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時慕白高燒跑到她家門口躺了一夜,在醫院裏拉着她喊“妍妍”,她在以爲自己是替身的情況下,強行把時慕白跟林妍湊到了一塊。
可如今,跳出了“替身”這個牢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才發現,許多事,都是她強行將時慕白往林妍那邊扯。
她緩步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如果不是替身,那她上輩子糾結於時慕白跟林妍之間的糾纏,不就等於一個笑話?
如果不是替身,爲什麼時慕白高燒昏迷的時候,喊着她的名字的時候,會說他們一起兩年了?
兩年,一個多麼敏感的數字。
如果是上輩子,他們確實在一起兩年了,難不成,時慕白也重生了?
想到這個,溫言自嘲地笑了一笑,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總不能現在重生都開始批量生產了吧?
她在廚房裏站了許久,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卻始終沒能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罷了,不想了。
即便不是替身又能怎麼呢?
他娶她即便不是因爲拿她當替身,但同樣也不是心甘情願娶她的,不是嗎?
再者,知道了自己不是替身,難道她還還會繼續跟時慕白在一起嗎?
這樣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她就沒再去想這件事了。
這輩子,她只想好好把藥研發出來,治好舅舅的病,再解決莊家那一家子,其他的事,順其自然吧。
他拿着手機,盯着偷偷加過來的溫言的微信,幾番猶豫後,也不敢發一條短信過去。
就怕溫言察覺之後,又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拉黑了。
雖然,他不知道溫言爲什麼會突然加他這個“陌生人”,畢竟,他了解的溫言,也不是一個會隨便添加陌生人的人。
盯着溫言的對話框許久,他最終還是退了出來。
而後,不經意地掃到了秦書祁的微信頭像,想起了那十幾篇來自秦書畫的霸道總裁文。
快步走到書房,他把那幾篇小說全部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竟然有四五十公分那麼厚。
隨後,又拿了十來個文件夾單本分好之後收納起來。
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拿了其中一本名爲《霸總的替身嬌妻》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看了起來。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時而皺眉,時而抿脣,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爲他是在看什麼重要的公司文件。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種狗東西女主也要?”
看了不到十來章的樣子,時慕白已經忍不住將手中的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摔,黑着臉低罵了一聲。
作爲一個男人,爲了白月光挖了老婆的腎,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還把老婆的眼角膜拿去給了白月光,還能厚顏無恥地說自己真心愛的人是他老婆?
想到如果自己是這樣對待言言,他都控制不住想把自己的腎給挖了給言言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