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照做。
蘇納動了下身，看着對方勉勉強強道：“江教授，要是我做錯了事，你可以不生氣嗎？”
男人眉頭一挑，深邃眉眼間顯現一絲趣味，“如果我不呢？”
蘇納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又坐回去道：“不答應我就……”
對方靜靜地盯着她。
“我就不洗澡了。”
如此天真無邪的回答。
“……”
江臨視線靜然往下一移，發現她坐在那兒的沙發地板上都落下了沙粒。長睫不動聲色地顫了顫，竟是覺得有點不同。
他還是頭一次抱人進家，也是頭一次讓人把家裏弄得那麼髒亂。
江臨：“行。”
蘇納這才坐直了身，表情難言又正經，“剛纔你不在的時候，我很好奇這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就用手摸了一下。”
“就輕輕地，結果不小心將它劃破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
所以她指的這個東西應該是沙發。
江臨眼神沒什麼變化，淡薄脣角輕輕一扯，“沒關係，先去洗澡。”
蘇納放心地點點頭，起身去往浴室方向。
人一走，被擋住的地方便露出來。堅韌牛皮沙發的靠位上赫然出現一道長而深的口子。
這是他沒想到的。
江臨眉心一跳，沉寂眼波盪起異然。
這是輕輕一劃？
或許她得修剪指甲了。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江臨垂着眸拿出手機，亮開屏幕。
“是，以後都不用了。”江臨淡聲，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江教授？”
屬於女孩子的聲音在浴室裏空靈迴盪。
江臨長腿邁開走幾步，手機收回口袋裏，清瘦指骨微屈，“怎麼了？”
“請問這些東西要怎麼用啊？”裏面的人弱弱詢問着。
江臨呆了一兩秒，精美鋒利的面頰輪廓充滿禁慾，卻禮貌地問了句：“方便我進去麼？”
“行，那就麻煩你了。”
江臨伸手開門，門一拉便有蒸汽從縫隙鑽出，裏面水聲響徹清晰。
男人面不改色地找到水缸的位置。
女孩正躺在裏面，順長濃密的頭髮如海藻般散開。下身藍色璀璨的魚尾自然露出半截，白皙滑嫩的肌膚埋進水裏，因蒸汽繚繞而出若有似無的曼妙身影。
完全沒想到她衣服已經脫了，好在人魚形態身上會有紗鰭遮擋。
江臨猛一怔住，墨色幽暗的鳳眸似有波瀾振盪。如同精密計算的儀器難得出現卡頓。
小人魚眼巴巴地仰臉看他，眸光清澈疑惑。而揹着他的小半張臉，脣角弧度一閃而逝。
江臨很快移開視線，拿下臺子上的瓶瓶罐罐指了指說明，語氣平緩道：“這個是沐浴露可以沾水打出泡泡，你看貼的標籤有詳細介紹。”
“其他東西如此類推。功能和使用方法上面都有。”
“原來如此，謝謝江教授。”蘇納悠然躺在水缸裏，因爲身體補足了水分而心情舒暢。
見對方好像加快腳步要出去，蘇納故意問道：“要不還是請教授示範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