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跑哪兒去了?我和你爸找了你好幾天,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陳瑤激動不已,衝過去一把就抱住了陸笙笙。
“我……我……”
陸笙笙聲音沙啞,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在那裏不停的掉眼淚。
陸乾元隱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幫着解圍。
“既然回來了,那就進去說吧,我這腿受傷了,也站不了多久。”
陳瑤這纔回過神來,將陸乾元扶進了屋。
“笙笙啊,你是不知道,這幾天你不在,我和你爸喫也喫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整天擔心你會出什麼事。現在好了,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我和你爸也就可以放心了!”陳瑤笑盈盈的說。
陸笙笙沒做聲,依舊一言不發,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沙發上。
陸乾元心中的不安感,頓時越發明顯。
他讓陳瑤支走了家裏的傭人,沉沉開口:“笙笙啊,你失蹤的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你跟爸爸媽媽講,我們一定會給你做主!”
本來,陸笙笙的情緒還算穩定,起碼沒到崩潰的地步。
可一聽到陸乾元這話,整個人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垮了。
“爸,媽……”
她撲進陸家兩口子的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陳瑤有些慌了。
她輕輕拍了拍陸笙笙的背:“笙笙,你老實告訴媽媽,你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裏?又發生了什麼事?”
陸笙笙哽咽着,抹了抹眼淚。
“我……其實,那天我本來上課上的好好的,可突然有一羣黑衣人衝進教室,用直升機把我帶到了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他們打我,罵我,甚至還讓一羣老光棍對我……對我……”
說到這裏,陸笙笙又哭了起來。
身體,也不停的往後縮,好像是在躲避着什麼。
“笙笙,你……你該不會……”陳瑤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陸笙笙沒有應聲,可她的眼神和動作,都無不在訴說着她所遭遇的事。
陳瑤全身的血液,瞬間直往腦子裏衝。
“報警!必須報警!不僅要把欺負你的那些老光棍抓起來,還要把那些綁架你的人也挖出來,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陸家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她的聲音頗大,氣勢也十分強。
彷彿,要立刻將傷害了陸笙笙的人都生吞活剝了一般。
相比之下,陸乾元就要理智得多。
“報警?你有沒有想過,報警之後,笙笙要怎麼做人?”
“這……這……”
陳瑤有些接不上話。
雖然這個年代人們的思想觀念極其開放,可對女人純潔與否的要求,卻並沒有降低。
更何況,還是像他們這樣處於上流社會的豪門。
“那你說到底該怎麼辦?別人欺負了我們家笙笙,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陳瑤有些不滿的問。
“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
陸乾元坐在沙發上,面目陰沉無比。
一直以來,他都把陸笙笙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該疼的,該愛的,他一樣都沒少。
哪曉得,如今陸笙笙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讓自視甚高的他,完全不能忍!
敢欺負他的女兒?
那他就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這個主意好!”陳瑤舉手贊同,“可……除了那些老光棍,害笙笙最深的,還要屬那些綁架她的人。你準備把他們怎麼辦?”
陸乾元沉着臉,表情很不好看。
“那些人是開着直升飛機直接去學校綁的笙笙。事後,就連校方都刻意在幫着隱瞞。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不一般,很可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
“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那我們就不惹麼?乾元,你可別忘了,笙笙事我們的女兒!如果連我們都不幫她出頭,那還有誰能幫她?”陳瑤急了。
陸乾元也十分惱火。
“我當然知道笙笙是我們的女兒!但這件事,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可以說,任何一個環節沒考慮到,都可能讓我們整個陸家都跟着萬劫不復!”
“可……”
陳瑤還想爭辯些什麼,卻被陸笙笙開口打斷。
“爸,媽,你們……你們別再爲了我而爲難了。我……我會努力去消化這次的事情,我不會讓它影響到我的生活的。”
她的聲音很小,像蚊子一樣,隱隱還帶着些顫抖。
陳瑤心疼得不得了。
“笙笙啊,你別怕,有媽媽在,媽媽會陪着你,別怕。”
她輕輕拍着陸笙笙的後背,不停的溫聲安慰着。
“媽……”
陸笙笙的眼淚,又一次掉了下來。
陸乾元看着,心裏非常不是滋味兒。
他點了根菸,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直到菸頭燙到手指,才沉沉嘆了口氣。
“笙笙,這件事爸爸會幫你處理好。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爸爸也會讓他血債血償!”
……
翌日,蘭苑。
陸柒醒來的時候,已經豔陽高照。
她洗漱一番,就下樓到餐廳喫早飯。
哪曉得,剛一踏進餐廳的門,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看財經報紙的墨時寒。
她下意識頓住腳步,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避開他,就聽一道低沉而又清澈的聲音緩緩在她耳邊響起。
“你想去哪兒?”
“我……”
她轉過頭,只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籠罩住。
“我要去上學。”
她定了定情緒,指向自己隨手拿下來的書包。
墨時寒勾着脣:“你確實應該上學。不過,在上學之前,陪我好好喫一頓早餐,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接過她的書包,將她按到餐桌前,又讓傭人把早就做好的早餐全部端了上來。
“好好喫完,然後我親自送你上學。”
陸柒並不想。
可她肚子餓了,卻也是真。
猶豫了片刻,倒也沒有拒絕,乖乖坐在椅子上,和他一起喫起了早餐。
“有件事忘記和你說了。”喫到一半,陸柒開口。
“什麼?”
墨時寒一邊問,一邊拿起紙巾,輕輕幫她擦掉脣邊的牛奶漬。
“是關於傅五洲的。”陸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