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微微一愣。
臉,當即就燙了起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挺會撩!
“給她?”
一旁的墨子傑突然在這時候冷嗤了一聲:“這墨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麼做主把它給出去?”
他和墨時寒年齡相差不大,兩人打小就不對付。
成年後,墨老太太又一心看重墨時寒,甚至還把所有的大權都交到了墨時寒手裏。
以至於他們二房這邊被排擠到了核心圈子之外,每個月只能領點分紅過日子。
“我憑什麼?”
面對墨子傑的指責,墨時寒倒也不慌。
修長的手指扯了扯白襯衣上的領帶。
兀自,將如鷹一般的眼神掃了過去。
“墨一,你來告訴他。”
“是!”
墨一應聲上前,清了清嗓子。
“從寒爺接手墨家開始,墨氏集團的營收迄今爲止,已經增長了百分之77.2。
“除此之外,墨家在帝國衆多豪門中的實力排名,也從之前的第4,上升到了第1。
“換句話來說,寒爺現在就是整個墨家的衣食父母。這都是衣食父母了,你說他有沒有處置墨家財產的權利?”
墨子傑的臉,漲得通紅。
他萬萬沒有想到,墨時寒的人居然會拿這個來懟他。
就好像,墨時寒是墨家的功臣,而他就是一個吃閒飯的一樣!
“我……我……”
墨子傑支吾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句反駁的話。
正想放棄,突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墨老太太。
頓時,靈機一動。
“奶奶!”
他快步走過去,依偎到墨老太太的身旁。
“我聽我爸說,這墨氏集團是您年輕的時候一手創下的,所以您應該纔是墨家的第一大功臣啊。怎麼四哥的人,卻把功勞全部都歸功到了他的名下?”
老太太是個多獨斷專權的人,墨子傑是知道的。
當年他父親墨友德,就因爲在外面吹了一個牛,說墨家離不開他,就被老太太當衆責罰,並剝奪了繼承權。
現在,墨時寒也說了類似的話。
他就不信,老太太會不生氣!
“你爸說得對。這墨家,的確是我年輕的時候一手創下的。”
墨老太太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明顯,有些不太高興。
“不過,幾年前,墨家因爲我的決策失誤,在全球金融危機中損失慘重,險些就要破產。”
她轉過頭,看向墨子傑。
“你知道最後,是誰力挽狂瀾,讓墨家起死回生麼?”
墨子傑搖了搖頭。
“當時……我好像還在念大學,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似乎知道他會這樣回答,墨老太太冷哼了一聲。
眼中,滿是對二房的失望。
“當時,將墨家從破產邊緣拉回來的人,就是你四哥!”老太太語氣沉凝的說。
墨子傑傻眼了。
怎麼……怎麼會是他四哥呢?
他記得,當年全球金融危機的時候,他四哥也在上大學。
連家族企業都沒有進過。
“奶奶,您……您唬我的吧?事情……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墨子傑試探道。
“不是這樣?”
墨老太太冷冷笑了一下,讓管家拿出一樣東西。
“到底是不是事實,你自己好好看看。省的你覺得我一個老婆子還在誆你!”
“奶奶,這……”
墨子傑有些尷尬,想要解釋。
眼角的餘光,卻瞟到管家拿過來的那樣東西上。
那是一份報紙。
報紙上,用碩大的字體寫着一則新聞:
【墨家成功擺脫金融危機帶來的影響。據稱,此次爲墨家立功的人乃是墨家孫輩,名墨時寒,其非業內人士,尚在Y國商學院唸書。其超凡的商業才能,讓人不禁感慨英雄出少年!】
報紙上的話,仿若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墨子傑的臉上。
他呆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所以,現在你還覺得你四哥他們剛纔的話過分麼?”墨老太太問。
墨子傑尷尬得不行。
“不……不過分,四哥……四哥在關鍵時刻,拯救了家族危機,又……又將家族事業經營得蒸蒸日上,四哥當……當得起墨家第一功臣這4個字。”
“既然當得起,那還不快向你四哥道歉!”墨老太太冷聲說。
“這……”墨子傑不太樂意。
可一看老太太那個嚴厲的眼神,他都懷疑他今天要是不道歉,她能立刻把他給趕出家門。
想了想,還是隻能向現實低頭。
“四哥,剛纔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該死!”
墨子傑一邊說,一邊扇自己耳光。
態度,別提有多誠懇了。
墨時寒冷着臉,高高在上的睨着他。
不說接受,也不說不接受。
墨子傑沒辦法,只能繼續往下扇。
一個又一個耳光,狠狠落在他臉上。
疼得他直抽抽。
“知道你今天錯在哪裏麼?”墨時寒冷冷問。
墨子寒心頭髮顫:“我……我錯在不該質疑四哥你……”
“呵——”
墨時寒面色一沉:“繼續打!”
墨子傑簡直快哭了。
他都已經認錯了,他卻一直不肯接受,這是想鬧怎樣啊?
“四哥,是我不好!是我該死!是我……”
他一邊打自己的臉,一邊暗暗在心裏叫苦。
到最後,就連墨一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子傑少爺,其實今天您真正做錯的事,不在於質疑我們寒爺。畢竟,我們寒爺走到今天,質疑他的人多了去了,您算哪根蔥?”
哪……哪根蔥?
墨子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是要把他往死裏鄙視啊!
可偏偏,他還不能反駁。
“那……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還……還請明說。”
墨一朝一個地方挑了挑眉。
墨子傑看過去,發現墨一指的居然是陸柒!
所以,墨時寒之所以生氣,並不是爲了他自己,而僅僅是因爲他剛剛調戲過陸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