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那是容珣那個畜生乾的,跟你沒關係,時慕白他救你,也是他心甘情願的,只是如今他重傷,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你不要把這些錯都怪責到自己身上來。”
容楚真擔心溫言會因爲揹負這樣的自責把自己給弄垮了。
溫言卻是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道:“他不是真的怪我,我瞭解他,他都願意把命給我,怎麼會真的怪我呢?”
她看着容楚,笑容格外得慘白,試圖想要讓容楚贊同她的話,“他不是真的怪我,是不是?”
容楚看着溫言的笑,那令人心疼的笑容,刺痛着他的雙眼。
“當然。雖然我不跟他接觸不多,也知道他不是那種做了事會後悔的人,當初他心甘情願去非洲找你,心甘情願救你,又怎麼會因爲這種事情後悔。”
容楚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溫言,也只能這樣說。
溫言的笑容,微微收了幾分,眼瞼垂下,慘然一笑,道:“是啊,他怎麼會怪我呢,他肯定是不想因爲他現在這副樣子覺得連累我纔要說那些傷人的話趕我走的。”
“既然你能想明白這一點,那就更不應該自暴自棄,不管你打算要做什麼,都得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是不是?”
容楚柔聲勸道。
溫言卻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自暴自棄,我只是想……想盡快找出治好他的方法,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允許自己坐在輪椅上。”
“那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了,你要是倒下了,誰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溫言的眼簾,輕輕顫了一顫。
容楚見溫言的表情有所鬆動,立即道:“好好休息,實驗室那邊的數據,我幫你盯着,等你醒來養好了精神,我保證不攔着你,行嗎?”
“好。”
許是真的長時間沒休息了,溫言躺在休息室裏,眼睛剛一閉上,馬上就睡着了。
容楚幫她蓋好被子後,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一封郵件便彈了出來,是時氏集團的郵箱發來的。
看着郵件裏的內容,容楚沉吟了片刻之後,回了一封郵件過去。
時氏集團。
“總裁,doctoryan的助手容博士給我們回郵件了,說是要親自來公司跟我們洽談合作的事情,您看我們這邊怎麼安排?”
聽到容博士三個字,時慕白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半晌,道:“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讓研發部所有的研究員一起來開會。”
“是。”
當容楚出現在範鳴面前的時候,他震驚了好久才慢慢緩過來。
容楚既然是doctoryan的助手,再結合他們家夫人本身在醫學界的地位,不難聯繫起她就是doctoryan的事實。
難怪在總裁昏迷不醒後,夫人什麼動靜都沒有,就能拿出跟PLO研究所的合作協議,如果她就是doctoryan的話,那那份合作協議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