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全場的亮點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別人哪怕是裸奔都沒她亮眼,跳舞打碟喝酒沒有一樣不在行的。
溫嫺一個低頭沒注意的功夫,那邊的舞池已經成了蔣大小姐打下的江山。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我最後一個單身之夜,玩個小遊戲,十分鐘之內,全場喝完的酒水我買單,倒計時,3、2、1開始!”
伴隨着DJ打碟的聲音和閃光燈的瘋狂閃爍,全場躁動,酒水一批接着一批的上到各大卡座,舞池裏也全都是拎着啤酒瓶子對瓶吹的男男女女。
看着這熱鬧的場面,溫嫺瞬間覺得被拉回了一年前。
她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遠處舞池裏貼身熱舞的三人組。
“美女,那是你朋友吧!”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壓制,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溫嫺才聽清楚。
隔着一個卡座,對方和她們的卡座背對背靠着,不像溫嫺的卡座就剩她一個人,人家的卡座擠得滿滿當當,俊男靚女,獵豔的氣息恨不得要溢出來。
溫嫺笑着喊,“是啊!我姐妹。”
男人喊,“太漂亮了!有沒有可能她明天不結婚啊?”
“哈哈,這恐怕不太可能,除非刮颱風出不了門,民政局不開門。”
否則蔣楠楠和樂言明天是肯定要去結婚的。
“我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對方朝着溫嫺舉起杯。
溫嫺點頭,表示這玩笑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酒吧裏其實大家都很好相處,只要不碰上醉鬼和那些別有目的的猥瑣男,基本來交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時代的生活就是這樣,需要一些狂歡來緩解內心的焦躁,來這裏的都是找快樂的人。
舞池裏傳來歡呼聲。
三人組的貼身熱舞已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周圍全都是跟着她們節奏扭動的。
蔣楠楠拿着話筒高喊,“再來一個十分鐘,倒計時3、2、1,全場,爲快樂買單,爲快樂乾杯!”
溫嫺無奈又寵溺的笑着。
她見過蔣楠楠在夜店各種嗨,但是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高興的時候。
隔壁卡座的人跑了一半到溫嫺這邊。
爲首的年輕男子詢問溫嫺,“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們,你們不常來麼?”
“第一次來?”
“這家是第一次來。”溫嫺很坦誠。
這條酒吧街可不是第一次來。
她和蔣楠楠剛回江州,別的不談,夜店街先摸了個熟,除了這家常年要排隊進來的所謂網紅夜店,其他夜店她倆早就玩了個遍了。
“很高興認識你。”
男人主動開了瓶酒,跟溫嫺碰杯,“叫我傑瑞就行。”
溫嫺微微挑眉,“我叫湯姆。”
男人一點兒詫異,笑眯眯的,“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回答我的人。”
“湯姆這個名字這麼常見麼?”
“哈哈。”
“……”
這邊倆人正聊着,完全沒注意到酒吧門口剛排隊蓋章進來的三人組。
“我的天,吵死了這個地方!”
陳競一進來就一直在掏耳朵,根本受不了這音樂聲,扯着嗓子衝着霍止寒喊,“我覺得地震了!”
地板都在瘋狂的顫抖。
“她們人呢?”身後傳來樂言的聲音。
“找到了!”
陳競指着舞池方向,眼睛都瞪直了,“樂言!我就說是你老婆帶的頭,瑩瑩從來不來夜店!”
樂言看了一眼,看到三個女人貼身熱舞雖然眼熱,但是畢竟沒挨着男人,好歹算是鬆了口氣,白了陳競一眼,“我看你們家瑩瑩跳的嗨的很,一點兒也不像是第一次來夜店蹦迪的人。”
“扯淡!你前妻還跳的嗨呢,那也不是第一次來?”
三人組裏跳的最嗨的就是常嘉茗。
她那完全屬於幼兒園小朋友式跳舞,一會兒學兔子一會兒學老虎的,這種風格在夜店聞所未聞,但是偏偏非常有感染力。
前妻是溫嫺他們最近故意揶揄樂言的事情,因爲他和常嘉茗也算是結過婚了,在西港是被雙方家長承認的,既然要在江州和蔣楠楠結婚,那常嘉茗自然而然就成了前妻。
對於這個事兒,樂言和蔣楠楠都看的很開,常嘉茗更是樂呵呵的沒當回事,畢竟對於嘉茗小可愛而言,不管和誰結婚,都還不如一串糖葫蘆來的快樂。
“我姐呢?”陳競在舞池裏盯着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溫嫺,“我姐怎麼不在那兒?”
樂言也沒找到,“還真是,嫺姐呢?”
霍止寒很淡定,抱着胳膊一臉從容,“阿嫺不喜歡這些,肯定是被拖着來的,肯定在二樓卡座。”
二樓卡座是安靜觀賞區,在那兒的一般都是不下舞池蹦的。
可惜,霍止寒這話剛落下就啪啪打臉。
陳競和樂言已經在一樓中心位卡座找到了溫嫺的身影,倆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看向霍止寒,“老哥,你可能對嫺姐有什麼誤解。”
順着倆人的目光,霍止寒一眼看到全場中心位的溫嫺。
卡座正對舞池,酒瓶酒杯擺滿了一桌子,卡座上男男女女,尤其是長得俊秀的男人佔了一大半,正和溫嫺說說笑笑。
霍止寒的臉一下子綠了。
不得不說,網紅店有網紅店的好處,比如來這家店的人顏值就非常能打。
前後有N多個來和溫嫺這桌搭訕的,男人女人都有,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
“留個聯繫方式可以嗎?”
那位叫傑瑞的小哥哥全程盯着溫嫺,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我掃你。”
“好啊。”溫嫺摸出手機。
這纔剛遞出去,一隻手從天而降,抽走了她的手機。
溫嫺一擡頭,正對上一張殺氣騰騰的臉。
“阿……阿寒?”
溫嫺一愣,差點以爲自己喝多了出現了錯覺。
“你誰啊?”傑瑞小哥哥皺眉看着來人,“怎麼還有插隊的呢?我先來的!”
插隊?
霍止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來,卻故作出一副眉眼冷靜的樣子,露出‘和善’的笑,“我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