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間之力，推着他往既定的方向而去。
空間之力玄妙莫測，哪怕是徐南都難以窺探。
天旋地轉，徐南只覺得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
“小子，以你現在的實力就想窺探空間規則，太自不量力了。”
腦海中傳來樊山嘲諷的聲音。
徐南卻沒跟他生氣，而是問道：“哦？你的意思是，你曾窺探空間規則？”
“哼，那是當然，老夫當年……”
下意識的，樊山又想吹牛。
“那是極樂，不是你。”
徐南沒心思聽這些，冷聲打斷：“你只是極樂分出來的一縷惡念。”
樊山咬牙切齒，不再開口。
“怎麼？想讓你閉嘴的時候你不閉嘴，現在該你說話你又不說？”
“哼！”
樊山在徐南腦海傲嬌的哼了一聲。
“不說算了，反正我已經知道武道之路未來走向。”
“是麼？那你倒是說說看。”樊山不屑。
徐南淡淡道：“主宰境是領悟規則，塑造自身領域，領域稱尊，但說到底，還是借用天地規則，而非自己誕生。”
“那麼到至尊境，就是從借用爲掌控，反客爲主，強行抓去天地之力爲己用，所以纔敢在天地面前稱至尊。”
樊山依舊不屑：“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不錯。
從借用天地之力，到反客爲主，這其中的性質完全不同，就跟你去找朋友借錢，人家或許不會借你，但你拿着刀去朋友家裏搶錢，對方絕對會給。
但你這麼做，朋友還是朋友？反目成仇是必然。
搶了錢是跟朋友反目成仇。
搶了天地規則，那就是跟天地成仇。
所謂人定勝天，其實就是毒雞湯罷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是蠢得可憐。
真相是我命由天不由我，任你如何掙扎，也不過是天地許可之中行事。
敢強行抓去天地規則而非借用，實力不夠，直接被天地壓死！
這是讓人絕望的事情。
所以衆生無數，幾人能成至尊？
李勝天也不行。
所以他構建補天大陣，名義上是幫天地抵禦浩劫，卻硬生生憑着補天大陣的人和物，加上趁着天地之力抵擋終焉星降臨，撿了漏，才成了至尊。
結果浩劫過去，自身傷勢太重，又把境界給打落下來。
可謂是實慘。
不過李勝天畢竟已經踏足過至尊境，重來一次，要輕鬆很多。
就如徐南在般若谷涅槃歸真陣裏踏入過一次主宰境，所以再來一次，規則之力足夠，就水到渠成。
“雖然不容易，但我覺得我比其他人要輕鬆太多。”徐南道。
樊山撇嘴，卻不反駁。
因爲徐南說的是事實。
修羅一直殺戮就能提升實力，爲什麼？
那是因爲修羅殺戮，覆滅生靈生命能量，吸收血煞之力，與生靈死前的各種負面能量，強行提升。
所以殺意時時反噬，撐過去就是修羅，撐不過去就是殺戮機器。
而到了徐南這個實力，依舊是可以靠着殺戮去提升。
無他，領悟殺戮規則，簡直就是奉旨殺人，殺生靈補全殺戮規則，融入領域。
只要殺得夠多，殺得夠狠，殺到殺戮規則比天地規則都強，直接強行攝取天地規則，天地反抗不得，不就成了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