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言非常善於發現這一點,見他板着臉沉默不語之後,又再接再厲道:
“我知道,你今天因爲我被嚇走了半條命了,等回家之後,我好好安慰你,好不好?”
說着,還撒嬌一般地搖晃了兩下他的手臂。
果然,時慕白聽她這麼一說,臉上瞬間流露出了愉悅的表情來,微微眯起的雙眼,意味深長地落在溫言的臉上,問道:
“你想用什麼方式安慰我?”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從剛纔的深沉漸漸變得灼熱。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種方式。”
這話說得隱晦又很直白,反正擅長開火車的時大總裁一眼就秒懂了,尤其是看到老婆大人說完這話後,隱隱泛紅的耳根,他就更懂了。
愉悅的眸色也瞬間從他幽深的眸子中跑了出來。
“我們快回家吧。”
他拉齊她的手,往車子停着的地方快步走去。
這個禽獸,也太心急了!
“現在大白天的,你急什麼。”
“你在想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咱們兒子還在家等着我們,得趕緊回去而已。”
確定只是這樣嗎?
溫言是不相信的,但她沒有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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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珣的事情徹底告一段落,他的屍首最後還是容家託了關係,加上有時慕白夫婦倆幫忙,最後被允許由容珣父母帶回X國下葬。
容楚是陪着他父母一起回去的,回去那天,溫言親自去送機。
而在見到前來送行的溫言時,這樣的怨恨直接到達了頂峯。
溫言理解他父母的這種憤怒,私人感情跟公義有時候真的沒辦法分開。
她只是同情和擔心容楚今後好長一段時間裏的日子估計都不會好過。
“好了,我要走了,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你自己。”
容楚打發溫言離開。
“溫小姐,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還請你的言行舉止收斂一點,我的一個兒子因爲你死了,別在勾搭我的另外一個兒子了。”
容楚的母親冷着臉,沉聲開口道。
溫言的臉色陡然一沉,朝容楚的母親看了過去,看着這個女人滄桑又憔悴的模樣,她覺得她可憐卻又可氣。
“伯母,我要糾正你一點,容珣不是因爲我死的,相反,我是被容珣差點害死的受害者,你沒資格站在道德至高點指責我,我現在好聲好氣地跟你在這裏說話,是因爲阿楚,不是因爲你有多值得我敬重,你說的這些話,不僅僅是在羞辱我,還是在羞辱阿楚。”
她本不想參與容楚跟他父母之間的關係,她也知道,她作爲一個外人,沒有置喙的餘地。
但容楚跟她相處了快七年了,七年如同親哥哥一般的存在,她沒辦法忍受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當親媽的人,這樣去羞辱自己的兒子。
容母怒了,忍受了數日的怒火,在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地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