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蘭也沒想到,早上還春風得意的他們,短短半天的時間,就會讓自己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
她心裏多清楚莊文成這人好面子,這件事這麼一鬧,幾乎全國的人都知道他莊文成是個以前靠老婆,現在靠女兒喫軟飯還算計親女兒的人渣,以後在這個圈子裏,誰看到他不會鄙視他。
而引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的寶貝女兒莊柔。
許淑蘭多擔心莊文成會因爲這件事而厭惡莊柔這個女兒。
這二十年來,莊文成因爲覺得愧對了莊柔這個女兒,所以對莊柔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甚至當初都做了承諾,等他拿到了溫氏,也會分一半給柔柔當做這些年的補償。
可如果因爲這一次的事,補償沒了,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許淑蘭也不免怨起了莊柔來,自作聰明個什麼勁兒,這種一穿就破的謊言,她也敢在學校裏編,現在好了……
許淑蘭想到溫言在醫學界的那些大佬人脈,心臟都跟着抖了一抖。
溫言有那麼強大的人脈,這意味着什麼?
許淑蘭完全不敢想下去,只能伏低做小地試圖安撫莊文成——
“文成,你先消消氣,現在情況都這樣了,生氣也沒用,只能再想想辦法……”
啪——
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許淑蘭的臉上,沒有留半點的力氣,直接把許淑蘭給打懵了。
“都是你生的好女兒,沒用就算了,還給老子拖後腿,溫言說得對,她就是一個愚蠢的廢物。”
她氣壞了,可是一對上莊文成陰鷙的目光,她卻連半個字都不敢反駁,只能捂着臉,咬着牙關不敢吭聲。
而另一邊,莊柔拖着滿身的狼狽地回到家中,身上溼漉漉的也沒打算吹乾,臉色蒼白又憔悴。
傭人們被她這副樣子給嚇到了,“二小姐,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趕緊上去洗個澡換套衣服,不然感冒了就麻煩了。”
“不用了。”
莊柔走到沙發前坐下,她就是要頂着這副樣子回家讓爸爸親眼看看溫言那個賤人在學校裏是怎麼欺負她的。
一想到自己被那個賤人摁在水裏反抗不得,她的眼底便閃過一絲猙獰和扭曲。
再回想起當時,全校的師生看到網上溫言真正的身份的那條帖子後看她的眼神,那麼得鄙視和不屑,以及那些高高在上的嘲諷,她就覺得那股心絞痛的感覺又強烈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動靜,莊柔擡頭一看,是父母回來了。
她立刻紅了眼,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爸爸,姐姐她……”
“啪——”
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莊柔的臉上,直接將莊柔給甩懵了。
“爸爸,你打我?”
莊柔驀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莊文成,以至於連哭着告溫言的狀都給忘了。
二十年來,這還是爸爸第一次動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