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立在墨時寒身旁。
身姿挺拔而又修長。
遠遠看過去,宛如一朵遺世而獨立的白玉蘭。
“叫你出來,自然是有話要問你。”她聲音清淡。
“什麼話?小堂妹,你放心,你對我仗義,我對你也同樣仗義。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瀚飛拍着胸膛,義正言辭的答。
陸柒擡眸,淡淡看他一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總覺得,昨天晚上發生了極其關鍵的事。
但……究竟是什麼事,她一時也有些說不好。
“昨天晚上?”陸瀚飛摸了摸自己的頭,“這個過程,陸之柔剛纔不是在記者面前說過了嘛,就是陸公館突然出現了一隻火紅色的怪物,然後整個陸家的人都被取了心頭血,變成了植物人。”
“就這麼簡單?”陸柒有點不太相信。
“對啊。當時我和靈薇看到那隻怪物了,等我們一間房一間房找上去的時候,發現那隻怪物在陸之柔的房間,並且還準備取她的心頭血。”
“取她的心頭血?”
陸柒雙眸微眯,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信息。
“你們親眼看到了?”
“這個……這個倒沒有。”陸瀚飛摸了摸頭,“當時我們在門外,只聽見裏面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有什麼東西落荒而逃的聲音。”
沒有親眼看到取血的過程,那就意味着那隻怪物出現在陸之柔的房間,也有可能不是爲了取血,而是爲了某些其他的目的!
比如……
“小堂妹,你在想什麼?”
陸柒正想着,就被陸瀚飛打斷。
“哦,沒什麼,”陸柒回過神來,“之前我給你母親的黃符,還在麼?”
“在。”
陸瀚飛從口袋裏摸出之前韓萍給的黃符,遞給陸柒。
就連能量,都減少了不少。
她將其疊好。
輕輕,覆在掌心上面。
一抹淡淡的金光,涌入符紙之中。
原本模糊而折舊的符紙,再次變得嶄新。
裏面蘊藏的能量,也變得充沛且強大。
“貼身帶好。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沒帶。”她把符紙還給陸瀚飛,沉聲叮囑。
“說沒帶?”陸瀚飛有些意外。
這麼牛掰的黃符,不應該讓他掛在脖子上辟邪麼,爲什麼要說沒帶?
“藏巧於拙,懂?”
“噢,原來小堂妹你是想讓我扮豬喫老虎啊。只要我不說,誰也不知道我有這麼牛掰的玩意。到時候,如果有人想害我,那就……”領悟了她的意思,陸瀚飛笑得像個傻子。
“行了,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走了。”
陸柒輕輕挽住墨時寒。
兩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別說,這兩人還挺般配!”
陸瀚飛看着他們的背影,感慨了一句,就返回了陸之柔的病房。
“咦,他們人呢?”
見病房裏空蕩蕩的,只剩下陸之柔一人,陸瀚飛不禁有些好奇。
“記者走了。二嬸和靈薇下去幫我買東西了。”陸之柔受了些打擊,明顯沒什麼精神。
“哦,行吧,再陪你一會兒,我也該回古董店了。”
陸瀚飛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開始翻看雜誌。
陸之柔心情不好,不太想跟他說話。
但轉念一想。
現在,整個病房裏只有她和陸瀚飛兩個人。
要是她能把陸瀚飛的心頭血給取了,那豈不是距離完全恢復靈力,又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