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時慕瀾打了電話過去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機上。
臨近下班的點,時慕白終於沒忍住,給時慕瀾打去了電話。
時慕瀾剛一接起,時慕白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姐,言言她情況怎麼樣了?”
“你那麼緊張,你怎麼不自己問她?”
時慕瀾反問道。
迴應她的,是一陣令人抓狂的沉默。
時慕瀾猶不解氣,繼續道:“你覺得你說了那些傷人的話把她趕走,她會開心嗎?”
“我今天看到她,整個人憔悴得厲害,我都看得心疼死了,不過也好,反正你也不珍惜,有的是人心疼她,以後你的孩子也管別人叫爸爸,我覺得挺好的。”
時慕白知道時慕瀾在故意刺激他,可即便知道,他還是真真實實地被刺激動了,放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地用力攥成了拳頭。
“好了,不說了,人是你自己趕走的,你現在緊張她有什麼用,人家也不稀罕你的關心。就這樣吧,先掛了。”
時慕瀾說完這話,也不等時慕白開口,就真把電話給掛了。
時慕白沉默地坐在輪椅上,腦海裏,全是今日見到溫言時她那憔悴的面容,心,緊緊揪成了一團。
半晌,他又把範鳴叫了進來。
“總裁,您找我。”
“你去把國內最好的孕婦營養師請過來,安排她去照顧夫人的飲食,不能有任何的怠慢。”
範鳴立即點頭應下,“是。”
隨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時慕白,多問了一句,“總裁,那離婚協議……還需要給您準備嗎?”
“這件事不用你管,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就行。”
“是,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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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腹中的孩子很乖,也沒折騰溫言,但她還是顧忌了這個乖孩子,沒有像之前那麼拼了命地待在實驗室裏。
等研究所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她便按時下班。
剛回到家,就見客廳裏坐了一個陌生人,雖說是陌生人,但溫言卻覺得有些眼熟。
“大小姐,您回來了。”
陳姐迎了上去,“這位是許薇許老師。”
聽到“許薇”這個耳熟能昂的名字之後,溫言才知道自己爲什麼覺得這人眼熟了。
她是國內外有名的營養師,一些電視臺節目上經常會邀請她,國家臺還專門有一檔節目就是邀請她當的講師。
她怎麼來了?
“許老師,您好。”
溫言上前打招呼。
“時太太,您好,我是時……時小姐專門安排過來的,以後您孕期的餐食都將由我來負責。”
溫言一聽便明白了。
時慕瀾這個大姑子一向對她關懷備至,如今她懷着孕,安排一個營養師過來她並不覺得意外,同時,也沒拒絕時慕瀾的好意。
這是她跟慕白的第一個孩子,她也擔心自己照顧不好,現在有個專業人士在,她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