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着急。”
時慕白握住溫言的雙手,眼神溫和地看着她,道:“有老婆大人在,我什麼都不着急。”
話雖這麼說,但距離溫言臨產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內心深處還是盼着能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親自抱着他(她)從產房裏出來。
可隨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不管他怎麼努力,始終沒辦法站起來。
每一天,溫言看着他在復健室訓練得大汗淋漓,她的眉頭便舒展不開來。
距離預產期還有10天的時候,她趁時慕白去了公司後,去了一趟研究所。
“不可能啊,所有的數據都沒有問題,細胞移植手術也成功了,慕白怎麼可能還不能站起來。”
溫言站在實驗臺前,一一對比整個研發過程的數據,都沒有發現數據出了什麼問題。
“言言,你彆着急,讓我來看看,你都快生了,先坐邊上好好休息一下。”
容楚將她拉到一邊坐下,又仔細地幫她將數據對比了一遍,同樣也沒發現問題。
“不應該啊,我把這組細胞移植到老鼠脊髓神經上做過實驗,老鼠的脊髓神經也被成功修復了,照理說,時慕白的手術應該是沒問題的。”
容楚也同樣沒想明白這一點,他擰着眉,目光落在一臉憂色的溫言臉上,卻只能安慰道:
“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我這幾天再想辦法找出來,還有十多天你就要生了,就不要往實驗室這邊跑了。”
容楚勸說道,又跟溫言細心保證,“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把問題找出來。”
她看向容楚,緊鎖着眉頭嘆了口氣,道:“雖然挺着個大肚子,但我真的不覺得累,這個小傢伙除了折磨我那一個月之外,其他時候都很乖的,我打算趁生產之前,儘快將問題找出來。”
容楚見她都這樣說了,就知道勸不動她,只好作罷。
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容楚又是氣得牙癢癢,“說來說去都怪我那個畜生大哥,要不是因爲他,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罵死他他也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他說不定更享受這種謾罵。”
對於一個心理變態的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他的心思。
她現在只盼着派出去的特種兵們能儘快找到容珣的蹤跡,儘快把他抓回來。
不然,他還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誰也料不到。
轉眼就到了預產期當天,一直牢記着這個日子的時慕白,一大早就緊張得手足無措。
倒是溫言這個準媽媽淡定得很,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喫着早餐。
“趕緊來喫早飯,其他事陳姐會處理好,你就別管了。”
溫言看着坐在輪椅上不停指揮着傭人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的時慕白,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