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承認與否,只是代表着是否會接受法律的制裁,但在溫言這裏,他是肯定要被制裁的。
他目光沮喪地看着溫言,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是個合法的公民,你以爲我能對你怎麼樣?”
溫言輕笑了一聲,反問道。
溫言話雖這麼說,但莊文成卻不會相信溫言真的會守法到什麼都不幹。
畢竟,他不過出軌了而已,她都能把他往死裏整,更何況如今她知道她的母親是死在他的手上。
越是法律不能制裁他的,她就越不會讓他好過。
這一刻,莊文成的心裏是極度害怕的,這是莊文成第一次真正認知到自己這個女兒的可怕是沒辦法預估的。
你只有真正見識到了,纔會知道。
“我這次來呢,除了給你帶來這麼多好消息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溫言漫不經心的語氣繼續從他面前傳來,只見溫言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一個文件袋,將裏頭的文件拿出來,炫耀一般地一一在莊文成面前排開,道:
“看到了嗎?”
莊文成一看,正是關於莊氏如今的股份歸屬問題。
上面寫着溫言持有莊氏50%的股份,是如今莊氏的大股東。
許是被前面的打擊夠了,料到莊氏要麼被清算重組,要麼被別的企業接盤,所以,在看到溫言如今持有莊氏50%的股份的時候,並不激動,更多的只是諷刺。
可兜兜轉轉,最後溫氏還是回到了溫言的手上,而他打拼了二十年的產業,如今卻一無所有。
所以,他當初入贅溫家,精心算計了這麼多,到頭來除了喫上一頓牢飯之外,他還得到了什麼?
“我早跟你說過,溫氏沒了我還能再造一個出來,而你呢?沒了莊氏,你就一無所有了。”
溫言譏誚的聲音,從莊文成的面前繼續響起。
莊文成緊抿着脣,面對溫言那極盡羞辱的語氣,想要反駁,卻意識到他越是反駁,就越是在自取其辱。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份文件的公司title上,這是一家投資公司的名字,他開始覺得眼熟,隨即便想起什麼來了。
“當初要買下重洋物流的人是你?”
莊文成已經沮喪的眼底,在這一刻閃過一絲猙獰,他已然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她從當初答應高價把溫氏的股份賣給他開始就已經在算計怎麼讓他一無所有的話,那他如今遭遇到的每一步,很肯定都是在往溫言爲他挖好的坑裏踩。
溫言倒也不瞞着他,她特地來看望他,不就是要讓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嗎?
“也不是很準確,本來是我想買的,只不過被別人快了一步。”
說到這,她又停頓了一下,道:“不過,有人還是把這個當生日禮物送給我了,所以是不是我買的,結果都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