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霖微微一怔,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溫言這話裏的意思,倒是邊上的幾個富太太一聽就秒懂了,捂着嘴沒忍住笑出聲。
“聽她說,師兄要給她介紹doctoryan治她的心臟病?”
溫言不想跟他聊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直接把話題給轉開了。
聽溫言說起這個,陳威霖的表情隱隱地有了幾分心虛,眼神也帶了幾分閃爍。
也不知道爲什麼,溫言這個問題問得他下意識地就想着避開溫言的目光,不敢跟她對視。
倒是許淑蘭聽到溫言這話,立即接上道:“是啊,威霖說過段時間等doctoryan不忙了,就帶柔柔去見她老人家,只要他老人家出手,我們柔柔以後就跟正常人一樣了,再也不會受人欺負和嘲笑了。”
最後半句話的時候,許淑蘭刻意落在溫言的臉上,明擺着就是要告訴別人,她口中那個欺負和嘲笑莊柔的人就是溫言了。
對於這樣的譴責,溫言一點都不在意,只是看着陳威霖,似笑非笑,道:“那師兄挺厲害啊,竟然都見過doctoryan本人了。”
陳威霖表情訕訕,點了點頭,“他老人家給面子而已。”
“哦~~”
溫言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這一聲“哦”莫名地讓陳威霖聽着心驚肉跳,好似自己的祕密被溫言看穿了一般。
而陳威霖這樣心虛的表現,此時正得意的許淑蘭莊柔母女倆卻沒有看出來,聽溫言這話,還以爲她想借着陳威霖去跟doctoryan套交情,心中一陣冷笑。
以爲doctoryan是誰都能搭得上的嗎?
許淑蘭在心裏癟癟嘴,看着溫言,冷笑了一聲,道:
“doctoryan他老人家跟人交朋友也是看一個人的品行的,不是誰都能入他老人家的眼。”
溫言並不否認地點了點頭,“這話許女士倒是說對了。”
說着,她看向陳威霖,道:
“那祝各位好運。”
就在這個時候,時慕白走到她身邊來了,也沒看她面前的這幫人,而是低眉問她,“聊得還開心嗎?有沒有不長眼的惹你不高興了?”
時慕白剛纔雖然在跟其他人交談,可注意力一直在溫言的身上,那個私生女找上她的時候,他知道她不會喫虧就沒過來打擾她,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才走過來。
他口中那句“不長眼的”就差貼在許淑蘭三人的額頭上說了。
陳威霖見是時慕白,臉上的倨傲微微收了幾分,主動打招呼道:“時總。”
時慕白看向他,眼神陌生,顯然根本不認得他,但出於禮貌,還是點了一下頭,卻一點沒有想知道陳威霖身份的意思。
這一點,讓陳威霖的面子上有些不好看。
他的成就雖說比不上doctoryan,可跟他時慕白的老婆比,也是有過之無不及吧?
他這樣目中無人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陳威霖不高興地沉下臉,但也沒有將這樣的不滿當面表露出來,他可不想招惹時慕白這樣一尊大佛給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