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539章 兇手的槍法不太準
    正當溫嫺覺得兩個人的命就要交代在安坪山的時候,遠處的黑影忽然停住了,“小姐?”

    熟悉的男聲帶着幾分憨厚。

    溫嫺眸色一亮,猛地擦了擦眼睛的淚水,“阿寬!阿寬是你嗎?”

    高大的黑影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左臂上一條栩栩如生的大青龍,不是阿寬又是誰?

    “小姐!”

    阿寬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們跟前,“小姐你沒事吧?”

    溫嫺搖頭,“我沒事,但是這兒不能久留,我來不及解釋了,阿寬你幫我揹着他,我們得趕緊下山。”

    “等等。”

    阿寬低下頭,將自己的衣服撕開了一塊,給霍止寒的手包上了,“這條路不能走了,我們從那邊走,上山。”

    溫嫺看了他一眼,不用問也知道阿寬一定是循着血跡找到這兒來的。

    “上山?”

    溫嫺跟着走了一段才反應過來,“我們要下山啊。”

    “走不了了,山下的路一定是被封了,沒等我們走到就會被攔住,小姐你跟我來就行,不會出事的。”

    說着,阿寬將霍止寒往肩膀上擡了擡,加快了腳步。

    夜幕降臨。

    西港的夜間新聞播報着安坪山度假山莊的失火一事。

    “本次火災燒燬安坪山度假山莊茶室一座,火勢蔓延極快,但無人員傷亡……”

    ‘無人員傷亡’這句話從電視機裏傳來。

    搖椅上的老人冷嗤了一聲。

    “師父。”一旁的青年遞上茶水。

    老人說,“人還是不能做惡事的,做多了惡事的人,連死了都沒名沒姓,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青年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電視上。

    凌晨時分。

    安坪度假山莊的茶室已經被警戒線拉了起來。

    消防車將火撲滅後還在做最後的清理,沒有人注意到距離這裏不到一公里的一棟獨棟別墅裏,齊刷刷的躺着十二具屍體,遍體燒焦,辨不出原本的模樣。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顧珊的臉上,將她的臉打的側向一邊,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血,重新挺直了脊背。

    傅敏卻擡起手,又是一記耳光。

    “沒用的東西!你要是早點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嗎?”

    “是我的錯。”

    “是你的錯,你能替阿承去死嗎?”

    傅敏素來剛強,可是在看到客廳這十幾具屍體的瞬間,眼眶還是紅了,她甚至沒辦法辨認出那一具屍體是她的親弟弟傅承,只能拿手下來撒氣。

    “誰放的火!查到了沒?”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原本在茶室負責茶水伺候的那兩個盲女不見了。”

    “盲女?”

    傅敏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她們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所爲,但是現場找到了這個。”

    顧珊將密封袋遞給傅敏,裏面是一把手槍,已經被燒的不像樣,“應該就是這把槍殺了他們。”

    蹲在地上檢查的下屬擡起頭來,“找到了。”

    “這應該是傅少。”

    傅敏臉色一變,立馬跨過面前那幾句屍體,徑直走到下屬說的那具屍體跟前。

    “傅少的手骨骨折過,這兒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

    “沒錯,是阿承。”

    看着面前被燒的不成人樣的屍體,傅敏極力壓着情緒,通紅的眼眶裏佈滿了血絲,“給阿承檢查一下有沒有別的傷口。”

    “是。”

    幾分鐘後,下屬彙報,“有槍傷,但是不是要害部位,離心臟不遠,傅少應該是失血過多,再加上失火……”

    “不是要害部位。”傅敏攥緊了拳頭,“槍法不太好。”

    一邊說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顧珊的手裏,“把這把槍送去做指紋鑑定。”

    “是。”

    離開別墅後,顧珊看着手裏這把槍,眸色一點點的收緊。

    她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如果替溫嫺他們掩飾的太多的話,只會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她後面的臥底任務就做不成了。

    現在只能期望溫嫺和霍止寒能儘快趕回江州,尋求沈君安的庇佑。

    三天後。

    霍止寒一直昏睡到黃昏時分才醒。

    醒來時牀邊趴着一道身影,黑色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似乎是困極了,可卻又睡得不安穩,眉頭始終皺着。

    霍止寒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給她撫平。

    已經是傍晚,窗外的夕陽照了進來,照在她的身上,整個人甚至他眼中能看到的整個畫面都沐浴着一層神聖光潔的光輝,像是在夢裏。

    他經常在夢裏見到溫嫺,所以他就把這一副畫面當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一場夢。

    手即將觸碰到她眉頭的瞬間,她忽然睜開了眼。

    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努力的眨了一下,惺忪的目光漸漸清醒,“你終於醒了?有哪兒不舒服麼?手疼不疼?”

    每個字都很清楚,落在耳膜上。

    霍止寒卻還是覺得是做夢,彷彿對着空氣在說話,“阿嫺,新開了一家甜品店,你要是下了班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吧。”

    這是他之前在江州的時候,經常自言自語的模樣。

    他在心裏排演了無數遍,要約上溫嫺一起出去,可是當真見到她的時候,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只能說一句,木木想去。

    “你是夢遊呢?”

    溫嫺的手在霍止寒眼前揮了揮,“不會是把腦子燒壞了吧?”

    此時,外面傳來開門聲,阿寬拿着輸液瓶進來,“小姐,輸液瓶得換一下了,嗯?醒了?”

    霍止寒猛地側過頭,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大漢半天,阿寬胳膊上那條青龍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提神醒腦。

    他瞬間就清醒過來,“我還活着?”

    “當然還活着,我背了你一路,小姐照顧了你三天,你不就是斷了個手指麼?多大的事情,真嬌貴,發燒燒了三天。”

    阿寬很不滿的絮叨着,霍止寒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阿嫺。”

    “嗯?”溫嫺疑惑,“怎麼了?”

    霍止寒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朝着自己的胸膛拉扯過去。

    溫嫺驚呼了一聲,跌在他的胸口,悶哼了一聲,“你……”

    男人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裏一般,力道大的讓她覺得壓迫到了心臟,砰砰直跳,又覺得被勒的太緊了,連呼吸都很困難。

    “霍……霍止寒!”

    “你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