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溫柔臣服 >第53章 三十九顆鑽石(捉蟲)
    這條微信發過去後,魏鶴遠等了兩分鐘,都沒有等到梁雪的回覆。#小@說

    他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十分費解地發個問號過去,瞬間看到系統冷冰冰的紅色感嘆號和提示。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他被拉黑了。

    魏鶴遠重新審視剛剛發的那條短信,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或許是他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太沖了?

    應該替換爲“美的不是那麼明顯”?

    想通關節,魏鶴遠開始撥打梁雪然的電話,不過瞬間就接通。

    梁雪然聲音冷冰冰:“有何貴幹?”

    魏鶴遠輕輕地咳了一聲:“我——”

    啪。

    電話掛了。

    被人這麼幹淨利索的掛電話,魏鶴遠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他沒有嘗試撥打第二次,感覺這個小祖宗一氣之下能把他號碼也拉黑。

    梁雪然今晚喝的酒並不多,她掛斷魏鶴遠的手機,捂着心口,以前那種被他氣到內傷的感覺又出來了。

    ……不解風情!

    顧秋白搖搖晃晃地過來,她喝的多,拉着梁雪然非要一起伴隨着音樂跳華爾茲——

    A大的體育選課中有交際舞這一項,宿舍四人都搶到的這門課,正好四個人湊成一對兒跳。

    梁雪然被顧秋白拉起來,顧秋白比她個子高,她跳的是女步。

    梁雪然的華爾茲跳的最好,那門體育選修課,她拿到了最高分。

    很少有人知道,梁雪然的華爾茲還是魏鶴遠手把手教的。

    他耐心的時候的確是一位好老師,不厭其煩的教導。

    梁雪然的技能點基本上全加在了設計上,在運動方面毫無天賦;魏鶴遠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輕貼着腰,一遍遍的糾正。

    梁雪然現在有些醉了,她捏着顧秋白的手,不太清醒的腦子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她一直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魏鶴遠動的心思。

    梁雪然只記得意識到動心的那刻。

    那天,魏鶴遠爲了即將到來的一個舞會教她跳華爾茲,當音樂起,他的手輕輕搭在梁雪然腰間的時候,她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噼裏啪啦,像是小兔子在夏天曬過的滾燙柏油路上不停地跳。

    她清晰地記着那天魏鶴遠沒有穿外套,白襯衫最上面的三粒鈕釦解開。

    嚴謹而被束縛住的俊朗。

    他手腕上戴着一塊百達翡麗的表,淡淡的清貴木香,透着點煎茶的微苦。

    梁雪然本來就不擅長,外加心慌意亂,跳的更是錯漏百出。

    半個小時,不小心踩了魏鶴遠十五下。

    他一句責備也沒有。

    踩到第十五下時,魏鶴遠把她抱起來:“怎麼回事?嗯?”

    那時候梁雪然以爲他生了氣,害怕極了,想要道歉。

    而魏鶴遠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又下移,到了臉頰,脣瓣。

    溫柔親吻。

    “聽話,認真點,”他笑着說,“學會之後就給你獎勵。”

    從那一刻起,梁雪然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在這段耳鬢廝磨的相處中,對對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徹底完了。

    顧秋白跳完舞,鬆開手,梁雪然回到小沙發上默默地坐着。

    她其實還想繼續喝酒,而方薇手疾眼快地把杯子奪走,提醒她:“別忘了,明天還得去上班,喝這麼多酒,你身體能行?”

    梁雪然很聽話地把杯子放下了。

    她頭有點疼,慢慢躺倒,枕着方薇的大腿,蜷縮起來。

    方薇輕輕地給她揉着太陽穴,溫柔開口:“你這兩天好像不太開心。”

    梁雪然說:“有些事情,我覺着我能理清楚,現在發現還是想不通。”

    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魏鶴遠,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梁雪然不想再嘗試那樣的卑微的愛憐。

    暫時過不去心底的那道坎。

    “那就慢慢來,”方薇輕輕咳了兩聲,她笑,“我哥新開了個酒吧,改天帶你去玩。”

    梁雪然聽她這麼說,也來了興致:“好啊。”

    以前魏鶴遠管束嚴格,她還沒去過酒吧呢。

    次日去公司前,梁雪然虔誠地跑去母親經常拜的佛像面前祈禱今天不要遇到魏鶴遠。

    但剛剛出了停車場,就撞見了他。

    梁雪然心想,今天回去就告訴媽媽那個佛像不靈驗,可以重新再去請一個了。

    公司幾個人都等電梯,魏鶴遠的專用電梯門打開,側身看仍可憐巴巴站在另一邊的梁雪然,出聲:“你們可以坐這個。”

    另外三個,一個停留在5層,還在努力往上;另一個倒是向下,只是現在停在21層不動了。

    還有一個正在維修中。

    梁雪然還想拒絕,旁邊的人笑了:“魏總真是體察民情啊。”

    ???

    體察民情這個詞還能這麼用?

    梁雪然震驚了。

    忍不住擡臉看魏鶴遠,魏鶴遠微笑着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在魏鶴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之前,梁雪然飛快轉臉。

    兩三個人都往專屬電梯裏走,還有個人拉着梁雪然。

    好在這電梯空間夠大,梁雪然的背貼着冰涼的電梯,旁側就是魏鶴遠。

    一臉矜傲,冷靜理智。

    無意間觸碰到魏鶴遠的手,梁雪然呼吸一滯,也沒道歉。

    魏鶴遠什麼都沒說,只是主動地往離她更遠地地方站了站。

    平靜地注視着前方。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到了。

    電梯門剛開,梁雪然就火急火燎地走出去。

    和魏鶴遠離的太近了,近的讓她有點不安。

    上午的拍攝不太順利,原定的那個模特今天早晨扭傷了腳,腳踝腫的很高,根本沒辦法堅持拍攝。

    只能臨時換人了。

    花菱主動上前安慰:“雪然,彆着急哈,咱們再換一個;反正有一天——”

    “沒事,”梁雪然溫柔地對她笑,“我早就找好了替補,不妨事。”

    花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在她的錯愕目光中,梁雪然有條不紊地打電話過去;不過十分鐘,新來的小模特已經坐到了化妝間——

    花菱滿腦子的“不是吧”“難道她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