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邊的情況不太樂觀,不要讓人過來了,這邊政府會安排好,到時候,他們應該會申請國際救助。”
容楚壓低聲音,繼續道:“言言,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盡快把毒株提取出來,等這邊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就回國。”
不知道爲什麼,溫言總覺得容楚這話聽着有些不對勁,可還沒等她再問,容楚那邊便急急地道:
“言言,我這邊很忙,先不說了,你照顧好自己。”
“阿楚……”
電話那頭,容楚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溫言拿着手機,眉頭深鎖,心裏頭的不安並沒有因爲容楚的這個電話而安心,反而變得更加強烈了。
時慕白洗完澡出來,便看到溫言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拿着手機,眉頭緊鎖着,表情很是凝重。
他的心,往下一沉,快步走過去,來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問道:“怎麼了?”
“剛剛出來的新聞,非洲爆發未知病毒,就在阿楚的研究所附近大面積爆發,我有點不放心。”
時慕白聽到溫言是在擔心容楚,心裏不免有幾分喫味,但到底人命關天,也不是跟她喫醋的時候,再見溫言緊鎖着眉頭神色不安的樣子,便開口安慰道:
“他是個成年人了,又是專門研究病毒的,會懂得怎麼規避這些危險,你別擔心。”
話雖這麼說,但溫言的心卻是懸着怎麼都放不下。
“這次的病毒來得突然,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時慕白不希望她心裏總想着別的男人,但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去喫容楚的醋也不是時候,除了安慰他老婆之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有幾個搞研發的朋友也在那邊,離容楚那不遠,我讓他們看着點他,他們都是搞微生物研究的,不會輕易中招,說不定沒幾天,他們就已經找到根源了去控制了呢。”
溫言也是搞生物研究的,所以她明白一旦病毒這種東西爆發蔓延,短期內肯定會有一場大爆發,絕不可能輕易過去。
對於時慕白的安慰,並沒有對她起到任何的作用。
時慕白見勸不動她,只能繼續道:“我們先觀察一下那邊接下去的動向再說好嗎?現在你再擔心也無濟於事,是不是?”
溫言也明白這個道理,但自從容楚去了非洲之後,她的心裏就沒有完全放下心過,這個時候,這種不安越來越強。
她閉上眼,回想上輩子的這個時候,雖然那個時候,她跟時慕白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但她也不是完全不關注外面的事,尤其是像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她不可能不清楚。
上輩子,阿楚沒去非洲,非洲也沒爆發這種病毒,至少,在她死之前沒有爆發,爲什麼這輩子卻發生了。
是她忽略了什麼?還是因爲她的重生所帶來的不能解釋的蝴蝶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