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哈哈,這就是道行!
萬千知識盡顯眼中的道行!
有了這道行,馬凡還怕什麼。
起身,走起。
不不,是社祭起。
所有儀軌盡在腦中。真是想不到小小的遊戲技能,來到現實會如此的強大。
馬凡心中美的很,有這技能在身,他還怕什麼。說不定他還能真就成個仙啥的,美!
這場社祭,我主持定了。走起!
“這人到底行不行?”
由於馬凡接收道行的儀軌知識,人有點兒發呆,這讓這支軍隊的統帥李秀寧心中爲之一沉。
武德三年對李唐並不是多麼好的局勢。
雖然後世人都知道最後是李唐得了天下,但是這時候的李淵雖然拿下了長安,但是他只是大致控制了半個關中,他的四周都是敵人。
不僅有據有隴西之地的薛舉和涼州的李軌,洛陽的王世充,更有劉武周部將黃子英、宋金剛入侵太原,行軍總管姜寶誼、李仲文相繼戰死,行軍總管裴寂大敗,死傷慘重。
說的白了,就是李唐新得之土未穩,老家又要被人端了。在這樣的困境之下,李唐必須獲得助力,也就是地頭蛇的幫忙。
至於爲什麼不找世家?
呵呵,李唐得了天下,世家都看不上他們,更不用說沒得天下的現在了。
這一時期的李唐,擡頭四望,除了道士,他們一個也惹不起。
李唐爲什麼認老子爲始祖?
因爲道士無爲。
不然他們往別的世家身上靠試試?人家也要認啊!不反口噴死李家就不錯了。
就說李唐得了天下後,想與中原世家聯姻,人家都不幹的。
正因爲現在的局勢正是李唐最爲危險的時候,所以李秀寧向李淵請求出徵劉武周,李淵並沒有同意。
如果李淵同意了,剛剛纔強認了一波道家的李淵,哪裏還需要李秀寧自己找人辦社祭。李淵手中還是有道家人才的。
不過李秀寧可不是什麼平凡女子。
隋大業十三年(公元617年)五月,李淵決定起兵。李淵起兵前,李秀寧與柴紹當時正在長安,李淵派遣使者祕密將他二人召回來之。
柴紹這個未婚夫竟然把未婚妻李秀寧丟下,獨自逃命。
李秀寧只能回到鄠縣(今陝西省戶縣)的李氏莊園,女扮男裝,自稱李公子,將當地的產業變賣,賑濟災民,招募軍隊自保。
要知道身爲一名女子,一旦被楊皇發現,她的結局絕對不會好。
這一點,很快便證實了。
同樣留在長安的李家,除李建成與李元吉逃走之外。
李淵的其他兒子女眷,李建成的兒子女眷,皆死。
也就是說,但凡沒逃走的李家人,一口氣被隋軍殺了個乾淨。
後來李淵打長安時,李秀寧與柴紹各領一軍,各自有各自的幕府(指揮部)。而不是合軍一處,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同樣,由於李秀寧親身經歷過被拋棄的痛苦。
自己的親姐妹,十四歲的幼弟,全都死了。
李秀寧畢竟是女子,她與她家的那些爲了謀天下,可以放棄一切的男人們不同。
甚至李秀寧自己也清楚,這一戰她沒有必勝的把握,很可能一戰而亡。也正因爲這樣李秀寧才必須搞好這社祭,鼓舞出徵的士氣。
但是沒有人理解她。
她親自登門的真人們,由於沒有皇命,沒有一個願意爲她這次的必敗一戰搞什麼社祭。
也就是馬凡這麼個從後世穿越來的,知道李唐必勝,纔會敢爲她搞社祭。
“燒香皈太上,稽首禮虛皇”。
在李秀寧緊張的時候,馬凡起香了。
後世道教重燒香,,對香有很多讚美之詞,如“夫香者,蘭林上品,海窟靈根,其爲本也則至大至剛,其爲用也則有情有性”;“夫香者,鍾靈海島,植本壺丘,根株堅秀,歷歲月以維長,氣味芬芳,超桂蘭而擅美”等等。
但是在馬凡道行之下,這燒的不是香,而是商周的“燔柴”之禮。
馬凡看到的是“火性炎上,通真達瑤”。
一應的儀軌,不像是第一次做,倒像是做了無數遍似的。
看到馬凡如此的熟門熟路,李秀寧緊張的心這才放下不少。
要知道那馬凡長了一張少年臉,哪怕他拼命的擡高身份,冒名道家故鄉徐州,李唐也只給了他一道士階。
若非李秀寧實在是找不到人幫他辦這社祭,她纔不會讓一少年道士主持這等大事。
這樣的大祭,不說鶴髮童顏,卻也不是一少年可以主持的。
現在看來,這少年還是不錯的。
除了人長的年幼了一些,對社祭的儀軌,很是嫺熟。
這讓她不由的點了點頭。
看到李秀寧點頭,一邊的馬三寶也鬆了口氣。
畢竟找遍了李唐治下,除了這馬凡,沒人願意出手。
如果再找不到人,他只能去綁人了。
畢竟大軍出征,是必須有祭祀的,這已然深入了每個人的心中。
沒有社祭,不僅軍心不穩,就他們這些領軍的大將,心中也難免不安。
馬凡有了道行,看到了商周的“燔柴”之禮。隨着這“燔柴”之禮,他彷彿來到了商周,彷彿是與商周的祭者一起進行這社祭。
在馬凡的眼中,彷彿是有一老者行出,對天遙拜:“甲午,祠兵者何?”
馬凡不由自主的隨着那老者同樣禮祭,對天遙拜:“甲午,祠兵者何?”彷彿他已不是他,他就是那年老的祭司一樣。
這一幕把馬三寶他們嚇了一跳。
社是國家的保護神,戰爭又有土地得失,故古人出兵皆祭祀於社以求土地神佑。社祭中還包括祠兵,其內容主要爲祭祀兵器之神和犒賞士卒。
但祭祀兵器之神爲周禮,至今已失傳,馬凡突然把祠兵祭搞出來了,真的是把馬三寶他們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李秀寧沒有出聲,他們真的會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