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耐着性子開口安撫道,許淑蘭也明白是這個理,可一想到兒子要在看守所裏受苦,就忍不住捂臉哭出了聲。
片刻後,她又看向那律師,問道:“李律師,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帶小銘出來啊?”
李律師搖了搖頭,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求對方撤訴,出諒解書,加上銘少爺雖然滿了16週歲,但還不到18週歲,可以減輕處罰,如果對方堅持要告的話,如今證據確鑿,加上輿論的推動,銘少想要輕判怕是難說了。”
律師的話,嚇得許淑蘭搖搖欲墜,“沒別的辦法了?”
“抱歉,真的沒有辦法,畢竟唯一的那段錄像證據還是銘少他們自己錄下來的,如果沒了這份證據,官司的贏面反而很大。”
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說實話,要不是他現在是他們請的律師,他都忍不住想要說那小子活該。
做出那麼下三濫的事情來,還能錄下來欣賞,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許淑蘭臉色發白,莊柔在一旁聽着心裏卻是沒多大波瀾。
要真讓她說,她只能說一句莊銘活該了唄。
那是什麼變態口味,能把視頻錄下來自己欣賞的,如今還被人拿去當證據送他去坐牢。
她倒是希望那家人千萬不要妥協和解,就該送那個腦殘去坐牢纔好。
“抱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你們打我電話。”
律師走後,許淑蘭跟莊柔也跟着離開警局。
許淑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
坐在她身旁的莊柔側目看向她,“媽,你不會是想……”
“呵!小銘是我的命根子,誰都別想傷害到她,想讓我兒子坐牢?我看看到底誰玩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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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母在警局裏被關了兩天才被放了回去,這一關,倒是把她關老實了,不敢再鬧事。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警察那邊也是說關就關,根本不考慮她能不能受得住。
一開始,她以爲頂多待個個把小時就給她放回去了,誰知道,她兒子找了那麼多關係求情,兒子救不出來不說,連她這個老太婆都救不出來,那一下之後,莊母就被嚇怕了,回家之後,在牀上躺了兩天才好。
“媽,小銘都關進去這麼多天了,文成也不管,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許淑蘭心中焦急,她心裏雖然做了打算,但自己能不沾上邊還是別沾邊好。
她還是想慫恿莊母去做那家人的工作,把自己撇清了。
她身上小三的黑歷史已經洗不掉了,不能再繼續黑下去了。
而莊母因爲這一次的看守所之行,着實把她的膽子給嚇沒了,心裏雖然擔心孫子,卻也不敢再鬧什麼幺蛾子,只是無力道:
“你們做父母的都處理不了,我這個當祖母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