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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月!我回來了!”
徐南大步走入後院的時候,沒看到秦妃月,卻看到身後揹着荊棘,跪在地上的左權。
“南爺!您……您的頭髮……”
看到徐南灰白色的頭髮,左權又是驚訝,又是愧疚,忍不住落下渾濁的淚水。
“老左,你這是做什麼?”
徐南皺眉,上前要將左權拉起來。
“南爺,我對不起您!”
左權掙扎着,朝徐南磕頭,不斷哭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腳步聲匆匆。
衆人都趕了過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徐南看着衆人,憤怒喝問。
“南爺……”
紅妝淚流滿面的道:“林局長已經調查出給安安下毒的兇手是誰。”
“誰?”
徐南瞳孔驟然收縮,而後,狂暴的殺意,便歇斯底里的爆發了出來。
除孫凌和鎮國戰神還能保持鎮定之外,其餘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即便他們知道徐南這可怕的殺意並不是對他們而發,卻依舊有種面對天敵般的恐懼感。
紅妝艱難開口:“是……是左權的孫子……左冷棠。”
徐南怔住了。
好久好久。
他緩緩低頭,猩紅的雙目看向還在不斷磕頭,將額頭都磕破,流出鮮血的左權,咬牙切齒的問:“是你孫子?”
左權痛苦點頭。
他雖然不願意相信,但在鐵證面前,所謂的不相信,是那麼蒼白無力。
“左冷棠呢?”
徐南揪住左權的衣領,面露瘋狂。
紅妝道:“昨夜林局長帶左冷棠去巡查總局的途中,有人出現將左冷棠劫走,劫走左冷棠的人已經死了,但左冷棠失蹤,下落不明,林局長正在追查。”
“那就是逃了?”
徐南仰頭,瘋癲般的哈哈大笑起來:“逃了?逃了!”
“南爺,您殺了我吧!是我左權對不起您!”左權痛苦開口。
昨天晚上他就打算自殺的,但被紅妝給攔了下來,說是要等徐南迴來再處理。
左權就放棄了自殺的念頭,想死在徐南手中,爲自己的孫子贖罪。
“殺你?”
徐南掐着左權的脖子,將他提前懸在空中,而後重重往地上一砸。
砰的一聲悶響,塵埃四起。
地面迸發出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同時傳來的,是左權身上骨骼碎裂,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他撿起地上的荊棘藤條,握在手中,而後用力朝左權打了下去。
徐南卻毫不手軟,控制力道,一次又一次的鞭打。
左權無法動彈,也不願意閃躲,更是吭都不吭一聲,閉着眼睛任由徐南發泄。
身體的傷痛,不及內心的萬分之一。
衆人都不忍心去看,紛紛撇頭。
卻沒人敢上前阻止瘋狂的徐南。
咔嚓……
荊棘藤條被硬生生打斷。
徐南手裏握着剩下的小半部分,雙目猩紅得像是魔鬼的眼睛。
“我是那麼信任你,那麼信任你的孫子!到頭來,卻是你們祖孫二人,要害死我的女兒!”
看着血肉模糊,已經去了半條命的左權,徐南扔掉了刺破他掌心,浸染鮮血的荊棘藤條,仇恨入骨的道:“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你孫子犯的錯,就由你來承擔!我要天天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直到找到左冷棠,我再將你二人千刀萬剮,以泄我心頭之恨!”
……
京城,駙馬府。
“奉國主之令,駙馬爺凌少峯,心懷家國,文才武德兼備,即刻起,擢升東海戰區軍師一職,望不負國之重任,不負百姓期盼,盡心盡力,爲國爲民!”
“謝國主信任!凌少峯,當爲龍國江山,爲天下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凌少峯起身,接過任命書。
送任命書的金龍衛拱手笑道:“恭喜駙馬爺,國主說了,等駙馬爺立功,再爲駙馬爺晉升軍銜,國主可是很信任駙馬爺的。”
“多謝。”
凌少峯笑得如沐春風,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小小心意,還請王統領不要推辭。”
“謝駙馬爺好意,這個末將可不能收。”
金龍衛連忙拒絕,又道:“東海戰區前任軍師已於昨天告老還鄉,國主之意,駙馬爺不要耽擱,即刻赴任。東海戰區的戰機,還在皇城內機場等候着駙馬爺呢。”
“這是自然,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馬上就可以動身。”
“那就預祝駙馬爺一路順風,大展宏圖,末將先告辭,回去向國主覆命。”
“多謝,請。”
凌少峯目送金龍衛離去,低頭看着手中的任命書,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少峯!”
穿得跟花蝴蝶似的龍鉛華歡快跑來,臉上滿是得意:“怎麼樣?我就說了我爸肯定會重用你的吧?”
背對着龍鉛華的凌少峯,目中閃過一抹極致的厭惡之色。
但當他轉身時,那眼中的溫柔,讓龍鉛華芳心如小鹿亂撞,輕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