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夜居於龍首之上，身後則是蘇長青，兩人白髮飄揚，衣衫獵獵，盡顯飄逸瀟灑。
在之後，便是蕭楠與青霜，此刻的她們也感到身心舒爽。
只剩下那被靈力捆在雲龍身上的四大天人，大風吹起，將他們的髮絲給吹得蓋住了臉，於風中凌亂。
倒黴，簡直倒了血黴！
本來以爲在菩天佛祖被解決之後，這位神祕的強者就會放走他們，但對方居然直接把他們捆在了雲龍上面，明明是天人，此刻卻落得如囚犯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就差一個大寫的慘字，刻畫在他們臉上了。
這位神祕的強者啊，您到底要做什麼啊！
我們可沒有像那個菩天佛祖一樣，挖你的牆角，請你放過我們吧！
在心底哀嚎，四大天人心如死灰，並肩捆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長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人生一片渺茫。
蘇長青突然挪了挪屁股，靠近了陳夜一點，旋即小聲的問道：“師尊，您之前說的……佛矣是什麼意思？”
當時自家師尊言簡意賅，滅矣她是聽懂了，但是佛矣的意思，她不理解。
菩天佛祖雖修佛道，但在他被虛空吞沒之後，自家師尊手上的那團金光，還有金光捏碎之後，那一聲聲求饒哀嚎的悲鳴，又該如何解釋？
這其中，顯然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勾起了蘇長青的好奇之心。
這之中的深意究竟是什麼呢？
所以坐在雲龍上絞盡腦汁，思考良久沒有結果的蘇長青，才選擇問出了這個問題。
問題一出，後方的蕭楠與青霜紛紛豎起了耳朵。
她們比起蘇長青活得久，閱歷老。
先前菩天佛祖出現狀況，到之後小佛界被捏碎，以她們的見識，自然是看出了什麼，但並不確切，比起自己猜測，還是更想要看陳夜這位諸天大佬來親自回答。
蘇長青美眸閃爍着好奇，等待着自家師尊的回答。
面對問題，陳夜卻是沒着急回答，反而是日常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彷彿潤喉一般，旋即才淡然道：
“諸天廣闊，強者無數，說是萬道萬法，但真正的數目，遠不止如此。”
輕輕眨了眨美眸，蘇長青稍稍思量，問道：“也就是說，菩天佛祖其實是天外的強者？”
陳夜微微頷首：“菩天佛祖本是此方世界的人，但他所得的傳承，則是天羅界之外的。”
纖白的玉手託着下巴，蘇長青語氣略帶幾分不定道：“也就是說，有諸天之外的強者路過了天羅界，然後特意在天羅界這裏留下了傳承法門麼？”
陳夜沒着急點頭，反而是淡然道：“還有什麼發現麼？”
還有麼？
蘇長青聞言，再次蹙起眉頭，繼續尋找盲點，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豎起食指，篤定道：“原本的天羅界是沒有佛道的！”
從蕭楠給她說的天羅界事蹟裏面，並沒有說以往的天羅界，有過佛道的出現，直到菩天佛祖崛起之後，菩天域鼎立，佛道纔算是真正的傳開來，聲名鵲起。
陳夜聞言，瞥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在蘇長青的腦袋上敲了三下。
這次的力度跟當初敲姬千凡的一模一樣了。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疼痛感，蘇長青下意識痛呼一聲，伸出雙手抱住了腦袋，輕輕揉弄，被這措不及防的一下敲的陷入了懵逼。
自己說錯啥了？
師尊這次敲的居然這麼痛……
捂着腦袋，蘇長青抿着粉脣，小臉帶着無辜和委屈，眼中充滿了疑惑，望向了自家師尊。
陳夜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平靜道：“這力道本來是你大師姐的特殊待遇，現在你也有了。”
大師姐的特殊待遇。
聞言，蘇長青不禁縮了下腦袋。
由此可見，大師姐在師尊手下究竟過的有多麼艱難了，被這麼敲，尋常人恐怕早就給敲傻了……。
隨即，陳夜收回手，溫潤的嗓音平靜道：“諸天最不差天才，只要有些天賦，得到非凡的傳承，在天羅此方小世界，連這都崛起不了，那叫丟人，”
此話一出，這話落在蕭楠的耳朵裏，有些莫名的刺耳，她無聲地咳嗽了兩下，別過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抱着腦袋，雖然明知道這沒有什麼用，但蘇長青還是抱着，防止陳夜繼續敲她：“那諸天之中的天才很多，菩天佛祖這種算什麼層次的？”
這次陳夜沒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到了蕭楠身上。
原本掩飾尷尬的蕭楠被揪了出來，立刻正襟危坐，咳嗽兩聲，一臉肅然的說道：“回稟師尊，菩天佛祖這種其實放在諸天算不得什麼，莫說你了，單論天賦，他連我都不如，若非拿到了天外強者的傳承，他自然沒有可能宣揚佛道了。”
蘇長青扭頭，不禁盯了蕭楠一會，幽幽道：“我記得你也是重生的……”
蕭楠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說道：“那是因爲時間不夠，修煉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成長起來，我重生回來不算久，如今已經神魄境了，再給我一些時間，超越菩天佛祖，不是問題。”
這倒是，蘇長青贊同的點了點頭。
菩天佛祖雖然崛起了，但這中間花的時間確實是不少，少說有數百年的時間，自崛起之後，菩天域鼎立，又過了很長的時間。
蕭楠若是有數百年的時間，以她重生者的身份，外加還有青霜在，應當早就遠遠的超出天人境了。
可是緊接着，蕭楠臉色又突然垮了下來，彷彿人生陷入了大起大落，萬分惆悵。
這把蘇長青看得一愣，微微蹙眉，美眸眨了眨，流露出不解：“怎麼了？”
上一秒說自己不是問題，下一秒又臉色垮了下來。
這是……變臉？
蕭楠撇撇嘴，雙手托住下巴，嘆息道：“師尊啊，跟你相比啊，我什麼都不是，您纔是真正的妖孽天才。”
蘇長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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