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帶着些哭腔,眼神乞求着望向猥瑣男人。
猥瑣男人臉上是掩飾不住地自信:“不好意思,已經遲了,磕三個頭可以少扁你幾拳。”
他又看向一旁的葉諾等人:“你們是這小子的同伴吧?要是不服就來幫他啊,連你們一起扁。”
葉諾搖了搖頭。
建國止不住笑意。
屈剛沉默不語。
猥瑣男人看了眼身後打坐的老大陳四海,陳四海朝着他點了點頭。
得到允諾,於是他立即揮動自己肥胖的拳頭,狠狠朝着瘦弱少年鐵柱的鼻子上砸去…這一拳足夠他七葷八素,鼻血橫流。
拳頭就要砸向鐵柱的臉。
陳四海在一旁看着笑話,葉諾一行人同樣也在看着笑話。
下一刻,猥瑣肥胖男人嘴角自信的笑容逐漸消失…因爲想象當中重拳出擊的場景並未出現,鐵柱沒有被砸倒在地,鼻血當然也沒有涌出。
反而他的拳頭,被鐵柱腳下的影子逐漸包裹。
直至包裹他整個手臂。
肥胖男人有些急迫,心中生出膽怯的他立即再次揮出一拳,但鐵柱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影子將他狠狠向前一摔,肥胖男人被生生扔出去,撞開了沿途的阻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蜷縮不起,不斷掙扎。
“陳哥,快來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
陳四海沒有說話,沉思片刻後突然露出笑臉,逐漸走近了猥瑣肥胖男人的身邊。
猥瑣男人伸出了手,以爲陳四海要拉他起來。
陳四海臉上的笑容非常明媚,眼神當中卻是掩藏不住的狠辣,接過王北方肥胖的胳膊之後,突然狠狠擡起自己的腳,朝着他的身體上瘋狂踩踏起來。
就算平日裏以兄弟相稱,不顧昔日半點情分,但陳四海依舊拳腳並用,絲毫看不出兩人之前走的那般接近。
王北車躺在地上,捂着腹部發出劇烈的慘叫。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連什麼人都敢惹?這些小爺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陳四海眼神狠辣,訕笑着看着葉諾等人:“這條狗不懂事,我替你們教訓教訓他,免得髒了各位爺的手。”
葉諾看着陳四海現在的行爲,雖然並未阻止,但是卻悄然間皺起了眉頭。
建國平日裏最不喜這種人:“我覺得你還不如他,他是狗眼看人低,而你就是個垃圾。”
陳四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容越發燦爛:“對對對,我們這種垃圾不能髒了小爺們的手。”
啪…啪…啪,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帳篷當中。
陳四海舉起手,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臉上扇着巴掌,力道迅猛,不久之後他的臉便腫了起來,嘴角甚至滲出些許鮮血。
“各位爺還滿意嗎?不夠我這個垃圾就繼續。”
沒人說話,和他們在一在一起的這些倖存者也沒有說話,他們平日裏本就和陳四海王北方二人不對付,甚至有着很多矛盾。
此刻只需要隔岸觀火便足夠了。
陳四海也是進化者,但他能隱匿自己的氣息,沒人知道他之前幹過什麼,但一手暗殺技術極爲驚悚,他平日裏手段便極爲狠辣,雖然和藍瀾等人沒什麼共同語言,但靠着他的心狠手辣,解決了數次危機。
其實主人並不討厭,惹人憎惡的反到是他手上的一條狗。
這條狗叫王北方。
主人打狗做給別人看,倒也沒什麼不對。
“停下來吧,可以了,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待在這裏都有危險,不相信的話隨你們。”
葉諾阻止了陳四海繼續演戲。
藍瀾牽起兩個孩子的手:“九九、朵朵跟着姐姐走。”
稚嫩年幼的男孩和女孩牽起了藍瀾的手,一同向前外走去,其他人也先先後後離開了帳篷,跟着葉諾幾人前往不周山的方向。
陳四海亦一同跟隨離去,只剩下王北方躺在地上,拼命爬過去抱着葉諾的腿:“求求你們帶我走吧,爺爺們,別把我丟在這裏啊。”
痛哭流涕,哀求不止。
“求求你們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各位不要把我丟在這裏好不好。”
王北方甚至學起了之前的陳四海,舉起手跪倒在地,瘋狂的抽着自己大嘴巴子,響聲清脆,聲淚俱下。
陳四海又是一腳踹過去。
而後便是一聲慘叫。
葉諾看着眼前這一幕,皺着眉頭緩緩開口:“王北方留在這裏,我們…可能不太歡迎你。”
猥瑣中年男人有些歇斯里地,生生抱住了葉諾的雙腿。
但一旁的陳四海衝上去又是一腳,肥胖猥瑣的王北方發出一聲慘叫,便滾向了旁邊。
陳四海冷冷的盯着他,眼神中飽含狠辣,王北方自然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殘酷,雖然他想再去乞求葉諾,但礙於陳四海的威脅,只能蜷縮在地。
葉諾看着陳四海,神色玩味,接着開口說道:“他不行,你覺得你可以嗎?”
陳四海回答的很堅定:“當然可以。”
葉諾嘴角上揚,輕笑道:“憑什麼覺得你可以?”
陳四海同樣報以微笑:“因爲我有用。”
葉諾非常不屑:“有用?你配嗎?”
陳四海面對羞辱,情緒並未泛起波瀾,反而平靜的說道:“我能幹髒活。”
葉諾神色平靜,語氣平淡:“髒活?”
陳四海的語氣異常真摯:“我會殺人,不管什麼人都可以殺,手足兄弟也好,至愛親朋也罷,你的敵人當然也可以包括在其中,我都可以殺。”
葉諾轉身向外走去:“那我怎麼確保你有一天不會殺我?”
陳四海眼神閃爍:“給出足夠的利益就可以,我認好處,不認人。”
葉諾走出帳篷外:“我並沒有讓你加入不周山的打算,所以你現在可以滾了,髒活我自己會做,但釘子扎進木頭裏,就再也拔不出來。”
其他人紛紛跟着葉諾向外走去,最終只剩下陳四海和王北方站在原地。
陳四海表情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經歷過。
但鐵柱突然轉身回頭:“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跟着我走,有意見嗎?”
陳四海似乎在意料之中,只是點頭,而後跟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