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回去吧,我好餓。”
時慕白揉了揉肚子,又裝起了可憐。
“你沒喫晚飯?”
“你沒陪我一起喫,我喫不下。”
溫言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裏了?”
“莊文成之前給了我一張邀請函,你打電話給我有事情要辦,我就想起了這件事。”
時慕白解釋道,手,攬着她的腰,往停車場那邊走去,“我怕你喫虧,趕緊趕來了。”
溫言聽笑了,“我能喫什麼虧?一架子的跳樑小醜而已。”
“是,我家言言最厲害了,我特地跑過來的,就是現場來看一場戲而已。”
時慕白笑着抓緊溫言的手,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側過頭,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幹嘛呀?”
“你之前說……我是你男人?”
一想起溫言當着衆人的面“我男人”“我男人”地說着,時慕白的眼中,嘴角,都好似裹了一層蜜,甜得發齁。
溫言微微一愣,隨後便想起他指的是在晚宴上她對着莊柔時對他的稱呼,面上微微一熱。
當時擠兌莊柔時說出這幾個字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可真是夠羞恥的。
對上時慕白臉上那並不掩飾的笑意,藉着夜色,她掩蓋住了泛紅的耳尖,驕傲地擡了擡下巴,道:
“難道不是嗎?”
時慕白一聽,再也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一把將她攬進懷中,朗笑道:“是,是,是,我是我家言言的男人,你說的對。”
“行了,不要笑得跟傻子一樣,別人都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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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家中,時慕白那快翹到天上去的嘴角就沒壓下來過,看得溫言無奈又好笑。
“大小姐,姑爺他遇上什麼好事了,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在傻笑。”
等時慕白上樓去換衣服,陳姐忍不住開口問道。
“什麼好事啊?”
溫言垂眸,想到他因爲自己一句“我男人”就高興到現在,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什麼,喫到糖了吧。”
陳姐沒理解,“喫糖?姑爺這人看着就不像是愛喫糖的人,什麼糖這麼好喫,連姑爺這樣的人竟然都喜歡喫。”
溫言抿了抿脣,壓着笑意沒說話,只催着陳姐給他們準備晚餐。
時慕白下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直沒落下過。
陳姐見他這模樣,越發得好奇了。
自從那一次大小姐允許姑爺在這裏住一晚之後,姑爺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總之,每一次大小姐讓他回自己家去的時候,他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留下來。
大小姐也是好說話,被他耍幾次無賴之後,就由着他了。
所以,陳姐也知道這段日子,姑爺的心情好得很,但也沒有見他像今晚這樣,翹起的嘴巴就沒收斂過。
她忍不住好奇,問道:“姑爺,大小姐說你今晚吃了糖纔開心得一直笑,什麼糖這麼好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