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等到莊文成道貌岸然地指責完她之後,臉上都不曾流露出半點憤怒的模樣。
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着莊家這四口人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羣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
莊家人被溫言這樣的眼神給惹怒了,尤其是莊文成,他覺得溫言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彷彿是在看一個笑話。
是一種赤-裸裸的鄙夷和輕視。
下一秒,便見溫言看着他突然間笑了,“以前只以爲莊先生喫軟飯的本事的大,現在發現,原來莊先生還這麼幽默。你以爲,我允不允許被生出來是你能決定的嗎?喫軟飯就要有喫軟飯的自覺,怎麼到現在莊先生還是沒看清楚自己的定位?”
“溫言!”
莊文成最聽不得的就是“喫軟飯”三個字,尤其是他如今已經是堂堂一個集團老總,真正的掌權人,怎麼還能允許別人,尤其還是自己的女兒來笑話自己喫軟飯。
他上手就要打,手剛剛揚起,就被溫言給拽住了,即便莊文成一個不到五十的中年人都動彈不得。
莊文成知道溫言能打,但沒料到溫言敢對他一個當父親的動手。
“溫言,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是你父親,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莊文成一想到當日自己的兒子莊銘是怎麼被溫言摁在地上摩擦的,心裏就忍不住害怕,還沒等溫言動手,就開始拿父女關係來壓制她了。
生怕溫言一個“毫無人性”就真把他給揍一頓。
“莊先生這話說的,就您這種吃裏扒外,壞事做盡的人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麼?”
莊文成被溫言這漫不經心地語氣嘲諷罵他厚顏無恥的樣子給氣得面容猙獰,偏偏想甩她幾巴掌手卻被她拽着動彈不得。
“不過呢,我好好跟你說話不代表我這個人好說話,打你這種不孝的事情我不幹,讓自己喫虧的事情,我也同樣不會幹啊。”
話落,她直接一把將站在莊文成身邊的莊銘拽到自己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莊銘直接給打懵了。
“溫言,你打我幹什麼?”
“你爸打我,我爲了盡孝道不能打他就只能打你了。”
溫言這話說得無比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一巴掌打完之後,她也沒把莊銘給鬆開。
莊母一看自己的孫子被打了,當即就忍不了了。
上一次在莊家的晚宴上,這個小賤蹄子讓她兒子丟了那麼大的臉,礙於時慕白那個惡魔在場,她愣是忍着沒出聲,現在時慕白不在,她哪裏還能允許這小賤蹄子動手打她孫子。
“溫言,你這個畜生,你媽那個毒婦還好死得早,她沒教你都能讓你長成這樣,她要是活着把你教養長大,還不知道把你教成什麼樣子!你還不快把我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