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做,也是爲了我國的教育事業着想,不想讓溫言影響了祖國醫學界的下一代。
他簡直就是大義滅親,正義的化身。
“柔柔,你說的對,京大是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不是讓她去胡鬧的,她在別的地方胡鬧也就罷了,教醫學生這種事,她也敢去,簡直不自量力!”
莊文成拍了拍莊柔,又是一番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之後,道:
“柔柔,爲了穩妥起見,你改天去學校的時候,溫言上課的時候,你把視頻錄下來,這樣到時候我們引導輿論的時候,纔會有證據錘死她。”
莊柔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好的,爸爸。這件事交給我。”
哪怕溫言的課上得有多好,她沒文憑是事實,讓一個沒文憑的人去教書,教得再好也是違規操作。
尤其是那些學生家長,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一個高中畢業的人教學,能忍得住?
到時候,溫言就是在網上人人喊打的角色,真正成了一個大笑話。
這樣一想,莊柔心裏就解氣了,同時,眼中還帶着幾分對溫言即將到來的慘狀而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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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白接到莊文成的電話時,本不想理會,卻在聽到他說跟溫言有關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兩人約在時氏大樓附近的一家茶館見面。
時慕白到的時候,莊文成已經早早地等在那裏了。
“慕白,你來了,坐,坐,這是新出的明前龍井,你嚐嚐。”
時慕白很給面子地伸手接過,端起來抿了一口,便直接切入正題,“莊先生要跟我說關於溫言什麼事情?”
“慕白,我們是什麼關係啊,喊莊先生太生疏了。”
他試圖跟時慕白套近乎,可時慕白並不打算如他所願,直接道:
“我跟溫言已經離婚了,總不能再喊你岳父吧。”
莊文成面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僵硬,心裏卻因爲這話,更加確定時慕白對溫言並沒有什麼感情。
沒了時慕白的溫言,讓他更加放心對付她了。
“是,你說得對,不過,就算你跟言言離婚了,我們也是相識一場,不用變得這麼生疏,直接喊我莊叔叔就行了。”
莊叔叔?你夠格嗎?
時慕白似笑非笑地動了一下眉頭,卻並未接莊文成這話,只是道:
“莊先生喊我來要跟我說溫言什麼事情?”
莊文成見自己套近乎不成,時慕白並沒有要跟他交好的意思,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悅。
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還是硬着頭皮忍了下來。
“是這樣的,言言的母親過世前,給她留了40%的溫氏股份,你知道這件事吧?”
時慕白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本就淡漠的眼底,添了幾分冷色。
“聽說過。”
時慕白回答得不露聲色,“怎麼了?”
“哎~~也是我從小太慣着那孩子了,她真的是做什麼都恣意妄爲,不計後果。”
莊文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言語間皆是對溫言的失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