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嫺禮貌的詢問了對方。
經紀人立馬想要拒絕，卻被葉瀟瀟攔住了，“可以。”
蔣楠楠和葉瀟瀟的經紀人都出去了，接待室裏就剩下溫嫺和葉瀟瀟兩個人面對面。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瀟瀟盯着溫嫺，眼中流露出的冷漠與傲慢和八年前如出一轍。
溫嫺卻不是八年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淡然的像是換了個人，“霍小姐，既然都換了身份重新開始了，爲什麼又回來呢？”
“重新開始？誰告訴你我換了身份是爲了要重新開始？”
“過去八年了，你還爲了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過去八年，你還不是回到江州了？現在我堂哥人都死了，你也可以重新開始，難道下一個八年你就能忘了他？”
葉瀟瀟提到霍止寒時，眼中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悲傷情緒，在她眼中，家人遠遠抵不過她偉大的愛情。
溫嫺的心臟卻狠狠抽搐了一下，有一瞬間呼吸都疼，無論任何時候，任何人提起霍止寒，她都無法避免傷痛，已經成了本能的反應。
“所以你改頭換面回來，就只是爲了報復我？”
“會說話了以後，你好像也變得聰明瞭嘛，”葉瀟瀟微微笑着，目光中卻滿是寒意，“我憑什麼讓你得意的活着呢？還繼承了溫氏集團，成了江州的人上人。”
“看樣子我們之間是沒什麼好談的了。”
溫嫺站起身。
葉瀟瀟和當年一樣，偏執冷漠，以自我爲中心，她只相信自己認爲的那些事，就像姜山的死，無論事實如何，她都歸咎在溫嫺身上，跟她這種人根本無法溝通。
出去之前，溫嫺提醒了葉瀟瀟一句，“你爸去世的時候你不在，當時我還覺得你不知道這件事挺幸運的，現在我覺得幸運的是你爸爸。”
“你什麼意思？”
“霍正山要是知道自己掌上明珠現在淪爲一個老男人的玩物，你說他作何感想？”
葉瀟瀟臉色驟然蒼白，狠狠地掐住了掌心。
“誰會想到，霍家的大小姐會自甘墮落道這個地步。”
溫嫺毫不客氣的丟下一句‘好自爲之’，便關上了門。
門口，蔣楠楠和葉瀟瀟的經紀人一直等着。
見溫嫺出來，葉瀟瀟的經紀人立馬進去，剩下蔣楠楠和溫嫺對視了一眼，“怎麼樣了？”
溫嫺語氣淡淡，“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看樣子，事情不好辦？”
“不留情面就很好辦。”
溫嫺蹙眉，暗自攥緊了拳。
看在霍止寒的面子上，她不會對葉瀟瀟怎麼樣，畢竟是他的堂妹，但要是葉瀟瀟還不停手，她也不會客氣。
有些事情不用她動手，會有人比她更上心。
經紀人進來時，葉瀟瀟跌坐在沙發上，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瀟瀟，你怎麼了？”
她認識葉瀟瀟這麼多年，見慣了她冷靜甚至冷漠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到她這樣，極力隱忍，但是明顯情緒已經失控，幾乎崩潰。
這個溫嫺究竟跟葉瀟瀟說了什麼？
“之前不是還說他們的面膜用了爛臉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聲明瞭？是不是錢給到位了？”
“這肯定就是資本的力量，葉瀟瀟本人都沒出來說，就工作室發了。”
“乾巴巴的一條聲明，誰信啊，之前瀟瀟可是發視頻說他們的面膜有問題的，怎麼可能是盜號剪輯。”
“……”
天已經完全黑了。
溫氏集團還燈火通明，忙着開公關會議。
“澄清的效果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起了反作用。”
“還不是因爲葉瀟瀟自己本人不出來澄清。”蔣楠楠抱着胳膊，“我看她是非要針對我們到底了，克瑞絲，你還給她留情面？”
溫嫺一直沒說話，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葉瀟瀟的經紀人打來的電話。
“喂？”
“溫總，實在是抱歉，瀟瀟她回京都了，我們實在是聯繫不上她。”
“是嗎？她的各大社交軟件賬號難道不是你們在管？”
那頭一下子語塞。
溫嫺掛了電話，直接吩咐安妮，“聯繫媒體準備曝光。”
葉瀟瀟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十分鐘後，風雲娛樂曝光了‘葉瀟瀟被金主包養六年上位史’，文章數據直接攀升至熱搜第一名。
“喬知聞跟第一任老婆離婚前，還跟葉瀟瀟同遊三亞，第二任老婆懷孕期間，他們在瑞士滑雪，老婆流產當天，他們在北海道喫日料……”
一張張照片攤在辦公桌上，旁邊的電腦上就是此時的熱搜內容。
除了喬知聞被打了馬賽克避免侵權之外，幾乎所有的照片都可以在熱搜的那片文章裏一一對應到。
看着熱搜內容，蔣楠楠嗤了一聲，“還是給她留面子了，沒曝光她整容之前的事情，算她投胎投的好。”
溫嫺是看在霍止寒的面子上，要給霍家留臉面，所以這纔沒曝光葉瀟瀟的真實身份，只提了她給喬知聞當情婦的事情，照片、視頻爲證，洗都洗不白。
溫嫺的電話再次響了，還是葉瀟瀟的經紀人，但是這次她沒打算再接。
她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深夜。
臘月的京都剛下過一場雪，鏟雪車在街道上來回移動，以保證路面的正常行駛。
“喬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喬知聞的辦公室裏，助理拿了一疊打印好的資料過來，“葉瀟瀟確實不是貧民窟長大的那個葉瀟瀟，她是冒名頂替的。”
“那她是誰？”
助理面露難色，“我還在讓人查。”
這不是大海撈針麼？一個人冒名頂替另一個人生活了六年，除了喬知聞之外，根本沒見過她和其他任何人有任何親密的接觸，誰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
喬知聞的臉色微微沉了幾分下去，沉吟片刻，吩咐道，“到江州那邊查查，她之前就急着讓我跟溫氏藥業合作，看樣子是跟溫氏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