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莊文成花了大價錢買了溫言手中的股份後,保鏢也一直沒撤回來,沒想到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都處理好了嗎?”
時慕白冰冷的嗓音裏,涌上了幾許殺意。
“都處理好了。”
範鳴小心地看了一眼時慕白的臉色,又加了一句,“您放心,夫人沒有喫虧,倒是她那個弟弟被夫人打了一頓。”
時慕白臉色稍霽,電梯正好在此刻到達一樓。
電梯門打開,時慕白麪無表情地走出去,範鳴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跟着,只聽時慕白道:
“揍一頓算不得什麼,再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好的,總裁。”
範鳴點頭應下,心裏替莊家人默哀了半秒鐘。
把這位寵妻狂魔的媳婦兒給得罪了,莊家起碼得褪一層皮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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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白回到溫言家中的時候,樓下的燈開得敞亮敞亮的卻分外安靜。
他想,這個點了,言言肯定是睡着了,也不敢弄出什麼大的動作,直接在樓下的浴室洗漱了一番之後,才提步上樓。
輕聲推開房間的門,想象中的黑暗並沒有看到,房間裏的燈同樣開得明亮。
他的視線,下意識地在房間裏尋找那個心心念唸的身影,隨後,看到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側躺着背對着他的人。
原本清冷的眸色裏,瞬間染上了幾許溫度。
笑意從脣角漾開,他放輕腳步走上前去,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
他將手機撿起放到一旁,跟着將溫言小心地抱起,就在這個時候,正睡熟了的溫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禁不住揚了揚脣角,低聲道:“回來了?”
“嗯。”
時慕白抱着她走到牀邊躺下,在她脣角輕輕落下一吻,“等我等睡着了?”
“誰等你了?我是看書看睡着的。”
溫言嘀咕了一聲,沒承認,時慕白也不揭穿她,在她身邊躺下之後,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感覺到溫言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裏鑽,時慕白眼角的笑意,又情不自禁地加深了幾許。
伸手將她身子輕輕環住,吻了吻她的發頂,低聲道:“今天受委屈了?”
溫言聽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向他,疑惑道:“沒有啊。”
時慕白擡起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莊家的人去學校找你鬧事,你不打算告訴我嗎?”
他這麼一說,溫言就明白了他口中說的“受委屈”指的是什麼了。
她窩在時慕白的懷中,禁不住笑了起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那哪能是我受委屈,難得有那麼多蠢貨送上門來給我無聊的生活添點樂趣也挺好。”
說着,湊到時慕白的耳邊,道:“莊銘今天被我牙都打掉了,樂死我了。”
時慕白見她這孩子氣的模樣,也跟着笑了起來。
隨後,溫言纔想到了什麼,擡眼問他,“你怎麼知道莊家人去學校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