她並沒有衝動質問他爲什麼又出現在自己面前,只咬牙切齒地笑了笑:“好巧啊鬱先生,你也來騎馬。”

    鬱清牽扯着馬過來,他的馬是紅棕色,懂馬的人當然知道這是百裏挑一的良駒。

    年輕男人身穿騎馬服溫文爾雅地站在她面前,宛如貴族紳士,笑着開口:“也沒那麼巧,我聽說你來這裏,所以過來陪你。”

    還真是追着過來的,魏沾衣有點後悔剛纔沒懟他。

    “你又是從哪裏得知我來這裏的?莫可還是楊曦?還是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她滿臉狐疑,甚至已經在身上檢查起來。

    鬱清把自己馬繩遞過來,她視線裏這隻手寬大修長,指腹有薄繭,蒼白得甚至不太能看得清掌心的紋路,但魏沾衣卻又清楚,這隻手摟着她時又是多麼溫柔。

    她因爲鬱清這突然的舉動神遊天外,直至他低磁嗓音喚回她神志。

    “喜歡這匹馬嗎?送給你。”

    有錢人會把自己的愛馬豢養在馬場,這並不奇怪,這些馬跟隨主人的時間都不會太短,感情也會很深,就拿魏沾衣來說,她豢養在北臨馬場裏的幾匹馬是她心尖愛寵,只要回去必定會去看望,也會叮囑馬場的人好好照料,是絕對不會送人的。

    她就因爲多看了一眼這馬,他就看出她喜歡,要送給她,魏沾衣淡淡挑起眉:“捨得?”

    “我的什麼不是你的?”

    她沒來接,鬱清拿起她手把繩子放進她掌心,“你的朋友們沒有把你的行蹤告訴我,大概是你的警告起了作用。我以前的確在你身上裝過追蹤定位儀,但現在沒有,至於我爲什麼知道你在這裏,不如你嫁給我,做我的太太,你就會知道權利的好處,只要你想,沒什麼做不到。好嗎,沾沾?”

    魏沾衣:“…………”

    講真,他這些話雖然說得溫溫和和,但是語氣裏赤.裸裸的囂張也太討打了!

    她倒不會說什麼“你有錢了不起”這樣的話,身爲魏家的人,魏沾衣比誰都清楚有錢就是能手眼通天。

    人這一生活在世上,大多數時候都是爲了錢財二字,因爲這東西能讓自己過得更好,只有過得更好了纔能有資格去講什麼人生價值。

    鬱清是在誘惑她,用她熟知的金錢和權利,作爲同一種人,她深知這些東西能爲自己帶來什麼,魏家的穩固,自己的未來,只要有他這棵大樹在,她一切如履平地,可以輕鬆擺平一切障礙。

    鬱清他,真是太會琢磨人心了。

    魏沾衣雖然沒他這麼會做生意,也沒他這麼運籌帷幄,但總歸還有尊嚴。

    “我拒絕。”

    鬱清似乎已經習慣被她拒絕,神態並無波瀾,“那試試這馬?”

    魏沾衣翻身上去,“試就試。”

    沒想到鬱清也跟着上馬,坐在她身後,雙臂從她腰側伸過來,握住她抓住繩子的手。

    “你做什麼?下去!”

    “這是我的馬。”

    “是你讓我試試的。”

    鬱清挑眉:“我讓你試試,沒說讓你一個人試,我陪你。”

    “你也太無恥了,你的字典裏究竟有沒有“知恥”這兩個字?做人做到你這份上也太卑鄙了!人要臉樹要皮,你好歹是個大家族的老闆,好歹是個大家族的家主,能不能有點風度?能不能!!”

    她小嘴叭叭叭地懟,鬱清夾緊馬腹,驅趕馬慢慢往前走,“不能。”

    又說:“這馬高,我怕你摔了。”

    呵呵。

    怎麼不說這馬場太大,怕她迷路?

    怎麼不說今天的風大,怕吹壞她髮型?

    “你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我像是不會騎馬的人嗎?”

    鬱清圈緊她的腰,單手拉馬繩,下頜抵在肩上:“這個理由不算好嗎?我以爲已經夠好了。”

    魏沾衣忍住扁他的衝動,“我覺得我配不上你這匹好馬,放我下來。”

    馬卻突然越跑越快,鬱清輕嘆:“許久沒有來看它,它有些不聽話,看來你暫時沒辦法下去了。”

    魏沾衣:“………”

    是真想一拳頭捶扁他。

    然而現在她人在馬背上,胡亂動更容易激怒馬,索性安靜下來,只是身體僵直,儘量不去貼靠在他懷裏,鬱清卻一再擁緊她。

    “不要靠我這麼近。”魏沾衣有些煎熬的調整坐姿,幾乎被困在懷裏,不好動彈。

    “不要動。”鬱清輕聲:“沾沾,我得教你一個道理,在男人懷裏,儘量別亂動,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魏沾衣:“…………”

    這他媽到底什麼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