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說完,就走到墨時寒身旁,打算和他一起離開。
卻沒想到,意外竟在這一刻發生。
只見魏婉然的經紀人張姐,突然衝過來,拽住陸柒手中的紅繩,就撒丫子往外跑。
在場所有的人,都懵了。
因爲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喜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張姐,居然會做出這麼出格的舉動。
“馬上給我找!”
墨時寒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
走廊,房間,辦公室,洗手間。
整個大樓,但凡想得到的地方,通通都被翻了一遍。
沒有留下任何一個死角。
可……
張姐的身影,卻依舊一無所蹤。
“寒爺,沒找到。”
“寒爺,這邊也沒有。”
“寒爺,樓下我也看了,沒有。”
一個又一個彙報聲,傳入墨時寒的耳朵。
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鐵青。
小朋友的東西被搶走了,他卻不能幫她奪回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繼續找!”他厲聲說道。
衆人,再次散開尋找。
每個人都不敢放鬆。
畢竟,張姐搶的不是別人,而是墨時寒最心愛之人的東西。
要是找不回來,那他們這些人,就一個都別想好過!
而陸柒,雖然東西被搶走了,卻一點兒都不慌張。
她站在走廊上,朝四周看了看。
心中,似乎就有了答案。
“我想,我已經知道她逃去哪裏了!”
她目光堅定,穿過走廊,直接順着消防樓梯,一路往上爬。
一層,兩層,三層……
越往上爬,那種陰煞之氣就越重。
以至於,在即將到達頂層的時候,她的心口就好像被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一樣。
讓人,幾乎快要無法喘息。
“吱----呀----”
陸柒屏住呼吸,推開頂層安全通道的鐵門。
正要擡腳邁出去,就感覺突然有一陣疾風襲來。
砰!
她身形快速一閃。
提腳就朝那東西踹了過去。
一大截鋼管,被踢飛之後,重重的砸在了天台的牆壁上面。
“嘶……”
角落裏,傳來一聲低呼。
陸柒轉眸看去,只見張姐正躬着腰,一臉難受的按着自己的手。
鮮血,一滴一滴,從她的指尖滑落下來,在地上慢慢暈染出一灘血跡。
“喲,看來是我剛纔那一腳用的力氣太大了,不僅踢飛了鋼管,還震傷了你的手?”陸柒故意調侃道。
張姐窄小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她無比怨恨的看着陸柒。
“你不用看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纔是面膜事件真正的幕後主使!”陸柒漫不經心的說。
張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一直很小心。
她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露過馬腳。
“因爲門。”
“門?”
陸柒也沒打算瞞她:“你不覺得,剛纔在樓下,你推門的時候,遇到過一股阻力麼?”
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她見陸柒來者不善,又跟魏婉然在化妝間單聊,怕抖出什麼事來,就去找了薛總,然後幾個人一起硬闖了化妝間。
讓她記憶猶新的,是推門的時候,門把手隱隱有些發燙,並且還很難推開。
要不是她用了玄門的法術幫忙,估計當時一時半會兒,他們根本就衝不進去。
所以……
“你是在門上下了東西?”
“沒錯。在你們出去後,爲了避免隔牆有耳,所以我就在門上下了點術法。如果不是玄門中人,根本不可能將它推開。”陸柒坦然承認。
張姐恨得咬牙切齒。
“你好陰險!”
“比起你,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要不是我發現魏婉然根本不會玄門功夫,所以特意留了個心眼兒,可能你到現在都還不會暴露。不是麼?”
張姐無言以對。
她一直以爲,只要自己裝作不經意的,把割人臉皮的玄門術法透露給魏婉然,就能讓魏婉然爲自己背鍋。
卻沒想到,陸柒居然注意到了最爲關鍵的一點----魏婉然根本沒有任何玄門功底!
一個完全沒有玄門功底的人,又怎麼可能自己想出割人臉皮這麼惡毒的手法?
“哼,就算你全部猜中了,那又怎麼樣?你覺得,你能改變什麼嗎?”張姐不服氣的問。
陸柒瞟了她一眼:“所以,你還留有後招兒?”
張姐開始變得有些得意。
“當然。不然,我怎麼敢引你上來?”
她用左手,將口袋裏掏出那根紅繩。
右手,則從脖子上扯下一樣東西。
那是一顆小指甲蓋兒大小的珠子。
紅紅的。
看上去,和魏婉然之前弄的那些本命珠一模一樣。
“你只知道魏婉然已經到手了98顆本命珠,卻不知道,還有一顆其實在我這裏。”
陸柒眉心微微擰了一下。
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這顆珠子,你從哪裏來的?”
魏婉然雖然是一個會爲了容貌而不折手段的人,可她都只剩下3年的壽命了,似乎也沒有繼續隱瞞這第99顆珠子的必要。
除非……
這顆珠子,打一開始就存在。
而魏婉然,根本就不知道它!
“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臉皮割了,從而取下了本命珠?”陸柒問。
她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張姐:“沒錯,整個法術取下的第一張臉皮,其實是我的。”
她擡起手,將其放到耳後,輕輕撕開臉上的皮膚。
一張血紅而猙獰的大臉,呈現在陸柒面前。
“我用法術取下了自己的臉皮,並將自己的本命珠藏了起來。然後,又將這個方法通過別人的嘴,告訴了魏婉然。
“她那個女人,別的不愛,就唯獨愛惜她的那張臉。所以,在得知這個方法後,她幾乎想都沒想,就按我預想的去做了。並且,一做就是好幾年。所以,我也順利的集齊了剩下的98顆本命珠。”
陸柒一字一句的聽着。
每多聽一句,就敢到一陣心驚。
究竟是什麼樣的目的,值得張姐這麼處心積慮?
真的,只是爲了所謂的美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