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想到早上的事,也意識到自己是被霍庭深給騙了。
霍庭深要不是一早就訂了酒店,他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的房門外?
只怪當時自己被他的突然出現給嚇懵了,竟然被他輕易給騙了過去。
鬱寧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打開房間的門,還沒等她說話,霍庭深已經快一步從門縫邊擠了進去,而後快速低頭認錯,“我錯了,我不應該騙你。”
那認錯的態度,顯得格外識相。
“我只是想找個藉口離你更近一些。”
他又加了一句。
一時間,鬱寧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便隨口說了一句,“都住隔壁了還不近嗎?”
“不近。”
他想要的近,是每時每刻都黏在她身邊。
雖然這種話很不像他能說得出口的,可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了一次例外,就會有很多個例外。
畢竟,他連時慕白借給他看的那些追妻祕笈都能看得下去,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只要能把老婆追回來,別的都是小事情。
“我想每時每刻都能看到你。”
心裏那樣想着,嘴上就已經把話給說出來了。
鬱寧:“……”
她其實也是個很慢熱的人,跟霍庭深很像,所以,聽着霍庭深說這些話,說實話,她聽着是有些彆扭的,但細細品着,卻又極好聽。
難怪女孩子都喜歡聽甜言蜜語,不管這甜言蜜語是真是假,至少耳朵聽着是真舒服。
見鬱寧沒要趕他走的意思,霍庭深眼中的喜色更濃了一些。
他跟在鬱寧的身後,像個合格的小跟班,又是給她拿拖鞋,又是給她倒水,搞得鬱寧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起來。
終於,她忍不住出聲道:“師兄!”
“誒,師妹。”
鬱寧:“……”
她喊師兄的時候,不覺得這稱呼有什麼不對,可“師妹”兩個字從霍庭深的口中喊出來,她哪哪聽着都覺得不對勁。
斂去心底這古怪的想法,她對霍庭深道:
“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霍庭深走到她面前站定,原本帶笑的眸底裏染了幾分嚴肅,“要是能把你伺候到生活不能自理就好了,這樣,以後你就只能依賴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鬱寧臉上的表情有過一絲細微的僵硬。
她手忙腳亂地收回跟霍庭深對視的雙眼,開口試圖化解眼前令人心慌的處境,“不是說定了晚餐嗎?什麼時候送到,我挺餓了。”
霍庭深眸底的亮色,微不可查地暗了暗,知道她在有意迴避這些話題,他也不敢咄咄逼人。
好在她對他還是心軟的,沒有像以前那樣將他推遠。
只要他還有機會待在她身邊,他就還有跟她“再試試”的機會。
在心裏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霍庭深的心情又豁然開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