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不用,讓她在下面等着。”
“是。”
管家應聲退下,重新回到一樓客廳。
“陸小姐,我已經把你前來拜訪的消息通報給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讓你繼續在此恭候。”
陸笙笙面色一僵,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還要等?我都已經來了幾個小時了,她到底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管家:“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他也只是負責傳達自家主子的原話而已。
陸笙笙氣得不行。
她本來以爲,今天到蘭苑來,能很快見到陸柒,並可以藉機炫耀一番。
卻沒想到,等了幾個小時,居然連陸柒的人影都沒看到。
實在太過分了!
“我最多再等10分鐘,她要是還不下來,那我就真的走了!”陸笙笙撂下狠話。
管家沒有應聲,自顧自的去忙別的了。
陸笙笙百無聊賴,開始打量蘭苑裏的裝潢。
不得不說,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頂級的。
即便只是面前這麼一隻喝水的茶杯,都是價值數十萬的限量版。
這種奢侈程度,別說普通人家了,就連她從小長大的陸家,都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也不知道陸柒這個臭女人到底交了什麼好運,居然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陸笙笙有些羨慕的說。
卻沒想到,剛說完,就感覺一陣水霧從旁邊噴來。
帶着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嗆鼻得很。
“啊----”
她驚叫着轉頭看去,只見陸柒正拿着一個手掌大小的噴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陸柒,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沒禮貌啊?”
陸笙笙惱怒的拿出鏡子,朝看了一眼,差點沒氣暈過去。
她臨出門前化好的妝,此刻已經全部花了。
尤其是眼線,直接被花露水溶解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讓她看上去,宛如大熊貓一樣滑稽。
“我聽見你在說這個臭女人那個臭女人的,作爲姐姐,我當然要給你消消毒,去去味。不過,你這個化妝品的質量貌似也太差了,居然都不防水。”陸柒開口道。
陸笙笙氣得快要爆炸。
噴她一臉消毒水也就算了,居然還嘲笑她用的化妝品差?
靠,真以爲獲得了墨家長輩的認可,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麼?
這回,她也要嫁進墨家了。
以後,大家就是平起平坐!
“我懶得跟你計較這些。”
陸笙笙擦了一把臉,從包包中拿出一張精美的卡片,將其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訂婚請帖?”陸柒懶懶瞥了一眼。
陸笙笙坐直了身體,微微揚起下巴。
“今天晚上7點,我將和墨家二房的墨子傑,在城東的伊頓莊園舉行訂婚儀式。”
她的眉眼之中,寫滿了驕傲與得意。
也難怪,自從陸柒進了這津都城之後,她幹什麼,就什麼被陸柒碾壓。
以至於,她都有點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但現在,不一樣了。
陸柒跟墨家的掌權者好上了。
她也不逞多讓,跟墨家二房的少爺訂了婚,也算是掰回了一局。
“是麼?那就恭喜你了。”陸柒淡淡說。
仗着肚子裏的孩子,她已經向墨子傑父子倆提出,訂婚儀式必須要是這津都城內最高的規格。
在這種情況下,陸柒要是去了,還不得各種羨慕嫉妒恨?
到時候,她也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狠狠的羞辱陸柒一番!
“放心,我會去的。”
陸柒看着手上的邀請函,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有些事,她其實也不想做絕。
可……總有那麼一些人,想要找死。
既然這樣,那她倒不如成全他們?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陸笙笙站起來,拎着小包,就離開了蘭苑。
陸柒將邀請函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去餐廳喫早飯。
墨時寒也在這時候下來。
“碰見什麼好事了,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陸柒吃了口三明治,慢悠悠的答:“陸笙笙要和墨子傑舉行訂婚儀式了,就在今晚,你去不去?”
“這麼快?”墨時寒眉梢微挑。
“嗯,估計是你昨天晚上的新聞發佈會,讓有些人迫不及待,想要綁住你們墨家這棵大樹不放了。”
“老婆,那不是正合你意?”
兩人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寒爺。”
早飯吃了一半,管家再次過來:“外面又有人想找少夫人。”
又有人?
這才短短一個小時,就來了兩波人找陸柒。
這還讓不讓他們喫早飯了?
“不見。”墨時寒直接拒絕。
陸柒:“人家來都來了,連面都不見,有些不太好。”
墨時寒看了看她,總覺得陸柒絲毫早就知道今天會有人找上門來。
想了想,便讓管家將人請了進來。
來人穿着一條黑色的連衣裙,盤着頭髮,妝容精緻。
要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年紀,真的很難想象她已經是40來歲的人了。
“程太太,好久不見。”陸柒率先打了個招呼。
沒錯,此刻前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程正的母親,也是津都第二豪門程家的當家主母----範小菊。
範小菊禮貌的笑了笑:“沒想到寒爺也在。”
墨時寒是個識趣的,站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
“正好我今天公司有事,要過去處理,就請程太太陪我老婆一起聊一會兒,也省得她一個人在家寂寞。”
老……老婆?
範小菊優雅的臉上,微微僵了一下。
她記得,陸柒明明還在上學,還和自己兒子同班。
怎麼……這一眨眼,就成了墨時寒的老婆了?
現在年輕人的感情,進展都這麼快的麼?
不過,她也沒有拒絕。
畢竟,她接下來要講的事,涉及她的私事,她當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程太太,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說了。”陸柒屏退了家中的傭人,緩緩對範小菊開口。
“我……”範小菊有些猶豫,“其實,我是聽我們家正兒說我這一胎可能保不住,纔過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