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瀾眼中的溫度,冷了幾分,掛在嘴角那玩味的笑,此刻也緩緩收了起來。
“你說的外人指的是我身邊這位嗎??”
時慕瀾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思語抿脣不語,但她表情,已然已經默認了時慕瀾的問話。
時慕瀾諷刺的眸色更濃了一些,“我弟弟合法領證的太太如果也叫外人了的話,那你是什麼?”
趙思語被時慕瀾問得表情訕訕,“我……我當然也是個外人。”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這樣,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弟弟的事指手畫腳?這裏輪得到你說話嗎?”
時慕瀾厲聲質問道,趙思語的臉色漲得通紅,“時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
趙思語這種白蓮花的樣子,時慕瀾早就看膩了,根本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直接道:
“你要討好你繼母是你的事,我現在鄭重地跟你說一遍,這個女人二十年對她的子女不管不顧,而是去替別的男人養孩子,那她老了也被指望會從她的兒女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她直接揭穿了趙思語的心思,繼續道:“那天在悅瀾我說的那些話你還記不住是嗎?你要靠着她來接近我弟弟,我看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
“時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
時慕瀾不耐煩再聽下去,直接打斷了趙思語的解釋,對謝婉琴道:
“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管是誰讓你來這裏鬧事,你給我聽清楚了,別指望我會看在那一層血緣關係就會對你手軟,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背後搞小動作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後悔到哭!”
“你是不是聽人說我弟弟出了事,你這個當媽的能分到他一半的遺產,所以都不怕這張老臉被撕下來都要跑來鬧一出,是吧?”
時慕瀾這麼直接地揭穿了謝婉琴的心思,謝婉琴的眼神因爲被說中了心思而快速閃爍着。
正要狡辯,就聽一聲嗤笑從時慕瀾的口中響起,謝婉琴沉默地看着她,道:
“那可真是要讓你失望了,慕白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立了遺囑,他若是出了事,遺產只給該給的人,那上面可沒你的份。”
“什麼?”
謝婉琴一聽到這個消息,滿臉的錯愕和震驚,完全不願意接受自己所聽到的事。
與此同時,她再也裝不下去剛剛那一副“我不是爲了貪兒子財產”的嘴臉,而變得猙獰刻薄了起來。
“我是他親媽,他一分錢都不留給我?!我的下半輩子他都不管了嗎?”
時慕瀾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一些,“不裝了?”
謝婉琴面上一怔,被時慕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發虛。
“你憑什麼認爲你當初狠心把他丟下,二十年都沒關心過他一次,他還會想着你的下半輩子怎麼過?”
時慕瀾眼中的狠絕沒有半點軟下來,“謝女士,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爲什麼你能看上一個QJ犯,原來你們根本就是一路人,厚顏無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